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磕著眼皮等了半天,也沒見有人站出來,這才收斂起臉上的冷意,望著陳敬瑄淡淡的,道:“潁仙王,這就是你說的,全船都可以作證?”
琅琊仙王…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半聖強者!
在他的淫-威下,沒人敢吱聲,就連陳慶之的那幾個朋友,也在父輩的眼神警告中,默默的低下了腦袋,‘陳家’都惹不起的人,何況他們?
誰敢給家族惹來這樣的禍端,恐怕連船都沒下,就已經被宗廟除名了。
沒有人站出來作證…
陳敬瑄的一張臉,頓時也黑了下來,偏偏又拿林淵沒辦法,他這個吊車尾王,隻擅長扒皮,禍禍一下別人的家產,像這種以勢壓人,算計別人心理的事,幾十個他綁起來都不是林淵的對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
畢竟,這些人不敢跳出來。
他也不能按住對方的頭,讓這些天驕捏著鼻子指證林澤淵,對方又不是傻子,真這麼做了,即便是鬧到人皇麵前,他這個潁仙王也不占理。
“琅琊仙王,我可以作證…”陳慶之咬了咬牙,也不懼對方的威懾,直勾勾的望著他道。
“嗬嗬,你…來作證?”林驍望著他‘嗤’笑了幾聲,滿臉嘲弄的諷刺,道:“在我們長安城,什麼時候親屬之間,也可以相互作證了?”
“哼,像這種野路子竄起來的人,終歸是沒見識,這麼司空見慣的規矩都不懂。”
陳慶之氣得發抖。
繼承了‘嘴拙’的他,隻能惡狠狠的瞪著林驍,打,打不過,罵,又罵不贏,還能怎麼辦?
“潁…仙王,驍兒說得沒錯,倘若你找不出證人,僅憑一句話,就說淵兒是跟人賭鬥遭了橫禍,那本王是不是有理由懷疑,是你們‘陳家’的人垂涎他身上的寶物,借故害死了他……”林淵抬了抬眼皮,麵無表情的,道:“你要麼交出凶徒,要麼,本王就隻能視你為害死淵兒的罪魁禍首了。”
轟隆!
林淵的話音剛落,眼神就驟冷下來,半聖境的氣息,‘嗡’的一聲席卷出來。
瞬間就將殘破的登仙船,籠罩在了其中。
殺伐之意彌漫!
他的目標,隻是八爪火螭、太古凶蚊跟陳敬瑄幾人,然而,還站在甲板上的眾人,都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有幾個心性稍差的天驕,甚至都快要忍不住,將葉修供出來了,他們也不敢肯定,林淵在收拾完陳家的人後,會不會餘怒未消的拿他們開刀,若不是顧忌陳敬瑄也不是好惹的,恐怕早就和盤托出了。
“琅琊仙王,我來給潁仙王作證,你覺得怎麼樣?”李淩瑤抿了抿嘴唇,款款走出來,望著林淵父子淡淡的,道:“你孫子林澤淵,在登仙船上仗著自己實力強橫,跟人賭鬥性命,最後技不如人死在了對方手裏,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小賤人,你有種再說一遍?”
轟!
聽到‘咎由自取’幾個字,林驍徹底震怒了,手中的開天斧,作勢就要向李淩瑤劈砍過去,看到李淩瑤的相貌,已經認出她身份的林淵,臉色也是微微一變,當即也顧不得對方羞辱自己孫子的事,抬手就是一巴掌,用力的扇在林驍臉上,聲音低沉的嗬斥,道:“混賬東西,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