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嗎?”許玥玥微弱的聲音傳來。
“我們沒有死,玥玥你振作一點。我們好像被人關起來了。”穀若風撫摸了一下許玥玥的臉,那雙眸子裏是深深的情。
“你的手好暖,死人是感覺不到溫暖的。我真的沒死。”許玥玥甜甜一笑,閉上了雙目,她感覺身體像抽空了一般,沒了力氣。
“玥玥——你醒一醒,不要睡。”穀若風使勁搖晃著許玥玥的身體,想讓她醒來。
許玥玥再無力睜眼,眼角突然擠出一滴熱淚,她的手摸索著,抱住了穀若風,他還有溫暖的體溫,而她的手卻冰的刺骨。
“我是不是快死了?”許玥玥緩了好久,才慢慢打開眼簾,在昏黃的空間裏,她能首先看到穀若風俊朗的臉,突然好熟悉,好親切。
“我不許你亂說,你不會死的。”穀若風用他溫暖的手捂住了許玥玥的嘴,雙眼的情意是那麼的深切。
“咳——咳……”許玥玥一陣猛烈的咳嗽,不禁叫人心疼。
女子本是屬陰,在這陰寒的空氣裏更容易脆弱,寒冷像利刀一般透過許玥玥薄薄的衣衫鑽進她的肢體裏,身體完全沒了力量,隻殘存最後一絲掙紮。突然好舍不得眼前的他,他洪亮的聲音,他英俊的麵孔,還有他那熟悉的體溫,每一點都悸動了她的心。
“玥玥,你還恨我?”穀若風攬了許玥玥在懷裏,眼角漸漸濕了,他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王爺,我隻想問你,你為什麼要傷害我,又偷偷保護我,救我?”許玥玥使出最後一點餘力,輕輕地問道。
“對不起,我隻想你好好活著。你跟著我,就會被無辜地卷入太子之戰當中。他們綁架你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我不想你因為我而流血受傷。”穀若風的聲音有點哽咽,在這種沒有光明,隻有黑暗的地方,他忍不住道出了真心話。
“可我的心受傷了,我被人陷害,被二王爺欺負,你卻是那樣對我;你休了我就罷了,卻還要讓丹兒羞辱我,你一次次在我傷口上撒鹽,你怎麼這麼壞?你怎麼這麼可惡?”許玥玥攥著小拳頭,一下一下砸著穀若風,她的心裏有言不盡的痛苦。
“對不起,我知道傷了你的心。你恨我沒關係。但如果你留在我身邊,就會因為我而丟掉生命,那時我會更後悔,我的心會更痛。如果你能好好活著,我寧願你恨我。”穀若風湊到許玥玥的耳旁,喃喃地說了一句,每一句都真切地讓人落淚。
他無情地甩開她,卻是為了要保護她。
許玥玥突然笑了,是欣慰的笑。她停了一下,使出一絲力氣,推開了穀若風,眼睛盯得直直的,說道:“我不是獨孤靈兮,我是許玥玥!你覺得你為了一個假王妃,弄得傷痕累累,值得嗎?”
“值得!我們曾經拜過堂,你就不是假的,你是真真正正的王妃。雖然我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走出這個密室,但我隻想說一句,你許玥玥是我穀若風寧願付出生命想保護的女人。”穀若風慢慢托起了許玥玥的臉頰,盯著她的眸子,回答的懇切極了。
“不!”許玥玥激動地吼了一聲,心裏的情愫在翻騰,他說的越發真誠,越讓她舍不得,她推開穀若風的手,搖了搖頭,淚眼汪汪地說:“我接近你,是為了玉瓊血石,你知道嗎?”
“那天在天牢,你跟他們的談話我都聽到了。對不起,這些日子來,你跟著我真的受了委屈,我把所有對獨孤靈兮的恨都強加在你的身上,如果我知道你不是她,我不會那樣對你的。你知道嗎?當我知道你是許玥玥,不是獨孤靈兮的時候,我的心都快碎了,我以前真的太傷害你了。是我錯了,是我笨,我應該相信秦妃的話。”穀若風自責地捶打著自己的頭,臉上全是深深的自責與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