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斬了情絲,憤恨之下,握著那條本體蛇所創的沉天斧,毀滅蛇棺的時候,才發現的天禁。
也是那條本體蛇告訴我,天禁為什麼存在。
那是一道保護的屏障,用蒼靈的話說,可以抑製地界的生物成長,免得有“大魚”躍水,讓天外之物發現整個地界,從而造成地界之災。
可也是一道製約,讓地界的生物,很難走出這道屏障,連思維和身體,都受到了限製。
蛇棺造成的時候,遮擋了一部份天禁,從而造成了一個覺醒時代。
我們原先都以為這是太一布下,用來扼製地界生物,免得再次出現像原主那麼強大危及到太一的存在。
就在我進入地縫,看著墨修裹著熔漿煉化他的蛇身,再借著血肉造沉天斧的時候,我還一直認為天禁就是太一布下的!
直到後土來找我確認那盞孔明燈……
我抱著酒壇子,看著墨修蛇身盤轉,五彩斑斕的黑鱗在熔漿中間,好像和上麵發灰發暗的熔漿一樣,慢慢的變得灰暗。
這就是煉化啊!
將一個很有靈氣的東西,生生煉化成隨地可見的石頭。
我抿了一口冰鎮的梅子酒,感覺涼沁從喉嚨一直冰到心底。
墨修從西歸出來後,對我格外的冷漠,還讓我捉摸不透。
那時正好後土用界碑將我體內的神魂拍了出來,確認了是應龍。
他當時就說過,怕我身體還受原主的控製,他不確定,他愛上我,是不是也在原主的計劃中。
但墨修,似乎自我攻略成功了,將這些猜想放棄了。
那結合他在塗山將我以字為符所寫的那盞孔明燈送上天禁來看,他或許那時就知道,布這天禁的就是原主。
墨修啊,他還是這麼腹黑。
說好都告訴我的,卻永遠將讓我最不能接受的消息,藏了起來。
隻不過原先,他直接不告訴我;現在還知道找個騙得過去的理由,先騙過我,讓我不再去猜想,比原先更可恨可氣!
我從何苦的狐尾中站起來,引著飄帶,懸浮於空中,低頭看著墨修。
“何悅!”何苦生怕我做出過激的事情,連忙狐尾一甩,就到了我旁邊,朝我輕聲道:“他也是為了你好。”
我知道她擔心什麼,抱著冰鎮梅子酒,引著神念安撫著墨修。
讓他別擔心,我知道他是為了我好,我理解的。
這個時候,墨修在煉化已身,就算他再厲害,在這炙熱的熔漿中,多少有點難受。
一旦受到刺激,怕是直接在這熔漿中,被煉化了!
那就不隻是取血肉造沉天石斧,而是整條蛇變和這些熔漿融合成一體了。
外麵的動靜,墨修多少知道點,我瞞著他也沒意思,幹脆告訴他,我不在意。
我看著那熔漿一點點浸沒著墨修的黑鱗,那鱗片因為痛意,在無意識的翻湧著,還著一道道五彩的暗光。
他也是痛的吧,隻是他強忍著。
“到一邊等著。”何悅滿臉擔心的看著我,輕聲道:“你別影響他。”
我抱著冰鎮梅子酒,看著何苦,無奈的呼了口氣:“你說如果以前龍靈他們,不把她們知道的事情藏起來,開誠布公的告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