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寨牆上的軍侯,給他們放箭是讓他們停止前進的意思。
這一點,蔣欽他們自然是明白的。
就在他們駐馬不足一刻的時間,寨牆便打開了,裏麵殺出來一支騎兵,約摸有二三十人。
這支騎兵將周泰等人團團圍住,領頭的仿佛是一名鮮衣怒馬的校尉。
這名校尉看起來倒也不像是個漢人,完全是一副南匈奴人的樣子。
隻見這校尉審視著周泰一群人,心裏永遠有了一些猜測,心裏想到,這恐怕就是主公口中說到的新任黃河水軍都督了。
他接到的命令是,最近會有一個水軍都督過來,讓他負責這個都督和黃河水軍之間的接洽。
隻見這校尉在馬上向著蔣欽一群人拱手作禮,說道“諸位不知道來此有何貴幹,如若沒有就請原路返回吧。”
“如果有事的話,請出示自己的印信文書。”
蔣欽越眾而出,對那領頭的校尉說道“這位校尉,我乃是主公任命的新任黃河水軍都督,領了主公軍令,特來此處上任。”
那校尉聽罷,心裏想道“果然如此。”
他彬彬有禮,完全不像一個南匈奴人,回道“既然如此,不知閣下可有主公的手令?”
蔣欽也早有準備,從懷裏掏出了那手令,交給了身邊的一名騎兵。
那騎兵接過手令之後,送到校尉的麵前。
校尉細細看過,確認無誤之後,當即下馬,拜道道“在下校尉烏托,拜見水軍大都督。”
蔣欽連忙從馬上滾下來,將烏托扶起,說道“烏校尉客氣了,不知道可否將某引入黃河水軍大營中了?”
這個本來就是合理的要求,烏托點頭回答道“既然已經有了主公的手令,這自然是可以的。”
“我都督的到來,如繁星盼明月,久旱盼甘露,已有許久矣!”
說吧,烏托對身邊的隨行騎兵說道“你卻去副都督營那邊稟報,說大都督已經來了,某現在便引他進黃河水軍大營,請他前來相見。”
聽罷,那員騎兵連忙去了。
烏托親自在前麵為蔣欽一行人引路,帶著他們進入了黃河水軍大營。
蔣欽一行人看到烏托等人控馬的狀態,就知道他們都是純正的匈奴人,並且還是從小在草原上長大,騎了幾十年馬的那種。
蔣欽等一群人心裏的不解,越來越沉重了。
這黃河水軍大營裏麵有警戒騎兵倒是也正常,隻是為什麼要用到如此彪悍的南匈奴騎兵?
這活不是一般都是水軍,自己來做的嗎?
這樣彪悍的騎兵,用在為黃河水軍大營的巡營上麵,是否有些浪費?
這一行人對這些事情,都表示有些不解。
於是,蔣欽問道“烏托校尉便是這黃河水軍大營的水軍嗎?”
烏托聽了這話,哈哈大笑說道“並非如此。”
他知道對方想問什麼,微微一笑,回答道“某雖然是個匈奴人,但卻是主公的親衛騎軍部隊校尉。”
“隻是最近都督要來這黃河水軍大營當家作主,而剛好某又是匈奴人。”
“主公那你們兩方協調不好,便派我來給你們兩方作個協調,看一下都督你是否有什麼需要協助的而已。”
原來如此。
蔣欽等人聽到烏托的話,心裏的那點鬱悶,終於放下來了一點點,臉上又露出了陽光般明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