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日。
周捕頭與幾個捕快沿著官道,風塵仆仆的尋到了趙平。
瞧著還挺滋潤,一邊“咣咣咣”灌酒喝,一邊哼著小曲的少年,周捕頭實在佩服的道:“鎮台大人有令,讓我把你帶回。”
趙平搖頭,“昨日我就說了,除非鎮台大人親自來,否則我是不會回去的。”
周捕頭百思不得其解,勒緊馬韁的靠近了趙平,低聲的道:“你小子作什麼妖呢,鎮台大人一再召見,你還敢違抗命令不成?”
趙平裂嘴笑著,“那我就直說了,這官道上當差實在舒坦,我可不想再回內城攪和了。”
“那你也不能抗令不遵呀!”周捕頭肅然道:“鎮台大人說的很明白了,你不回去,就是抗命不遵!趙平,你別讓我為難呀。”
“我要你為難了嗎?”趙平一出手就是一千兩銀子,道:
“帶著幾位兄弟回去吃頓好的,見了鎮台大人就說沒找到我,反正這官道上來來往往,烏煙瘴氣的,找不到我很正常。”
周捕頭內心掙紮著,“抱歉,我不能要你這銀兩。鎮台大人怪罪下來,我承擔不起呀。”
趙平漠然,“那就抱歉了!”
語罷的瞬間,趙平渾然爆發出了強橫如火焰般的氣血。
周捕頭大驚失色,“六竅氣血?你……居然。”
少年初到內城府衙時還是三竅氣血。
三個月的時間,竟然是連連攀升到了六竅氣血,這是何等恐怖?
“如何,周捕頭你也是六竅氣血,可動起手來,你覺得你拿得下我嗎?”
略微展露出幾分力量的趙平,大搖大擺的消失在了幾名捕快的視野裏。
……
內城府衙。
李鎮台亦是震驚,“那小子突破到六竅氣血了?”
一時間的,李鎮台不知道要怎麼辦好了,派旁人去肯定是請不回趙平了。
痛下殺手的話,李鎮台想起了有著天武衛身份的俊俏少年。
俊俏少年可是點明了要李鎮台給趙平封賞的,他要是這個時候對趙平撕破臉皮,痛下殺手,俊俏少年那裏也不好交代。
……
兩天後。
趙平在官道上遇到了一件突發事件。
大約有三十名馬賊強盜,手持彎刀利劍的擄掠著官道上的難民百姓。
手無寸鐵的婦孺老幼,大片的倒在血泊裏去。
還有好幾個十歲不到的孩子,被那馬賊頭目當做獵物般的砍下了腦袋。
趙平聞風而來,一言不發,徑直出手!
迎麵衝向他的馬賊,連人帶馬,一起被砍翻在地。
看到這一幕的馬賊頭目,皺起眉頭,聒噪嘶吼道:“那來的毛頭小子,穿了一身狗皮就敢和我們做對了是吧,馬上給我滾!”
趙平無喜無悲的掃了眼地麵的屍體,還有遠處幾十名馬賊殺伐過後的血腥畫麵,再無一點遲疑的動了手。
他躍下馬背,飛龍功施展開來,幾十名馬賊大多是二竅氣血,三竅氣血,那裏擋得住趙平的攻伐。
隻見得人仰馬翻,慘叫哀嚎,血湧如泉的畫麵,等到趙平從幾十名馬賊中穿梭過去,他背後至少有十幾名馬賊的頭顱脫離臂膀。
“好快!”
“完了,這小子起碼是五竅氣血呀。”
“跑吧!”
活下來的十幾名馬賊,肝膽俱裂,朝著不同方向跑去。
他們都騎著馬,分開來逃跑,趙平也就沒辦法趕盡殺絕了。
然而。
趙平可不是什麼五竅氣血,他是八竅氣血,還有飛龍功這一門輕功加持。
一步間,趙平橫跨十幾米距離的劈開了一名馬賊的後背,之後腳下一踏,地麵龜裂開來的濺起成片的碎石子。
近乎於同時,趙平體內氣血滾蕩的拍出手掌,產生出的狂暴勁風,裹挾著大片碎石子,天女散花,暗器箭弩般的飛出,又是擊穿了幾名馬賊的軀體。
“怪物!”
馬賊頭目雙目圓睜的跌下了馬背,身體都是軟的,一點力氣也提不起來。
往日裏恃強淩弱,奸淫擄掠,無惡不作,可在冰冷刺骨的死亡陰影前,他就和那些實在他刀下的婦孺老幼沒什麼區別。
頃刻間抹殺掉了三十幾名馬賊的趙平,一步一步的逼近了馬賊頭目。
少年的眼睛裏沒有一點情感波動,他殺的也不是人,隻是一群披著人皮的畜牲罷了。
“別……你別過來,我給你錢……你是哪個府衙的,我們搜集了不少金銀財帛,都藏到了一個山洞裏去,你殺了我就沒有人知道那山洞在什麼地方了呀。”
為了活命的馬賊頭目,歇斯底裏的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