慶祝生日
“娃娃，還吃嗎？”瞟瞟還剩小半碗的瘦肉粥，暮紀琰輕聲問道。
娃娃嘟起嘴搖搖頭：“吃飽了。”
古如修認真的打量著眼前這個不斷帶給自己驚異的小娃娃，然後轉頭問道：“琰，這個小可愛是哪裏來的？”
“太子送來的。”將娃娃重新摟回懷中，暮紀琰臉上的神情再次恢複之前的冷淡：“如修，我們去涼亭聊吧，那邊景色好點。”
“恩，好。”
三人從客廳走出，徑自往回廊另一邊的涼亭走去。
“琰，你覺得我剛才的提議怎麼樣？找幾個朋友一起隨便聚一下，每個人被邀請的人可以帶兩個伴，這樣怎麼樣？如果來的隻是我們同齡人的話，我們可以對酒當歌，對詩吟唱，還可以舞文弄武。”古如修拿起石桌上奴仆及時送上來的糕點，塞了一塊到嘴裏，一邊嚼著一邊揚眉道。
“我隨便。”對於生日，暮紀琰從來沒什麼意見。反正就是一個日子而已，那麼多年都是這麼過來的，早就習慣了。
而娃娃，在眼尖的發現身邊人垂頭一瞬眉宇間的落寞時，可愛的小臉下意識皺起，然後看向對麵的古如修：“哥哥，那我們不如直接玩一天吧。”
“啊？”暮紀琰與古如修同時對望一眼，然後轉向一旁的娃娃。
“那天可以找幾個朋友從白天玩到晚上啊。如果隻是晚上的宴會的話，那實在是太單調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白天在湖上泛舟或者去哪裏踏春，然後晚上再一起大吃一場。”
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表現跟一個八九歲的孩子形象實在差異太大，娃娃趕緊低頭，然後仰頭露出一個天真的可愛笑容：“哥哥，你說這樣好不好？”
暮紀琰知道娃娃說的哥哥是指如修，因為她一向是叫自己琰哥哥的。所以沒有答話，隻是依舊靜靜的看著平靜的荷池。
恍惚間，他好像回到七歲那年。耳邊似乎又響起了那種讓人發寒的獰笑，還有母妃哭泣的尖叫聲。
血，不斷的流淌著。可是自己卻什麼都不能做，隻能呆呆的站在窗外，看著裏麵正在進行的慘劇。
然後，母妃死了。
唯一能帶給自己溫暖的人，就這樣離開了。
於是，又隻剩下一個人。
娃娃敏感的發現身邊人的反常，看著他臉上不斷淌下的冷汗。顧不得其他，隻能把手塞進那緊緊握住的大掌裏，然後臉上帶著安撫的淺淺笑容。
琰哥哥，沒關係的，以後有我陪著你。
“我沒事了。”終於從噩夢中回過神來，看著娃娃那一臉擔憂的神情，暮紀琰輕輕摸摸她的長發，然後溫柔的說道。
“恩。”娃娃重新把視線挪回古如修身上，臉上的神情依舊單純如幼童。
“琰，我覺得娃娃剛才那個主意不錯也，你認為呢？”好似沒有看到剛才琰的反常般，古如修依舊掛著燦爛的陽光笑容，溫和的如一個鄰家大哥。
“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