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墨修帶我去的遊樂場,所以這次雖然是我用飄帶,可依舊由他操控。
或許是有了上次被當眾“懲戒”的經驗,墨修在空中就戴上了紙麵,當然我也戴上了。
胡一色和何辜原先是不想戴的,可這些新興起的教派,暗中可能還有著華胥之淵神母的支撐,所以也得小心行事。
一行四人都用紙麵換了張臉,又在附近的商場各買了身衣服,自然是由墨修買單,然後由我做餌。
就在我和墨修在那個遊樂場的母嬰店門口大吵了一架,他推了我一把,我倒地痛哭不已卻頭也不回的離開之後,舒心怡果然出現了。
這次她不隻是一個人,還帶了個看上去滿臉稚氣的女孩子,兩人都很悲傷的將我扶起來。
舒心怡依舊是那幅知性大姐的模樣,抽著紙巾遞給我:“為一個男人哭,不值得。”
我接過紙巾,隻是抽著鼻子。
紅著眼睛看著她,可從上到小,打量了個遍,依舊沒有看出她身上有半點異常。
連她旁邊那個小女孩子,也沒有什麼異常。
或許是見我哭得話也說不出來,舒心怡又搖頭歎了口氣:“先找個地方坐坐吧。”
我一時也疑惑,可怕跟上次一樣,我本以為自己是黃雀,卻沒想隻不過是螳螂,或者說隻是蟬。
如果舒心怡真的和問米的雞仔一樣,是先天之民宛如龍夫人一樣蟄伏而變的,怕也可能知道我是誰了。
我也不敢用神念,知道墨修他們都在暗中看著,所以就大膽的跟著舒心怡去了。
她找了一家路邊的奶茶店,點了杯熱飲給我。
跟上次的熱情不同,這次好像居高臨下,一臉同情卻又帶著幾分不認同的看著我。
反倒是那個滿臉稚氣的小女孩,幫著我插吸管,把奶茶住我掌心裏送:“你先喝點東西,你哭這麼傷心,他不會心疼的。女人的痛苦,隻有女人懂,他們男人……嗬!”
那一聲“嗬”,好像帶著無限的嘲諷和失望,好像已經看透了天下所有男人一樣。
我詫異的扭頭看著她,她看上去好像還是個初中生,滿臉稚氣,說出“女人”這種話的時候,卻老氣橫秋。
或許是眼中的詫異太過真實,她朝我苦笑了一下,伸手捂著肚子道:“我懷了同學的孩子,他還小,他爸媽不準我生下來。他作不得主……”
我看著她捂著的肚子,確實感覺到裏麵蓬勃的生機。
這下更詫異了,有點啞然的伸手去接奶茶。
趁著她往我掌心送奶茶的時候,假意伸手撩了一下頭發。
然後拉著一根黑發,朝著她手腕上紮去。
據我對那兩隻雞仔的了解,除了感知打不過的情況下會依舊隱藏,其他情況下,一旦感知到危險,就會露出本來麵目。
或許像當初龍夫人一樣,情緒失控,也會露出點什麼。
可我黑發在那小女孩的手腕上卷了一圈,發尖紮進她皮下,吸食著血。
她好像感覺到了痛,尖叫一聲,如同觸電一般收回了手,詫異的看著我道:“剛才什麼紮我?”
我正要開口,卻聽到對麵的舒心怡悠然的道:“靜電吧。”
可就在我抬眼看過去的時候,卻見她雙眼眯了眯,眼中閃過怒意,眼角細紋微動,映著日光閃著幽幽的綠熒色。
我看著她眼角那片細紋,心中突然一片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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