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墨修還知道,我是不想跟他同坐,才要轉去畢方鳥。
墨修說完,摁著我的肩膀,讓我坐好。
有些蕭索的看了看旁邊的何壽何辜一眼,直接黑影一閃,就消失了。
何壽這會驅著畢方在我旁邊,看著墨修消失。
連原先乘坐畢方時,那樂嗬的笑都消失了。
而是朝我道:“墨修走了?”
我輕嗯了一聲:“他可以瞬移,沒必要坐甪端。”
何壽輕歎了口氣,指了指坐在畢方鳥上,枯瘦的何辜。
朝我沉聲道:“何悅,你雖然不是在玄門中長大的,可你也該學過什麼能量守恒之類的道理吧?”
“那不是道理。”我沒想到何壽還知道這個。
轉眼看著他道:“是定律。”
“不管是什麼,這倒是真的。”何壽臉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不過估計和灌灌對罵多了。
有些疲憊,沒有再暴躁的發脾氣。
而是很低沉的道:“你看何辜可與人共享生機,可耗的都是他自己的精血。這樣下去,他壽數可能會折。”
“墨修也是一樣的,瞬移和乘坐甪端,消耗的精力肯定是不一樣的。”何壽耐心的跟我講解。
苦口婆心的道:“他傷還沒痊愈,就接連發動瞬移,對他很不好。”
我沉眼看著何壽:“你這是轉性了?幫他說話?”
轉手拍了拍甪端:“湯穀有這麼遠嗎?這麼久都沒到,這甪端也是最近用多了,飛行都慢了嗎?”
剛才聽墨修說了一大通,現在又要聽何壽在這裏說,我著實有點煩。
“湯穀當然遠。”何壽朝我低喝了一聲,驅著畢方在甪端旁邊。
依舊絮絮叨叨的道:“何悅,如果你隻是和墨修吵吵架,鬧鬧小情緒。身為師兄,我自然是幫著你的。”
何壽一邊說,一邊瞥眼看著我:“當初在巴山,我和何極還幫你揍墨修了呢!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你認為事情都解決了。可這才是真正暴風雨前的寧靜,你懷著蛇胎,如若墨修法力還在下降,龍靈、龍岐旭、阿熵如果要對你做什麼?除了墨修,誰能護得住你?”
何壽說得道理我都懂!
我轉眼看著何壽,伸手拍了拍心口:“可這裏不受我控製啊?”
何壽還想說什麼,我搖頭嗤笑:“你是問天何壽,雖然愛八卦,可從來沒有動過情吧?”
我轉眼看了看一邊的何辜,朝何壽苦笑道:“如果是那隻八尾妖狐在,他就會知道為什麼了?”
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可那是相愛的時候啊,不愛了,隻會心灰意冷。
死灰怎麼能複燃!
何壽還想說什麼,可看著畢方鳥上的何辜睜開了眼。
怕再談這個話題影響何辜,隻得幽幽的歎了口氣:“倒你也沒必要這麼避開他,好像連見都看他一眼都不想,這多不好啊。你利用他也行啊!或者報複他?”
我隻是冷眼瞥著他:“你認為我有這麼多精力嗎?”
何壽隻是幽幽的歎著氣,低咳了一聲道:“我剛才和阿問通過信了,小於家主確實被送入了問天宗。那裏雖是避世之所,可龍岐旭那個老婆真的是……”
他說到這裏,又小心的瞥了我一眼。
估計是顧忌我對他們夫妻特別的情感。
何壽複又轉過話頭:“地底一脈是在諸神之戰後,躲避洪水,進入地底的。”
“他們這一脈,是上古神族與人族共通的後代,多少有些神力。龍夫人是聖女,你也見識過她在你身上留的幻術,到現在如果給清水鎮那些人看,你依舊是她親生女兒的模樣。”龍岐旭說到這裏。
沉歎了口氣:“所以龍夫人假扮成於心鶴,將於古月引了出來。”
“可於古月不是輕眼看著於心鶴死了的嗎?”我聽到這裏,突然感覺有些心寒。
“那小丫頭不隻個頭長不大,心性也長不大,智商也一樣。”何壽嗤笑一聲,看著我道:“你見過龍岐旭化龍的雙臂,知道是什麼嗎?”
他居然也提到這個,看樣子這件事情,在玄門中也不算秘密。
我低嗯了一聲。
“伴生蛇,與主相伴而生,俱榮俱損。”何壽聲音複又變得滄桑。
低歎著氣道:“千年前於古月被龍岐旭奪了伴生蛇,差點就死了,於古星帶她逃離清水鎮,為了救這個唯一的妹妹,於古星自己也夠嗆,要不然也不會和何歡成了好友。他也不會麼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