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十八章
第一卷 第八十八章
看完後,我將信紙慢慢地折了起來,心情感到十分沉重。每次讀完納蘭鬱兒的文章都會是這種悲涼的心情。也不知為何,隻是覺得納蘭鬱兒的心理狀態不是那麼地健康。這也難怪,納蘭鬱兒不是曾經說過,自己一直是獨來獨往很少與人接觸的嗎?再加上她很喜歡看書,喜歡看書必定想的很多,想的多了內心也就會產生憂鬱。
這篇文章雖然沒有之前那篇《信子》那樣憂鬱,可是這篇文章的消極意味與淒涼的氣氛實在令人內心感到很是悲涼。如果生性活潑開朗之人也許就不大喜歡這類的文章,甚至還很排斥這類的文章。畢竟它的消極氣息太過濃烈,讓人難以承受。
我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然後慢慢地站了起來。實在是不能再這麼一直坐下去了,否則我怕自己會承受不住而落下淚來。
校園裏一片淒涼,這種季節沒有什麼可以讓人心曠神怡的風景可以用來欣賞。隻有讓人感到憂鬱淒涼的枯樹、枯草,以及那些毫無生氣的形色匆匆的人們。
“李建同學。”
突然,一個悅耳的女聲在我身後響了起來。
我轉過身去,一個身穿深藍色羽絨服的女孩站在我後麵。
“呃……”
我愣道。
是她在叫我嗎?
她是……
“怎麼,不認識我了嗎?”女孩歪著腦袋說道,“你不記得了,在公交車上……”
“噢……邵雪。”
“對。看來你還記得嘛!”
女孩拍手笑道。
“這怎麼會不記得,畢竟才過了很短的一段時間……”
“噢,是嗎?”
邵雪眨眨眼,一副調皮的樣子。
“那你剛才為什麼就一副記不起來的樣子呢?”
“剛才……噢,剛才隻不過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而已。”
我解釋道。
的確,剛才的事情太過突然,邵雪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這讓我一時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也就是說如果一個不大熟悉就像邵雪一樣隻有過一麵之緣的人,突然出現在你的麵前,你是很難不陷入一種不知所措的尷尬局麵的。
“哦,是這樣啊!”
邵雪有些懷疑的看著我。
“怎麼,不相信嗎?”
“不是不相信,隻是有些懷疑而已。”
“那還不是不相信?”
“不相信與懷疑可是兩回事呀!”
看起來邵雪是要有一番什麼自己的大道理要說了。我看著她,等著她那即將說出口的大道理。
可是,我看著邵雪,邵雪也就這麼看著我。我們兩人就像兩個相對而立的雕塑一般,你呆呆地看著我,我愣愣地看著你。
“你……哈哈”
邵雪突然大笑起來,“咱們這是在幹什麼呀?是在練習對眼嗎?”
我也不由得跟著笑了起來。
“我這是在等著你接下來的的宏篇大論呢!”
“嗯?什麼宏篇大論?”
邵雪抬起頭來,仍然一副笑不可遏的樣子。
“為什麼不相信和懷疑是兩回事?這你可得解釋解釋。”
我說道。
“這個呀……”邵雪點了點頭,然後伸出手來指了指前方,“咱們邊走邊聊吧。”
“好的。”
我點點頭。
然後我們兩人便並肩向前慢慢走去。
“其實也沒什麼好解釋的。”邵雪開口道,她的步子邁得很是優雅,就像是……一隻優雅的小貓邁著優雅的貓步一樣,“兩者相比的話,不相信的程度比較重一些,懷疑輕一些。”
“這又是怎麼說?”
“懷疑,隻是說你心裏對一件事處在相信與不相信之間,也就是將信將疑。”
“嗯。對。”
我讚同地點頭說道。
“而不相信就是不相信了。”邵雪接著說道,“也就是說,懷疑是一個模棱兩可的心理感覺,而不相信則有些過於絕對了。”
“這也就是說,對一件事情,人們有著三種看法,相信,不相信,以及懷疑。相信與不相信是兩個極端,而懷疑是處於這兩個極端中間的一個心理狀態。”
“對,這樣解釋也是可以的。”
邵雪興奮地點頭道。
然後是一陣沉默。
“之前在公交車上聽你的談話,好像你對美術方麵也是有些研究的嘛!”
過了五分鍾,邵雪開口道。
也許她這是在緩和氣氛,總不能就這麼一直沉默下去吧?兩個人在校園裏並肩而行,如果誰也不開口說話的話,那麼這種情景豈不是很好笑?
“也不算有什麼研究,”我回答道,“隻是覺得有些好玩,而看過一些有關美術繪畫之類的文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