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明都聽不下去了,可見這兩人是有多麼的讓人厭煩。
好在周永翔也跟著出去了,不然的話,可能第一個發火的就是他了。
今天已經發過一次火了,這要是第二次再發火,那後果就嚴重多了。
果然還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之前周安貴一直在挖苦奚落,現在又輪到周波,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大哥,你這又怎麼了?人家四舅和周波在討論事情,你發什麼火?”
周安貴立即站了起來,一副冷眼問道。
他這分明就是明知故問,還刻意在這裏裝傻,演戲給誰看呢!
倒是周濤,從始至終,都一點都沒有在意的樣子。
對啊,為什麼要在意,自己有沒有工作,自己做什麼,關這些人什麼事,用得著在這裏鹹吃蘿卜淡操心的指手畫腳嗎?
真搞不懂,這些人有必要因為自己工作的事情一直在這裏糾結嗎,難道嘴上嘲諷兩句,奚落一下,就真的可以體現自我價值?
至少周濤覺得這是一種既無聊,又毫無意義做法。
“周安貴,你給我閉嘴!你安的什麼心,你以為我不清楚?你不就等著看我的笑話嗎?這都這麼多年了,還沒有看夠嗎?你多大了,怎麼還那麼幼稚!”
幼稚這兩個從周安明的口中說出來,倒是頗為的喜感,懟的周安貴瞬間眼睛一瞪,好像被說中心事一樣,不知道該如何搭話。
其實周安明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周安貴的想法確實就是幼稚了點,這種屬於死腦筋,不會轉彎那種,為了一件事情,就死咬著不放。
這又何必呢?
你費盡千辛萬苦,想要對方出醜,對方就算出醜了,可心裏依舊波瀾不驚,不為所動,那你又有什麼值得慶幸的呢?
就好比一個人,絞盡腦汁的想要報仇,想要報複,可是到頭來,他的仇人從來都沒有把他當成一回事,也從來不覺得這個仇恨的存在,那你報仇的意義又在哪裏?
“你……你說我幼稚!好!那我就幼稚給你看!你以前老說我不懂事,說我不會教孩子,那好,你現在倒是給我說說,你又是怎麼教育孩子的?你兒子不是一樣不務正業?現在更好,連工作都沒有了,居然還好意思到這裏來蹭吃蹭喝,是我,我都覺得臉上無光!”
“你搞清楚一點!我當初那樣說你,是怕你走歪路,你仔細想想,如果不是當年我拉著你,你就跑去跟人混社會了,那你還有今天?在說你兒子周波,對,現在他混得不錯,西裝革履,有為青年。那你記得他進勞教所那幾年是什麼情況?我做大哥的,教你怎麼教孩子,有問題?”
周安明聲色俱厲的吼了一聲,顯得非常的生氣。
當初他可是純粹的一片好心,從來沒有因為自己是大哥就刻意去針對,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為當時的家庭著想,他捫心自問,對得起所有人。
隨後,周安明又開口道:“我兒子怎麼了?對,可能在你們的眼裏,他是一個沒什麼成就的人,三年來,換了很多個工作,可以說,就是一個一事無成的人。但是,這能怪他嗎?”
“嗬嗬,真好笑,大哥,你不覺得你說話有些矛盾嗎?三年換了一百份工作,這還不怪他,怪誰?誰都知道周濤是個廢物,也就你們和老爺子把他當成寶!”
周安貴的老婆終於開口了,仿佛逮到了機會,立即又是一番嘲諷。
這一家人算是絕了,一個接一個的來。
周濤媽媽徐芝蘭當即站起身來:“弟媳婦!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說,很多謠言就是不計較後果亂傳最後變成了殺人的利器!你好歹也是一個護士,說話最好要經過大腦,不然就成了無知婦女,讓人笑話!”
徐芝蘭是個音樂老師,但是在做人做事這一塊上,覺得可以當思想品德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