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霜道:″隻是什麼?"
殷半天接口道:″隻是這快活丸一經服食,便無藥可救。"說著嘴角露出一絲詭異莫測的笑容。
白如霜聞言大吃一驚,道:"你……你們為何……要下此劇毒害人性命?"
殷半天道:″害人性命?這小子是我相中的徒兒,我們又如何舍得害他性命?小丫頭想岔了吧?"
白如霜道:"既是無藥可解,不是害人性命又是什麼?"
顧三娘道:″快活丸隻是促進男女情事的春藥,又豈能要人性命?隻消兩情相悅房事即解……"
白如霜臉上又是一紅,想到陸並與顧仇霍同處一室,更是大急,心道:"我就沒見過天下居然還有這等不近情理的父母,甘願讓女兒……與陌生男人行此苟且之事……若是陸公子和顧仇霍果真……"她不敢往下想,心下一急,眼淚就不知不覺湧了上來。
霍震山道:"三娘,女兒她……你當真想好了要……"
顧三娘道:"怎麼?你那姓陸的徒兒靠不住?"
霍震山訥訥地道:"我……我不是那意思,隻是覺得……這樣是不是苦了……苦了咱女兒……"想起愛妻薛如意彌留之際曾將女兒霍玉萍托付給了陸並,如果真讓陸並和自己與顧三娘的女兒有了什麼,豈不是有違妻子薛如意遺願?倘她泉下有知,怕是難以瞑目?將來自己亦無顏在地下麵見於她。
顧三娘見他麵色陰晴不定,哼了一聲,道:"是不是你與那狐狸精生下的孽種和這姓陸的小子有什麼扯不清的關係?"
霍震山知她疑心病重,也不理她,便閉口不言。
此時,室中陸並愈是難以自抑,見擊門不開,回頭盯著床上的顧仇霍,兩眼中似要噴出火來,一步一步向她走去,一邊走一邊解著身上衣衫。
顧仇霍見他滿臉通紅地走向自己,心裏既感驚懼,又感羞澀,忍不住嗵嗵直跳,氣喘籲籲地道:″你……別過來……否則、否則我便殺了你。"作勢欲要掙紮起身,卻因穴道未解,哪裏掙紮得動?
陸並走至床前,上身衣衫已解,露出了一身男人特有的建壯肌肉。
顧仇霍羞涉地閉上眼睛,眼角擠出了幾顆清冽的淚水,一動不動地躺著,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心裏矛盾重重。她是既希望陸並不要靠近自己,卻又盼著他有進一步的舉動。
陸並欲ⅹ焚身,心智已失,再已把控不住自己,隻覺眼前一片模糊,縱身撲了上去。
卻正此時,隻聽一聲輕響,鐵門開處,一團黑影疾掠而至,將一人推至陸並麵前,隨即把床上的顧仇霍抱了出去。
陸並再已顧不了那許多,也不管麵前那人是誰,摟住了她便即滾落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