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用來疼的
“有人來了?”柳歸晚也緊張起來,她悄聲問。
南歌點點頭。
柳歸晚沉默一下,思考幾秒,抱住他脖子,伏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大白,我去洞口聽聽,如果那些人發現了我們,我出去應付。你看準時機就跑,知道嗎?”
南歌一聽,立刻瞪起眼睛。
她說什麼?她要跟那些人殊死一搏?
有他在,怎麼能讓她出去冒險?
不行!
他低低吼了一聲。不讚同地搖頭。
看大白眼裏噙著不願意,柳歸晚心裏頓時湧上一股暖意,冰涼的岩洞裏頓時也跟著溫暖起來。
“你舍不得讓我出去嗎?”
南歌點點頭。
柳歸晚抱緊他脖子。
“傻大白,我是聽聽動靜,我說如果……如果他們發現了我們藏身的地方,你受傷了,我又沒什麼功夫,我們二人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打不了就跑。到時候,我掩護,你看準機會就跑,聽見嗎?”
南歌還是搖頭。
他不讚同她的決定。雖然,他們有祖訓,不準插手人間事。但是,事關他和她的性命,就是用法力,他也不會讓那些惡人得逞的。
這女人還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她就那麼想送死?
有他在,他不會讓她得逞!南歌忿忿想。
女人就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為男人遮風擋雨,衝鋒陷陣的!
“謝謝你,大白。”柳歸晚親昵揉著他頭頂。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認識你,我很高興。就是死在這裏,我也沒什麼遺憾的。在這裏,我沒什麼牽掛。倒是你,你還有父母姐妹,你一定要好好活著。難道,你想讓白發人送黑發人?”
南歌瞪她一眼,他想衝她吼。
該打的女人,就不會說點兒吉利話嗎?也不是生離死別,幹嘛弄得那麼沉重?
柳歸晚站起身,朝著洞口挪動腳步。
南歌勸不住她,隻好跟在她身側。
柳歸晚半伏在洞口,撥開茂密的荊棘。
可惜,堵在洞口這裏的荊棘太過茂密,竟然一點兒也看不見下邊的情況,沒辦法,她轉回身,無奈地攤攤手。
南歌掃了她一眼,笑了。然後,用頭蹭蹭她小腿,讓她稍安勿躁。
柳歸晚半蹲在地上,貼著石壁,聆聽下邊動靜。
南歌也屏息凝神,聽著。那些人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等離他們有幾十丈遠的時候,他蹭了蹭柳歸晚的腿。
“來了?”她悄聲問。
南歌點點頭。
於是,岩洞裏安靜下來。隻聽得見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洞口的水滴仍舊不緊不慢地滴答著,放緩了時間的流逝,更無視洞裏人的緊張。
腳步聲越來越近,柳歸晚能聽見他們的說話聲。
“媽的,怎麼一點兒蹤影也沒有?”一個人發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