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靜染也從包裏取出名片,遞了過去。
這時,服務生開始上菜。
“這家味道不錯,鄭先生試試合不合口味。”霍靜染道。
“好。”鄭銘澤很紳士地要幫霍靜染打開麵巾。
而就在這時,突然伸出的一隻手接過了那張麵巾。
接著,麵巾被打開,鋪在了霍靜染麵前。
她身旁的座椅被拉開,夜洛寒坐下來,衝著服務生很自然地道:“小姐,再添一套餐具。”
霍靜染:“”
鄭銘澤微微凝眸,猜到此人必然和霍靜染有關,不過,沒有問。
倒是夜洛寒接過了服務生遞過來的餐具,然後轉頭衝霍靜染道:“小染,和朋友吃飯怎麼不給我說一聲?我都讓廚師做了你最愛吃的在家等你。”
霍靜染頭疼,有些尷尬地看著鄭銘澤,介紹道:“鄭先生,這位是我朋友,姓夜”
“夜先生你好。”鄭銘澤遞過去名片:“很高興認識你!”
夜洛寒接過去,心頭腹誹,很高興?嗬嗬,你馬上就高興不起來!
他漫不經心地收了名片,故意做出一身痞氣,和正人君子般的鄭銘澤完全是兩個氣質。
“鄭先生,你是我妻子的客戶?”夜洛寒看了一會兒名片,裝作困惑:“小染,你什麼時候和做人工智能的客戶合作了?”
一語落下,頓時詭異地安靜了兩秒。
鄭銘澤道:“霍小姐,你和夜先生”
霍靜染在桌下踹了夜洛寒一下,開口:“我和他的確是夫妻關係,鄭先生,實在抱歉,家裏人不太清楚,所以”
鄭銘澤繼續微笑,處亂不驚:“沒關係,那我也正好多認識夜先生這個朋友!”
靠,這是相親對象的正確打開方式麼?
夜洛寒胸口起伏,難道對方不該掀桌而起,怒氣衝衝地指責霍靜染欺騙感情麼?!
他努力咽下這口氣:“不知鄭先生和我家小染都談了什麼合作?”
“這個,還有待發掘,不過所謂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我想,會找到的。”說著,鄭銘澤一改之前的紳士模樣,眼神衝著夜洛寒來了個短兵相接。
他站起身:“兩位,我去一下洗手間。”
夜洛寒會意,在鄭銘澤去了洗手間後,衝霍靜染道:“小染,我剛剛忘了鎖車。”
隻是,他去的也是洗手間。
兩個男人在洗手間會麵,外表的偽裝頓時撕開,隻剩內裏的血腥。
鄭銘澤服過兵役,渾身鐵血氣息盡露。
而夜洛寒也是幾經生死,渾身上下透著一種冷毅肅殺。
“我和小染結婚了。”他開門見山:“你們所謂的相親毫無意義。”
“是嗎?”鄭銘澤打了個響指:“如果無意義,你怎麼可能多此一舉過來?她家裏不承認你吧?”
嗬嗬,還真遇到對手了?夜洛寒眯了眯眼睛:“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出現,對她又有什麼目的,總之,她的丈夫,隻會是我!從頭到尾都是!”
“人生很長,誰知道最後的結局?”鄭銘澤衝著臉上澆水,然後慢慢擦幹剛毅俊朗的眉目:“夜先生,我對她是一見鍾情。我這個人從來目標都很明確,想要的,就會不遺餘力去爭取!”
“那我拭目以待。”夜洛寒道:“不過,輸了別爬不起來!”
兩人在洗手間爭鋒相對,可是回到座位的時候,已然收斂了所有的情緒。
鄭銘澤繼續優雅紳士,而夜洛寒則是衝霍靜染格外殷勤。
一頓飯吃下來,霍靜染仿佛經曆了一場酷刑。
終於,她看到幹淨的杯盞,道:“鄭先生,今天真不好意思,耽誤你的時間了。”
“沒關係,我在寧城其實人生地不熟的,就當是多一個朋友,我們有空再聯絡!”鄭銘澤微笑。
“好的!”霍靜染點頭。
鄭銘澤一走,夜洛寒便攬住霍靜染往車裏走。她力量敵不過他,盧敬又被她提前安排離開了,所以,霍靜染被夜洛寒塞進了車裏。
氣氛有些壓抑。
“小染。”夜洛寒叫她。
“嗯。”霍靜染轉頭,心裏忐忑。
他卻在夜色中凝視著她,語氣輕柔溫和:“你剛才對他說,我們的確是夫妻關係,我聽了很開心。”
“啊?”霍靜染一愣。
“我們回家吧!”夜洛寒拉著她的手,絲毫不提洗手間裏兩個男人的戰爭,隻是很自然地道:“我看你最近有些咳嗽,讓廚師給你熬了酸梨湯潤肺,我們一會兒回家喝。”
他說著,湊過去,親了親她的臉蛋,然後發動了車。
隻是,那隻牽著她的手一直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