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語冰開口,盡量讓自己顯得冷靜:“你為什麼在我的房間?”
顏墨涵心頭一沉,旖旎的心思被打斷,馬上解釋:“昨晚我在陽台,聽到你房間有動靜,似乎有什麼打碎了,擔心你有事。我給你打了電話你沒接,所以我從陽台翻過來了,看到你暈倒在客廳,還打碎了水杯。”
她赫然想起,夜裏似乎真有這麼一回事。
“那你回去吧。”她說:“我要起來了。”
他不知道她關於他們之間的打算,所以問道:“語冰那我們”
“你能不能先出去?”她的聲音依舊冷靜,可是,卻透著隱約的不耐。
他瞬間意識到,他應該給她空間的。
“好,那我先回房間,你自己在房間別亂想,我一會兒叫你吃飯?”顏墨涵道。
傅語冰道:“我沒胃口。”
“喝了酒後的確可能會這樣,不過還是喝點粥吧,這樣養胃。”顏墨涵說著,掀開了被子。
傅語冰馬上閉上眼睛。
他見她緊張的模樣,不由覺得可愛,不過,卻不敢繼續做任何事。
他站起身,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她皮膚白皙,此刻上麵卻布滿紅痕,顯然是昨夜他留下的痕跡。
心跳,驀然加速,口幹舌燥。
“你在做什麼?”她閉著眼睛,可似乎感覺到了他的視線,很是懊惱。
顏墨涵連忙將被子拉起來,給傅語冰蓋上。
他在地上撿起了自己的睡衣,快速穿上,這才發現自己昨天太著急,連房卡都沒帶。
“語冰,那我先走了。”他道。
她嗯了聲,依舊沒有睜眼。
顏墨涵走到陽台,這次沒喝酒,輕車熟路地翻了回去。
聽到房間裏的動靜消失,傅語冰這才睜開眼睛。
他已經走了,她放鬆下來。
可是,隻有緊繃身體的放鬆,而非大腦。
作為一個成年人,她清楚地知道他們之間發生這些意味著什麼。
而且,她努力回想,他們做了好像不止一次,整個過程中,她幾乎都沒反抗過。
心情很是低落,這樣的認知令傅語冰覺得她該重新審視自己。
或許昨天出了不少汗,她有些黏糊糊的,所以決定先將自己洗幹淨。
浴室裏,明亮的鏡麵映著她的身體,上麵都是瘋狂留下的痕跡,就連脖頸上都有。
她無力地閉上眼睛,好半天,才勉強收起心緒,去刷牙。
明明過了好幾小時了,似乎嘴裏還都是他的味道,和身體上殘留的很像。
她刷了好幾遍,總算讓口腔裏都是清新的牙膏味兒,這才覺得好些。
可是,才剛走到馬桶處,腿間就有熱流湧出,她低頭一看,竟然都是乳白色的液體。
頓時,她的腦袋再度充血。
花灑打開,水流不斷衝刷而下,身上的男人味道隨著沐浴露的泡沫消失,可是,紅痕卻更加鮮明起來。
她想搓掉,可是,它們卻都好似雪地裏盛開的紅梅,越發刺目。
她懊惱地抓了抓頭發,決定屏蔽視聽,隻專心洗澡。
可是,當她洗完頭出來,走到梳妝台前吹頭的時候,卻有一副畫麵倏然從眼前閃過。
昨天,他抱著她吹頭
其實,她也知道,那天她發燒照顧她的人是他了。
畢竟,顏墨涵沒有對她撒謊的必要。而且,昨天他帶她回來時候的感覺,和當初還真有些像。
可是,之前她對於鄭銘澤或多或少的那種感覺,似乎又是真實存在的。
看來,喝酒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第二天醒來,該麵對的照樣需要麵對,而且,情況似乎更亂了。
傅語冰吹幹頭發,回臥室換好了衣服,站在床邊,才看到床單有部分是用浴巾遮蓋的。
她湊過去,見浴巾上有些許紅色,心頭有某種感覺,揭開一看,果然,床單上赫然一團刺目的紅。
她的心有些慌,連忙扯起床單來,拿去洗。
可惜隔了一.夜,上麵依舊有些色印去不掉。
她隻好放棄,這樣的事情,沒有回頭。他們之間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哪有什麼回旋的餘地?
正猶豫著該怎麼辦的時候,門口有叩門聲響起。
接著,有同事叫她的聲音。
她連忙收拾好心情,走到門口,拉開來。
盛清一和顏墨涵,還有幾個同事都在。
她的目光快速地從顏墨涵身上掠過,然後衝盛清一道:“是要走了嗎?”
“嗯,早餐供應到十點半,馬上快到了,聽顏先生說你還沒吃飯,趕緊過來叫你。”
傅語冰點了點頭,卻沒看顏墨涵,而是拿著房卡道:“好,那我們去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