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萬萬不可。”丁文書連忙道。
丁文書臉上慌張的神情,已經全部落在了丁無休的眼中。
丁無休十分冷靜的輕輕一哼道:“年峰聰慧過人,而且修為不淺,城府極深。難道不是最合適的穀主人選嗎?為何萬萬不可?”
丁文書也感覺自己剛才過於緊張。所以略微躊躇了一下道:“年峰這個孩子確實聰慧過人,但是……但是他的母親地位低賤,讓他做穀主,恐怕……恐怕讓人不服啊。再者說……再者說年峰雖然聰慧,但是卻獨斷獨行,稚氣未脫,讓年峰做穀主的位子,確實不妥啊……”
“不要說了!”丁無休突然怒喝一聲,但是怒喝一聲之後,丁無休又連連咳嗽了幾聲,最後竟然咳出了鮮血。
丁文書把手絹悄悄遞了過去。
丁無休咳嗽了片刻之後,強行製止住道:“我已經決定了,就是我的第三個兒子丁年峰,等年峰做穀主之位。你以後要和年峰同心同德,一同管理好幻境穀的上上下下。這也是今日我單獨見你的用意所在。”
丁文書聽到此書,心突然涼透了,一種絕望縈繞在心頭。
丁無休接著道:“你把我的三個兒子全部召來,我親口對他們宣布。”
丁文書此時腦袋一陣鳴響,自己並沒有去主動出去把三人召來,而是依舊站在那裏發呆。
丁文書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把丁年峰召來,自己的前程和性命,就全部毀於一旦了。丁年峰當真成了穀主之後,他根本就不會放過自己這個眼中釘。
丁無休看到發愣的丁文書,不由有點怒火道:“你站在那裏做什麼?還不快些把他們傳來?”
丁文書看著麵前這個虛弱的丁無休,眼中泛起了一絲殺意,這生存的法則本來就是敵死我活。
丁文書突然一笑,輕聲道:“兄長,我還有一事相告,不知該講不該講?”
丁無休可以猜測的出,丁文書不過又是打算說一些丁年峰的壞話,但是自己這個弟弟今後還是要挑起丁家堡的大梁的。所以丁無休還是點了點頭道:“直接把話全部說出來吧。免得存在肚子中,不舒服。”
丁文書臉上露出一絲生硬的笑容,然後深深鞠了一躬道:“兄長,我丁文書之所以不打算讓年峰做穀主,其實也另有隱情。”
“另有隱情?”丁無休突然冷哼一聲道,“把你的隱情講出來,我自有處置的辦法。”
丁文書此時臉上的笑容更加生硬了,他那種笑容,就如同是用笨拙的刀法,雕刻出來的一般。
“這種隱情,隻能意會不可言傳。請兄長欣賞一下這牆上的水墨畫,隱情自在其中。”丁文書說完,輕輕用手指了指東牆之上的水墨畫。
這幅水墨畫,乃是丁無休的友人,血浴門門主邢葉所贈,贈這幅畫的時候,丁年峰還未出世,為何此話中會有關於丁年峰的事情?
丁無休想到這裏,愈加迷惑了,所以站起身子,走到了這副水墨畫麵前。
正在丁無休詫異之時,突然感覺身後一陣勁風襲來,丁無休猛然大驚失色,剛剛轉過身,發現丁文書拿著五根天蠶刺,向自己襲來。
丁無休正打算反擊,但是丁文書的手法確實狠毒幹練,十分快速而準確的把五根天蠶刺刺入了丁無休體內。
這五根天蠶刺都是刺中了,丁無休的五道要穴,天蠶刺是可以封鎖體內真氣的寶器。此時丁無休的五大穴位,都被這天蠶刺封鎖,自己體內頓時無法運行真氣。
丁文書不敢停歇,直接再次取出十三根天蠶刺,一一刺入丁無休的其他十三道大穴位。
丁文書的真氣修為已經達到小乘境界的中級階段,偷襲這個病怏怏的丁無休還是綽綽有餘的。
此時丁無休發出了痛苦的呐喊,但是外界刀衛卻置若罔聞。丁無休此時才明白,自己的親生弟弟早就有心謀反,早在自己十幾年的閉關歲月裏,把自己親信的刀衛,全部換成了他的人。
以至於此時書房中,發出如此巨大的打鬥聲響,外麵的刀弩手,都一動不動,置若罔聞。
此時十八根天蠶刺已經全部刺入了丁無休的十八大要穴。此時的丁無休已經不能動彈分毫了,體內的真氣也已經無法運行。
這個風光一時的丁無休,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個下場,自己會慘遭自己親手弟弟的毒手。
此時渾身是血的丁無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已經發不出一句話,他的嘴唇也無法動彈分毫了。
丁文書也滿頭大汗的坐在了一旁的,喘著粗氣。他這絕對是挺而走險。
丁無休的真氣修為已經打到了龍騰境界,而丁文書的真氣修為才不過是小乘境界。如果丁無休真的沒有衰弱到極點,丁文書根本就沒有半點贏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