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們事先都有了準備,我和花榮幾乎同時從懷裏拿出了安道全給的解毒丸吞了下去。
又過了一會兒,窗外的人覺得差不多了,便輕手輕腳的推開了門,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花榮是神射手,黑暗中也能將人看得一清二楚我卻不行了,不過我卻有高科技產品——夜視鏡,偷偷從口袋裏拿出夜視鏡帶上,黑暗中的一切都變得清晰起來。
我看到一個苗條的身影就跟啞劇中的演員一樣一步步摸索著正朝床頭而去,而床上躺著的就是花榮。
來的人既然是個女人那事情已經很明白了,我真的難以想象等會兒花榮的反應。
那人摸到了床沿,猛地就從腰間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看也不看的直接往床上紮去!
花榮一把抓住她那隻拿著匕首的手,另一隻手快速的揭下了那個蒙麵人的麵紗!
蒙麵人大吃一驚想要逃跑卻被花榮一把拉了回來:“你還能往哪裏逃!”
黑衣人身子一震,在原地停了有三秒多,突然將匕首對著自己,猛的朝心口紮去!
花榮慌忙抓住匕首的刀刃一個反手將刀奪了下來,黑衣人見殺人不成自殺又不成,竟然二話不說就直接跳窗而逃。
我忙追了出去,等跑出院子,哪裏還有什麼黑衣人。
“她竟然跑掉了!”我失望的回頭卻不見花榮追出來,他竟然還站在屋裏根本就沒有動過地方。
“花榮?”我點燃了屋裏的蠟燭,燭光下花榮失神的站在當地,右手上的血不斷的滴落在地上。
我忙叫來安道全給他包紮。
安道全問:“那個黑衣人什麼樣你們看清沒有啊?”
花榮沉默了一會兒歎了口氣:“沒有。”
安道全可惜道:“花將軍讓他刺傷了手掌,卻連對方的麵都沒看到,那人一定武功了得。”
我看著花榮一言不發,夜視鏡下我明明就看得很清楚,這兩個人之間互相看著對方起碼有三秒多,隻是花榮恐怕還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才會這樣說吧。
包紮完手掌,我們從安道全家出來,花榮問我:“你剛才有看清那個人是誰嗎?”
我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他的擔憂便道:“沒有。”
花榮深深吸了口氣:“明天你去幫忙照顧中毒的各位兄弟吧,我一個人查這案子就好了。”
我點點頭。
突然山頂上傳來一陣悲涼的笛聲,月光下我和花榮就這麼站在路上靜靜聽著那人的笛聲任憑午夜的狂風肆意的吹打著我們的身體。我們都深愛著一個人,又都被那個人欺騙了,也不知道是他把倒黴傳染給我了還是我把倒黴傳染給他了,總之我們兩個都被愛情刺傷了。
許久笛聲終於停了下來,花榮道:“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先回去吧。”
我想說些什麼安慰花榮,才發現我根本什麼都不能說,隻好學著他的樣子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
花榮有些動容,他的喉結動了兩下,隨即轉身走向了樹林。
我抬起頭看向山頂的榕樹:我一直把你當做我的朋友,可你對我是不是也隻是一種欺騙?
快步上山,一口氣跑到榕樹下便抬頭看去,樹枝之間卻空空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