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大戰,君上邪和千倉絕砍得暢快淋漓,不留一絲一毫的實力,更不會考慮到彼此或者自己的情況,而手下落留。不怕受傷,無懼受傷,肉體的砍血所引起的狼血暴動得如同惡魔出籠。
“天啊,我們光之村這是怎麼了?”光之村的百姓無法理解最近光之村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先是兩個危害光之村的木欄人,現在光之村地動山搖,我們光之村不會是要被毀了吧?”
百姓之間人人恐慌,那過度搖晃的地麵,讓所有人都跟著很是不安。這種搖動方式,就似有一個巨人把光之村當成了搖籃。聽著十分愜意,可站在光之村土地上的人們,心都跟著這陣搖晃而劇烈跳動起來。
光之村哪知,這似巨人之力乃是由他們的使者千倉絕和君上邪這兩個危險人物所造成的。
君上邪和千倉絕打得幾乎都是肉搏戰,不用魔法及鬥氣,隻是個人氣場問題是個人無法控製的。若是君上邪和千倉絕都用魔法和鬥氣來打鬥的話,怕是整個光之村都會被君上邪和千倉絕給毀掉。
君上邪和千倉絕的身體都有著大大小小不一的傷口,鮮紅的血液自他們的傷口處順勢而下,一滴又一滴地落在地麵上,開出一朵朵血蓮來。
即便是如此,君上邪和千倉絕都未曾因地麵上增多的血蓮而放慢動作。鮮血的流逝就像是沒有給君上邪和千倉絕造成半點影響,兩人的動作越來越快,砍向對方的招式更是越來越猛。
千倉絕是瘋子,君上邪也好不到哪裏去。不同的是,千倉絕隻是為了自己的興奮而砍殺,君上邪是為了自己能好好活下去,才把命也給豁出去。
這場對絕的君上邪和千倉絕就像是永遠都不知道疲勞這兩個字怎麼寫一般,任血那般流著,任體力不斷流逝著。衣服破了,血染紅了大地,兩具相鬥的身份還是沒有停下過攻擊。
看到這頻率的出招攻式,不得不讓人聯想到現代人們常打的遊戲。遊戲裏的人物乃是一個程序,不論人類怎麼控製,疲倦這兩個字永遠與它們不搭邊。
君上邪和千倉絕正是陷入了這種瘋狂的境界,君上邪和千倉絕每有一個動作,都會帶著一絲汗水。
這般強度的打鬥,身體的自然反應是不會隨著主人的瘋狂而有所改變的。君上邪和千倉絕兩人的衣服上,不但浸染著兩人的鮮血,更是被汗水所濕透。
君上邪和千倉絕那一頭的長發,仿佛剛從水裏起來,濕得一甩便是串串水珠。殺紅了眼的君上邪和千倉絕已經無法顧及到這些小事兒,一心於眼前人。
在戰鬥當中,君上邪笑了,冷冷地笑了。果然,她是冷血動物,體內滿是嗜血因子。她相信自己絕對是雷沒蒼生出來的女兒,因為她和雷沒蒼一樣,從來不介意自己的鮮血撒滿大地。
“報告王和王後,我們已經在調查地震的原因了,暫無所獲。”光之村這格外的動蕩讓百姓惶惶不安,身為光之村的領袖,王和王後不能沒有半點動作。
所以一有這個情況,王和王後便派人去調查原因,給百姓們一個交待。可惜,這些侍衛沒什麼特別大的用場,這麼大的地震,連個原因都查不出來。
“繼續再查!”王頭痛不已,千倉絕的失蹤對他和王後來說算是一件好事兒。至少他們暫時取得了主動權,可以暗自解散接收千倉絕之前留下的勢力。
可在某些時刻,王和王後不得不承認,千倉絕很有用,尤其是這種特殊時刻,千倉絕是一個靠得住的人。
如果千倉絕能改掉他那陰晴不定,不受控製的性子,千倉絕絕對是他們最好的幫手,能幫他們把光之村越管越好。
“是,王,王後。對了,王和王後可知曉使者去了什麼地方?”千倉絕是失蹤了,王和王後聰明地把這個消息給封鎖住。作為光之村使者的千倉絕受觀注度極高。
大家都知道使者辦事能力極強,不論什麼樣的問題,到了使者的手裏都不成問題。
麵對光之村怪異的地震,除了百姓會害怕,他們這些士兵、守衛同樣會有無助的感覺。在這種時候,他們很希望有魄力的使者能夠領導他們,把問題找出來並解決掉。
“使者閉關修練了。”王和王後自然是想好了對策,誰讓他們的臣民們,信任千倉絕比信任他們更多一些。
“那麼使者什麼時候出關呢?”千倉絕的確偶會不見幾天,美名其曰為閉關修練。實際上,千倉絕是在為君上邪準備那藥池。因此,這種情況有出現過,王和王後如此一說,其他人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這個不清楚,不過我和王後會去問問使者的。”王心裏隱隱生氣,他堂堂光之村的王,威信還比不過一個使者。
這些士兵和守衛根本就沒有把他這個王和王後放在眼裏,他們的眼裏和心裏都隻有一個使者,千倉絕。
哪怕王和王後都厭惡這種情況,不過王和王後都明白,他們都是聰明人,知道短期之內,想要改變這個狀況是沒有可能的,正如千倉絕的勢力沒有那麼快就被插除。
光是擺出王和王後的架子是沒有用的,再者,這一招在光之村並不適用。尊敬該是這些人出自於真心的,用武力和威嚴壓製乃是無用人才會做的事情。
“王,讓他下去吧。”王後心裏像是藏著一件事情,不想讓人來打擾,所以直接讓那人下去了。
侍衛不敢再多留,除開使者,在侍衛心中,最尊貴的便是王和王後了。隻是,在他們心中,擺在第一位的是千倉絕,而是王和王後。
侍衛一走,王轉動了一下牆麵上的機關,“唰”的一下,牆麵上出現了一扇門,門開往一邊,王和王後便走了進去。看來,為了對付千倉絕,王跟王後也動了不少的腦筋。
“不行了,我再也待不下去了。沒錯,沒人找到懶女人,可萬一懶女人受了傷,沒法自救怎麼辦!我一定要出去找懶女人!”又是五日,小鬼頭完全失去了耐心,半個月的時間讓小鬼頭變成了小老頭兒。
小鬼頭最擔心的就是君上邪許是受了傷,正等著別人去救她。
“你對小寶貝兒真就這麼沒信心?”妖媚男人在一旁風涼地說著,覺得小鬼頭該信任君上邪。
“滾你的,誰的話都能聽,就是不能聽你的。你丫對懶女人又沒安什麼好心,要是懶女人真出什麼事情,隻不定你隻是抬個眉,過幾天就把懶女人給忘了。我跟懶女人的感情可不止這些!”
小鬼頭指著妖媚男人的鼻子大罵,妖媚男人本就對懶女人沒上多少心,當然不會那般緊張懶女人。沒看到老色鬼的臉色跟他差不多,要不是怕自己魂體的身份會給懶女人帶來麻煩,指不定老色鬼比他更早衝出去。
“沒錯,我也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我覺得情況很不妙,對小女娃兒不利。”聽了半天的老色鬼跟小鬼頭站在了同一陣線之上,決定出去找君上邪。
“你不是一直都在誇你的小女娃兒有多厲害嗎,原來你對她的信心也就這麼一點。”米老頭兒一抓到機會就開始奚落老色鬼。
自老色鬼來了之後,米老頭兒不但被君上邪壓,與此同時還被老色鬼笑。君上邪一走,米老頭兒當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笑話老色鬼的機會。
“你不懂,這是不對小女娃兒沒有信心,而是在為小女娃兒擔心。”老色鬼第一次這般認同小鬼頭的話。
因為他們對小女娃兒的感情深,更加了解小女娃兒。要是小女娃兒真受了什麼傷,不至於都過了十五天了,還不給他們一點消息。
他們沒法兒拿自己對小女娃兒的信任去賭小女娃兒的生命,在他們的心裏,沒有什麼比小女娃兒活著更重要的。
“老色鬼,我們甭理這些人了,這些人跟我們不齊心,我們自己去找。”小鬼頭對米老頭兒和妖媚男人已經完全放棄了,再者,這些人被下了禁令,是永遠都無法離開木欄的。
既然如此,這些人想幫都幫不上忙,又何必在意他們所說的話呢。
“嗯,走吧。”就算光之村的人能看到它怎麼樣,哪怕光之村的人有能力對它做些什麼,它都要犯險去找小女娃兒!打定了這個主意之後,老色鬼幹脆令著小鬼頭一起出去找君上邪。
“隨你們的意。”妖媚男人也沒再阻止,正如一人一鬼所說的那樣,他們對君上邪的感情並不深厚,想要產生那樣的擔心是不太可能的。
什麼一見鍾情,因為喜歡其性子,便對其真動了心,發生這種事情的機率實在是太低了。至少妖媚男人和米老頭兒不是這一款的人。
小鬼頭和老色鬼不再理會米老頭兒和妖媚男人,直接往木欄外走去。米老頭兒和妖媚男人一聳肩,不再發生。誰知,妖媚男人和米老頭兒安靜下來了,小鬼頭和老色鬼開始鬧了。
小鬼頭和老色鬼大概走到了木欄的出口處,突然發出一聲大叫,嚇得妖媚男人差點沒從坐的地方摔下來。妖媚男人和米老頭兒對看一眼,發生什麼事情了?
“小女娃兒,醒醒,醒醒!”“懶女人,你怎麼了,回答我啊!”木欄外傳來老色鬼和小鬼頭的聲音,米老頭兒和妖媚男人一聽,覺得很是不對勁兒,像是有什麼問題。
妖媚男人和米老頭兒還沒所動作之前,小鬼頭就扛著一具屍體走了進來。
之所以會覺得小鬼頭扛的那是一具屍體,原因無他,那具屍體上的衣服破破爛爛。不但如此,衣服破爛的位置滿是傷痕,身上血跡斑斑,那件衣服就像是從血缸裏撈出來再穿上一樣。
不難猜出,衣服上的血都是出自於那具屍體。一個正常人放了這麼多的血,活人也變成了死人。“你們這是從哪兒撿來的屍體,我們這裏可不是垃圾站,別把什麼東西都往我們木欄裏帶啊。”
妖媚男人有潔癖病,看到這麼髒兮兮的“屍體”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很是無法忍受。於是開口都有點難聽了,讓小鬼頭快點把那“屍體”給丟掉。
妖媚男人話才說完,迎麵而來砸了一樣東西過來。因為速度太快,哪怕妖媚男人感覺到了,也躲不開。隻聽“啪”的一聲,那濕乎乎的東西就砸在了妖媚男人的臉上。
妖媚男人就覺得臉上一涼,好像有什麼濕濕的東西砸到了他的臉上。妖媚男人整張臉陷入了癱瘓的狀態,伸出兩根手腳,把臉上的布塊撿了下來,看著那濕乎乎還能擠得出血水來的布,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對於這突發的情況,小鬼頭也愣住了。看到妖媚男人那張比女人還妖的小白臉兒上,出現了一塊紅印,肚子發癢,想笑了。
“你個死家夥!”那具“屍體”吐出了幾個字,接著頭一歪,才算是徹底失去了知覺。君上邪徹底昏過去的那一秒告訴自己,要是她還能醒過來的話,一定要狠狠揍妖媚男人一頓。
“小,小寶貝兒?”妖媚男人臉癱得更厲害了,怎麼也沒想到原來那漂漂亮亮的小寶貝兒怎麼就變成了眼前這攤垃圾了。
“啊啊啊!”小鬼頭一陣怪叫,“都是你不好,快點來個人,救救懶女人,懶女人一身是傷,再不救,可真要死了。”被妖媚男人一打岔,小鬼頭把最初的想法給忘了。
“好了,你們幾個還說什麼笑話,快點幫小女娃兒看看,要再不看,小女娃兒得掛了!”老色鬼也跟著瘋叫,它真是要被這些人給弄瘋了,人比鬼還瘋!
“啊?噢。”米老頭兒回過神來,點了一下頭,然後讓小鬼頭把君上邪送進他的房間。
看到這個情況,最想哭的恐怕就是老色鬼了。小女娃兒身受重傷,好不容易留了一口氣爬回來,這些人還開小女娃兒的玩笑。小女娃兒活著回來,都被這些人的木頭性子給活活氣死了!
醒悟過來的眾人,連忙把君上邪抬進了屋子裏,有潔癖的妖媚男人也顧不上君上邪會把自己的衣服弄髒,抱起了君上邪。然後這些人便開始七手八腳地幫君上邪治傷。
米老頭兒藏了不少的好東西,什麼靈丹妙藥沒有。米老頭兒袖子一捋,就準備把君上邪身上的衣服給脫下來,被老色鬼噴了一臉的口水,直嚷這些人都是大色狼,竟然敢趁著小女娃兒昏迷不醒的時候,占小女娃兒的便宜。
聽到老色鬼的控訴,米老頭兒和妖媚男人徹底無語了。剛才老色鬼還怪他們拖延救治君上邪的時間,現在到底是誰想把君上邪給弄死啊。
君上邪的情況這般糟糕,多拖一秒鍾,君上邪就多一份危險。偏偏腦抽上了似的老色鬼,死不讓妖媚男人和米老頭兒動君上邪一根頭發。
最後商量的結果就是,由還沒長大的小鬼頭幫君上邪脫衣服上藥。虧得君上邪人品不錯,老天爺沒有在這三人一鬼的討論之中,因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死去。
商量好了之後,老色鬼就把米老頭兒和妖媚男人趕出房外,親自看守這兩人。米老頭兒把使用的方法全都告訴了小鬼頭,小鬼頭連忙脫了君上邪的衣服,發現君上邪身上大大小小布滿了傷口。
本來小鬼頭對女人的身體還有一點好奇呢,但在看到這些傷口後,什麼雜意都沒了,一心希望這些傷口快點愈合。看著那些大開著的口子,小鬼頭的心就特別疼。
這些口子在小鬼頭的眼裏,就是一張張惡魔的嘴,會把君上邪的生命吞噬掉。小鬼頭很少哭,看到君上邪的這些傷,眼淚一直在眼眶裏打轉兒,強忍著才沒能流下來。
直到小鬼頭幫君上邪上完藥,捧著一對的血衣出來後,才對著老色鬼大哭了一聲。老色鬼透明的手落在了小鬼頭的頭上,它懂,小鬼頭有多珍惜小女娃兒。
小鬼頭這般傷心,妖媚男人和米老頭兒都沉默了,離了人群太久的他們,早就忘記了人與人之間還有一種感情的羈絆。為此,他們無法像小鬼頭和老色鬼那般,對君上邪如此的重視。
君上邪的歸來,對小鬼頭和米老頭兒來說該是一個好消息。可他們這些人跟光之村犯衝,八字不合似的,就是不肯給他們好日子過。
君上邪就跟死屍一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要不是君上邪還有進氣和出氣,別人真當君上邪死掉了。之前那位受了千倉絕命殺君上邪的男人在看到君上邪的那一身傷後,咋舌不已,真不曉得,在怎麼樣的情況之下,才能帶來這麼一身傷,而且人還沒死去。
君上邪在生死邊緣徘徊當中,又有人再一次地殺上門來。聽到這隆隆的聲響,妖媚男人知道,木欄再一次被光之村的軍隊所包圍,隻是這一次的到來,充滿了濃重的殺氣。
妖媚男人皺著眉頭走了出去,其他木欄人也跟著出來,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使得向來沒有人氣的木欄變得這般熱鬧。
“你們來,又是為了何事。”妖媚男人問了一聲,當他看到一對穿金戴銀,俗不可耐的夫妻時(這完全是妖媚男人的心理作用)笑了,“今天是什麼日子,竟然連光之村的王和王後都大駕光臨。”
沒錯,來了軍隊出現的正是光之村的王跟王後。
“今天我們來,是給你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王開門見山,在王的眼裏,赫斯裏大陸的人就似賤民一般,態度無須多好。
“過?何來的過?”妖媚男人笑了,真不知道這王說的是哪一國的話。
“我隻說一次。”王皺眉,他不喜歡妖媚男人的高姿態。“要是你們幫我除掉使者,那麼以後你們可以自由出入木欄,我會把祖輩對你們下的禁令解除。”
“若我們不肯呢?”使者,千倉絕。那是何等厲害的一個人物,要是千倉絕願意的話,眼前這個男人連王的寶座都坐不住。
“不肯?”王笑了,非常時期必要使用非常手段,如果這些厲害的人物不能為他所用,那麼這些人又有何存在的意義。這些人活著,他的子民們還要擔驚受怕呢。
“你們可知,為何我們要把你們困在這木欄裏?”王笑了,祖輩們所做的事情可不是無的放矢,“你們可知,你們日日所飲的水源很不一般。”
“有毒!”妖媚男人眉宇之間騰現出一股殺氣!
“不可能,如果井裏有毒,我不可能不知道。”米老頭兒覺得光之村的王是在唬他們呢,他是練器師,除了練製武器之外,最善長的就是練製丹藥。若是水中有毒,他怎麼可能會沒感覺呢。
“如果這麼容易就讓你們知道,我們又有何能力讓你們困於此地。”王笑了,這一步不到關鍵時刻是不能用的。而他覺得這關鍵時刻已經到了。
“你想怎麼樣!”妖媚男人看著王的眼神裏滿是怒意,來到光之村後,他也得到了光之村所有的和平氣氛,沒想過要再染殺戮。可惜天不隨人願。
“勸你們別亂動,那毒無色無味,甚至根本就談不上毒。”木欄裏的這群人到底有多危險,他們都知道。所以井中的毒不是他們下的,而是純天然便存在的。
少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可是木欄裏的人飲了幾百年了,毒素都在體內堆積,才會有影響。
王的話雖未說完,可王的言下之意,妖媚男人及其他木欄裏的人都明白。原來,在幾百年前,光之村的人就給他們下了一個套!
“夠了。”就在情勢已經到了劍拔NU張之地時,裏麵傳來了弱弱的聲音。君上邪好似感覺到了那濃重的殺氣一般,在小鬼頭的攙扶之下,走了出來。
君上邪漂亮的小臉兒上,沒有半點血色,白得跟張白紙似的。“要是你擔心千倉絕會再對光之村或者你們做些什麼的話,你們可以放心了。”
君上邪無力地看著王和王後,烏拉那麼好心眼兒的一個孩子,怎麼會這麼一對沒用的父母呢,算不算是歹竹出好筍。
“什麼意思!”王和王後緊緊地盯著君上邪,因為王和王後不但認出了君上邪的臉跟雷氏一族雷沒蒼長得一模一樣,更重要的是,君上邪就是那一日將被處死的兩人之一。
“意思很簡單,你們的心腹大患已經不在。同時,你們必須實現你們剛才的承諾,解開他們的禁令!”君上邪指了指妖媚男人,心裏直歎,果然啊,放了那麼多的身,力氣都被抽光了似的。
她真懷疑當時的自己,怎麼能一邊流血,一邊跟千倉絕打得那麼猛。君上邪覺得,要是事情一直持續發展下去的話,她跟千倉絕不是打死的,而是流血流光而死的。
“原來如此。”王和王後對視一眼,沒有人比王後更懂君上邪話裏的意思了。最重要的一點,王後深知,這世上除了雷沒蒼之外,就隻有雷沒蒼的女兒才能讓千倉絕從這個世上消失。
“殺!”王嘴裏生冷地蹦出了一個極為無情的字。君上邪幫光之村的王鏟除了一切障礙,哪怕是無意的,王的第一個反應便是要讓自己的恩人,及眼前的這些人全都死光。
本來木欄裏的人對王還有一些用處,如今他知道千倉絕已經不再是自己的威脅了,更沒有再留木欄裏的人的必要了。留著他們,再給他們解開禁令,難保他日,這些木欄裏的人會成為第二個,第三個千倉絕!
君上邪冷笑,她發現自己真有看人的眼光,打從在死刑台上見到王和王後後,她直覺這對夫妻不是什麼好人。更重要的是,在她知道自己母親死因的始末之後,對眼前這個王後更是沒有半點好感。
要不是有這位命定王後的推波助瀾,指不定她老娘還不用死呢!兔死狗烹,鳥盡弓藏,這是皇家不變的冷血性子。
君上邪無奈地看著妖媚男人,王和妖媚男人所說的話,她全都聽到了。她與千倉絕大打出手,其實有料到,她一旦把千倉絕解決掉,王和王後會動自己。
所以,君上邪就巴望著自己重傷之後,由妖媚男人罩著。誰知道,這光之村的人太狡猾,早早地控製了妖媚男人他們的生死,這下子他們可真就完了。
君上邪身子一軟,妖媚男人身影一閃,連忙接住了君上邪,“小寶貝兒,看來我才是和你最有緣份的男人。”如果今天木欄裏的人無人能逃出生天,那麼小寶貝兒就注定以後的日子都永遠跟他在一起。
“怎麼會這樣呢!”老色鬼大叫,急得不得了。木欄裏的人中毒了,小女娃兒身上有傷,隻有一個小鬼頭還能打打。但是小鬼頭的本事還不到門兒,麵對這麼多的人,小鬼頭隻有挨揍的份兒啊!
“你們這些光之村的人,隻是表麵好看,私底下,醜惡不堪!”老色鬼指著王和王後的鼻子罵著。
王和王後直接無視老色鬼,老色鬼的存在,他們也有所聽聞。一個無實體的魂魄,有何資格叫囂,他們根本就沒放在眼裏。沒了千倉絕這個心頭大患,木欄裏的人就是他們唯一的威脅!
“哼,別以為我們會聽之任之,懶女人,我會保護你的!”小鬼頭覺得惡心個半死,大爺跟大娘還跟他說光之村有多好多麼,全TM都在放屁!
“一個小鬼,也敢大放厥詞。”不用王和王後開口,自然有應聲蟲幫忙教訓小鬼頭。一時之間,王和王後與木欄裏的人的戰爭似乎是避無可避,一觸即發。
殺氣過於凝重,氣壓也因為這股殺氣而冷凝了下來,壓得人們有些透不過氣來。但是王和王後這邊是占了優勢的,哪怕王和王後知道,君上邪乃是功臣,可是個主子,都怕奴才功高震主,王和王後自然容不得君上邪。
要知道,當初的雷沒蒼之所以會死,其中還有一些隱情。王後本想與千倉絕在一起,誰知千倉絕出於特別的心理,眼裏隻有一個雷沒蒼。
雷氏一族在光之村擁有非同一般的地方,如果雷氏一族的後代有意思想當王的話,這個位置會無條件地給雷氏一族的人住。正好,雷沒蒼特別傑出,又有那一份霸氣。
要是雷沒蒼一開口,王後不但得不到千倉絕,就連王後這個寶座也將失去。所以,王後隻能利用千倉絕,除去雷沒蒼,保住王的寶座。
這個情況今天仍然存在,他們的女兒已經找回來了,可是雷沒蒼的女兒也回來了。要是光之村的人知道眼前這個女孩的身份,那麼接下來的王位必會是她的囊中之物。
麵對這樣的威脅,王和王後有什麼理由再留君上邪在世上!所以,木欄裏的人一定要死,君上邪更要死!“殺!”王一重複第二遍,他所帶來的心腹全都拔刀。
一時之間,刀冷晃晃地反射出太陽光。經過刀麵反射的光芒,卸了太陽光原本的熱,隻剩下能斷人人肉的冷。耳邊是齊齊的拔刀之聲,老色鬼的心都跟著一涼。
那些人整整齊齊地向上踏了一步,聲音響亮,逼近君上邪他們,就想將自己的刀刃刺進木欄人的肉體之中。與此同時,王手中拿著什麼東西,運用魔法,將手中的東西向空中一掃,竟是些粉末。
妖媚男人心裏大喊不好,這粉末必是催動他們體內毒素的因子。哪怕妖媚男人已經發現了,卻也為時已晚,那些粉末不可避免地進入了木欄人的呼吸道。
粉末一進入木欄人的呼吸道,木欄人的血流不暢,身子發軟,根本就無還手之力。所以那些士兵隻要手起刀落,不會遇到任何阻礙,很容易便能解決一條人命。
看到木欄裏的人全都倒下,王和王後都笑了,除了這木欄裏的人,以後他們兩人才能真正的高枕無憂,光之村的人民過上真正和平的日子。
冰冷的刀刃,即將吻上溫熱的肉體,隻在刀刃再一插(隔)入,便是輕易地解決掉一條生命。陷入如此境界,君上邪他們似乎已經沒有半點勝算了,隻靠一個小鬼頭,小鬼頭能保住自己的命就算是很不錯了。
不過王和王後第一個目標,並不是木欄裏的人,而是君上邪,這個威脅到他們孩子的人!王後親自拿出一拔短巧卻鋒利無比的匕首來,一步步向君上邪走去。
妖媚男人心中很是不爽,手牢牢地將君上邪給環了起來。王後笑,這男人都自身難保了,還想救雷沒蒼的女兒,真是不自量力。“先殺你,還是先殺她,於我無異,總之你們都得死!”
“嘖嘖嘖,真醜,你算是我見過的女人當中,最醜的一個了。”妖媚男人微眯眼睛,好似多看王後一眼,就會傷了他的眼睛一般。王後被妖媚男人氣個半死,將匕首高高舉起,要刺向妖媚男人。
君上邪對著王後粲然一笑,覺得死亡不可怕。她不想死,可在這種情況下,她已經沒有努力的餘地了,那也是沒法兒的事情。
“你,你笑什麼!”王後知道雷沒蒼詭計多端,做事很有手段,特別怕自己著了雷沒蒼女兒的道。“不管你笑什麼,你去見你地下的母親吧!”
“汪汪!”就在王後想要刺穿君上邪的身體時,一陣犬吠之聲傳來。一道身影快速衝向君上邪,還擋在了君上邪的麵前,不讓王後靠近君上邪半步。
“大笨狗?”小鬼頭的身子同樣發虛,因為王所撒的藥粉,對小鬼頭同樣有影響。為此,在君上邪遇險的時候,離君上邪較遠的小鬼頭沒法兒護住君上邪,卻看清了護住君上邪的那一抹身影。
沒錯,救了君上邪的,正是烏拉的寵物,烏烏。
“摩絲?”王後看到大笨狗很是興奮,叫的倒是另一個名字。“摩絲,你一直都守在我們女兒的身邊是不是?”
“汪!”烏烏弓起身子,目露凶光,齜牙咧嘴,喉頭發出低低地咆哮聲,警告王後,別隨意靠近它和君上邪。要不然的話,它的利齒一定會讓王後嚐到苦頭。
“摩絲,你不認識我了?”王後疑惑地看著烏烏,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汪!”不論王後怎麼說,烏烏就是不退化一步,反而逼退王後!王後對烏烏似乎微有懼色,真沒再敢靠近君上邪。
“摩絲,你忘了誰才是你的主人嗎!給我回來,你的敵人在你的身後。”王大聲嗬斥烏烏,讓烏烏攻擊君上邪。
“咯咯咯。”君上邪笑得跟隻母雞似的,她怎麼也沒想到,原來大笨狗在光之村的名字叫摩絲。“摩絲?咯咯,咳咳。”本來就氣短的君上邪這麼一笑,氣亂成一團兒了。
“汪。”烏烏回頭瞪了君上邪一眼,它可是違背上任主子,幫她的,這個壞女人竟然還笑話它的名字。要知道它們摩氏一直長伴光之村君王身邊,算是神獸。
“別瞪我,幹你的活兒。”真沒想到,烏烏這隻狗倒是挺有良心的,跟那王和王後完全是兩個性子。
“小寶貝兒,你與光之村王族的神獸認識?”妖媚男人奇怪地看著君上邪,摩氏狗隻與王族親,而且其他人別想驅使。隻要一靠近摩氏狗,都會被其咬斷喉骨而死。
“我撮過它的毛。”君上邪笑談,妖媚男人無語。
“烏,烏烏,你等等烏拉啊。”在烏烏和王、王後對峙的時候,傳來一個氣喘籲籲的聲音。一聽這聲音,君上邪知道,烏拉來了。
“喂喂喂,你們兩個壞人,先是綁架了烏拉,現在還想對烏拉的恩人不利!”烏拉隻記得當日自己被君上邪再一次救了,接著,地晃地厲害,然後她脖子一疼,就暈過去了。
再醒來時,她在一個陌生的環境當中,想出出不去。火大的她管不了那麼多,直接用手砸牆出來,才從房間裏出來,就遇到了烏烏。接著,由烏烏把烏拉帶回了木欄。
“孩子,你怎麼醒過來了?”王後看到烏拉眼中大喜,烏拉整整昏睡了十五天,這十五天,王和王後都給烏拉進行藥補。烏拉沒有君上邪的底子,所以愣是沒有醒過來。
“那個那個那個,恩人你沒事兒吧,小鬼頭,你怎麼睡在地上,髒不髒。”烏拉就看到地上的人躺得橫七豎八,好似個個都染上了君上邪的懶病。
“孩子,快回來,他們會傷害你的!”王後的心都要從身體裏跳出來了,她要殺了君上邪,她的孩子卻跑到了君上邪觸手可及的地方。
“哼哼哼,你們隻會傷害烏拉的恩人,恩人別怕,烏拉跟烏烏會保護你的!”烏拉緊緊地護在君上邪的前麵,和烏烏一樣,不讓拿著匕首的王後靠近君上邪一步。
“傻孩子,我是你的母親啊,他是你的父親,快回來。”王後知道,烏拉並不識得他們夫妻,但她相信,隻要烏拉知道了他們的身份,一定會回到他們的身邊的。
“烏拉隻有恩人,沒有父母!”烏拉第一次說了這般無情的話,烏拉在真真切切看到王後的樣子,再加上王後的態度,烏拉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呢。
不過當王後和君上邪一有衝突,烏拉毫不猶豫地選擇站在君上邪這一邊。沒有父母,她也活到了現在,可是沒有恩人,她早死掉了!
“孩子,你說什麼傻話呢!”聽到自己的孩子說出這樣的話來,哪個父母會不傷心。
“哼哼哼,你們之前不是要殺了烏拉跟恩人嗎,你們有把烏拉當孩子嗎?”烏拉也是傷心的,烏拉無法忘記當日王無情的說了兩次“殺”字。在得知要殺自己的人就是自己的父母,這讓烏拉情何以堪。
“孩子,我們那時不知道是你。”王後也很後怕,要不是有君上邪的搗亂,她和王就親手殺死了他們唯一的一個女兒啊。
“烏拉不聽!”烏拉生氣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她有多抗拒王和王後的出現,可想而知。
麵對這局勢,君上邪笑了,笑得瀲灩群芳,傾顏天下。王和王後馬上就得到報應了,看吧,誰讓這兩壞人想殺她,鬧得他們女兒都不認他們,真正是人品問題!
“孩子回來,今天這些人必須要死,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們的心意!”王和王後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讓君上邪死!
“想殺恩人,先殺了烏拉。”烏拉也急了,就連她慣用的三聲歎詞都給省略了。足亦見得,烏拉這娃兒急到什麼程度。
“把公主帶下去!”王後一咬牙,隻能對烏拉用強的。烏拉拒絕任何人的接近,那麼便用藥!烏拉怎麼也沒想到,王後會對她用藥,軟綿綿的身子,就跟小鬼頭一樣,軟倒地在,好在被一旁的人給接住了。
“叫你笨女人你還不聽,光看我們這上樣子就知道,這些人使詐,你還上當!”小鬼頭氣個半死,這下子真要被笨女人給害死了。
烏拉欲哭無淚,她不是沒想到嗎。當烏拉看向王和王後時,眼裏不再有半點對親情的渴望,有的隻是恨。如果父母就是如此傷害她最重要的人,傷她的心的話,她寧可不要!
“現在沒人能救得了你了!”王後再次走近君上邪,她不相信摩絲會咬王族的人!王後一看到君上邪的那一張與雷沒蒼有九分相似的臉,就恨得不得了,想要把自己所有對雷沒蒼的恨,都發泄在君上邪的身上。
“汪!”摩絲警告王後,它是不想傷了王後,可是它也無法容忍王後傷害壞女人!
“大笨狗,你保不住我了。”君上邪搖頭,她對烏烏不抱希望,因為剛妖媚男人說了,摩氏狗是不能傷害王族的。
“不怕,它保不住,我保的住。”就在君上邪真正無計可施之下,君上邪聽到一個雄渾的聲音。接著又是一個稚嫩的娃聲,“哇,主人,我找的你好辛苦啊,粉團兒好想你的!”
君上邪還沒鬧清怎麼一回事情呢,胸前的傷口就被什麼重物給壓住了。君上邪疼得臉色發青,真想猜捏懷裏的粉娃一頓!“小毛球兒?”
君上邪看到一隻身似麒麟,又似蒼龍的神獸。隻是那高大威猛的身子,炯亮的眼神,飄然的長須,有力的爪子。看到這樣子,君上邪知道,這大獸隨便提下蹄子,都能把她的身體拍成肉泥。
小笨龍已經在她的懷裏了,能跟小笨龍在一起的就隻有小白白和小毛球兒了。小白白沒可能,小毛球兒,她一直都沒能弄清小毛球兒到底是什麼來曆。
“嗬嗬,主人英明,一眼就認出我來。”那大得過分,威武不屈的神獸在君上邪的麵前還是以前的樣子,很是乖巧逗笑。小毛球兒伸出爪子,抓了抓那亂飄的長須,很是逗人。
“蚩、蚩獬?!”看到小毛球兒的出現,王和王後的眼睛差點沒從眼眶裏蹦出來。蚩獬乃為光之村的祖獸,何謂祖獸,光之村盛傳,原本這塊土地是沒有人的,隻有一原始神獸。
此神獸覺得地麵上隻有它一活物,甚是無聊,便用自己的神力,創出了其他的活物。說白了,蚩獬就是光之村傳說中的祖宗。乃先有獸,後有人,難怪光之村的人,發起狂來,不是人,完全是隻獸。
“暈,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名字。”君上邪越聽,額頭上的黑線就越多。先是大笨狗變成了摩絲,小毛球兒的名字更是怪上加怪,反正她對這個魔獸的名字一點印象都沒有。
要是小毛球兒出品於光之村的話,也無外乎,赫斯裏大陸上的人,沒一個知道小毛球兒是什麼品種。
“吼。”小毛球兒的喉頭發出低低的警告之聲,它怎麼也想不到這些螻蟻小民,竟然也敢對它的主人出手!
“小毛球兒,咬死他們!他們竟然敢趁我們不在的時候,欺負我們的主人!”小笨龍可沒有忘記,在它衝進君上邪的前一秒,那個惡毒的女人可是想殺了君上邪的。
“嗯。”小毛球兒點點頭,表示今天這件事情沒那麼容易就算完。不用小笨龍說,它都不準備放過這些大逆不道的人!
“蚩獬在上,您的子民第十二代王魔羅·耶向您獻上我最大的忠誠。”王向小毛球兒下跪,哪怕蚩獬神獸在光之村消失了千年,但是光之村的王族日日麵對著蚩獬的麵象,任憑時光飛逝,再見蚩獬,亦是不會認錯。
“你們想殺我的主人?”恢複原型的小毛球兒開口說人話,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小毛球兒那不帶半點溫度的眼神看著王和王後,使得這兩人冷汗連連,打濕了衣背。
“小、小王不敢,蚩獬有所不知,此人乃會危害光之村,您所有的臣民。小王隻是想,想幫。”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小毛球兒給打斷了。
“如果我家主人真有心毀了這光之村,又如何。我都不介意,你憑什麼介意。你想什麼,你想代我清理門戶不成?”小毛球兒壓根兒就沒把光之村放在眼裏。
小毛球兒創出光之村也是無聊之舉,所以就找了些玩具陪自己玩兒玩兒。
“蚩獬饒命,蚩獬饒命。”王和王後的心腹軍隊同樣認得小毛球兒是何方神聖,嚇得腿軟,跪在地上直打哆嗦,向小毛球兒求饒。
“你們是死是活,由我主人說了算。”小毛球兒在王和王後麵前是主宰了他們生死的神,而在君上邪的麵前,它還是以前那隻毛絨絨,肉球球,跟隻小雞仔似的小毛球兒。
“小毛球兒,你盡管清理門戶,隻要別讓小鬼頭那個娃看到就成了。”君上邪很是“慈悲”地說了一句,隻是簡單的一句話,就把王和王後打入了地獄,“太血腥的東西,不能讓娃兒們看到,明白不。”
小毛球兒一改之前超萌的形態,變成了一個龐然巨獸,碩大的頭顱歪了歪,這個動作告訴君上邪,小毛球兒還是以前的小毛球兒,正如他們第一次見麵時的那種情況。
小毛球兒點點笨重的大頭,看樣子挺可愛的,有以前小毛球兒的風範,“主人放心,小毛球兒懂。”
“蚩獬,我們是您的臣民啊!”王不敢相信,小毛球兒竟會幫一個外人,而不幫他們這些由它創造出來的子民。
“那又如何。”小毛球兒半點也不賣王和王後的賬,想到剛才隻要自己再晚來一點點,君上邪的小命就玩完兒在這些人的手上,小毛球兒心裏同樣有一把火,想要發泄出來。
小毛球兒大掌一揮,先把王給拍了出去。小毛球兒的一掌可不輕,饒了王這樣的成年男人也躲不過,身子跟著飛了出去。王的身子狠狠地撞上了一邊凸起的土丘。
小毛球兒的這一掌雖然不足亦致命,但是卻也讓王吃足了苦頭。王隻覺氣血上湧,喉頭一甜,吐了一口血出來。要不是光之村的人體魄都非一般的強健,就小毛球兒的那一巴掌可是能把赫斯裏大陸上的人拍成肉泥的。
王從地上爬起來,白底金邊的衣服上沾滿了塵土,就連王那張英俊的小臉兒上都沾了些髒東西,狼狽不堪,哪還有半點身為王者的風範。
“王!”看到王後襲擊,王後大驚,想要跑到王的身邊,看看王的情況。可是,她與王同流合汙,更是最想讓君上邪死的人,小毛球兒怎麼可能會放過王後這樣的人呢!
小毛球兒又似輕輕拍了一下,就跟在趕蒼蠅一樣,王後的身子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隨之向外飛了出去。不可否認的是,小毛球兒在君上邪的麵前是一隻可愛聽話的小魔寵,而在其他人麵前,它是無往不利,遇神殺神,遇魔殺魔的怪物!
小毛球兒隻是輕輕的兩巴掌,就把最厲害的王跟王後都給收拾掉了。那麼其他的人就是小嘍囉,沒什麼稀奇的。
君上邪做事情從來不喜歡趕盡殺絕,但今天的情況不一樣。她跟王、王後之間算是有不少的仇怨,她跟烏拉的關係還亦如以前,隻是這對賊夫妻,她不能完全放過。
“小毛球兒,把這些人全都殺了!”君上邪看了一眼那些侍衛,毫不留情地說著。雷氏一族與王族有何淵源,君上邪已經從千倉絕那裏有所聽聞,她更知道,自己老娘的手,也是出自於王和王後的私心。
王和王後剛才那麼想殺她,必是怕她搶了烏拉的位置,必不讓她留在世上。看在烏拉的麵子上,她不會讓王和王後去死。不過不給王和王後一點教訓,奶媽的,她太對不起自己的。
今天能跟著王和王後來此地的,必都是他們的心腹,要是沒了這幫子的人,王和王後在光之村就會有一種孤立無援的錯覺。既然如此,那麼她要把王和王後所有的爪牙都打落,隻有如此,這兩個人才會懂得安分守己這四個字怎麼寫!
君上邪一聲令下,小毛球兒自然要去執行。聽到君上邪吩咐祖獸殺了自己,那些人四竄而逃。可是,在小毛球兒它們的麵前,豈是他們想逃,便能逃得了的。
未出麵的小白白一出來,銳利的利爪而劃穿幾人的胸膛。那些人應聲倒下,血流一地。君上邪懷中的小笨龍也化身為金色的神龍,龍尾一掃,被龍尾掃到的人,就被上了一趟刀山一般,身上滿是刀痕。
小毛球兒隻是一個咆哮,那些人便捂著自己的耳朵,隨之慘叫不已。隻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些人的眼睛、鼻子和耳朵裏流出來鮮血。
受傷的王和王後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辛辛苦苦培養起來的心腹一個個地死在了君上邪的三隻守護神之下。
麵對哪些形勢,仍有人不肯放棄對生的渴求,留成自己成為落網之魚。果有幾隻,趁著空檔,想要逃出去。空中出現一條銀線,十分快速地遊移到人們的麵前。
那幾隻落網之魚瞬間被冰成了冰塊兒,硬如石頭,但是隻要有人去大力敲大,那些人就會似瓷器一般,碎裂成幾塊兒。現在就連死魚眼都回到了君上邪的身邊,與此同時,死魚眼的嘴裏還叼著一隻金色的袋子,飛到君上邪的身邊,將金色的袋子交給了君上邪。
君上邪手輕輕一攤,金福袋正好落在了她的手心裏。君上邪笑,這幾隻獸跟她的緣份還真不淺啊,注意要被她蹂躪一輩子。
“不!”王和王後看到自己努力了十幾年的心血,隻因君上邪簡單的一句話便毀於一旦,王和王後不甘心極了。尤其是王後,為什麼她沒有贏過雷沒蒼,就連雷沒蒼的女兒,她都會輸!
“恩,恩人。”看到王和王後的慘狀,兩人的心血被君上邪徹底破壞,烏拉心生不忍。再怎麼說,眼前這對男女跟她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放心吧,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是不會讓他們去死的。”軟躺在別人懷裏的君上邪不失王者風範,依舊把所有的事情都掌握於手中,哪怕是拖了那四隻獸的福。
幹完活兒回來的小毛球兒站在君上邪的身邊,這時從小毛球兒的身上發出一陣神光,溫暖而和煦。不斷神光不斷注入君上邪的體內,君上邪身上的傷口愈合速度加快,就似所有的血肉活過來一般,迅速合在了一起。
君上邪也感覺到自己無力、笨重的身子變得有力氣起來,仿佛之前流失的血液,都由小毛球兒供給給她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之前眩暈無力感全都消失不見,軟倒在地的君上邪已經有站起來的能力了。“死魚眼,幫他們把藥性都給解了。”君上邪看了死魚眼一眼。
發現雖然死魚眼的樣子怪了一些,隔些日子見麵,這眼睛,還是怪,但已經能讓她接受了。
死魚眼很光意君上邪主動跟它說話,於是晃晃自己有點似帶魚一般的身子,然後盤旋於木欄人的頭上。死魚眼的身上不斷掃下一些銀色的物質。那些物質很快就被木欄人的身體所吸收,藥效解除。
“你,你想怎麼樣!”王後身受重傷,與王相互扶持著。可是到了今時今日,王和王後在君上邪的眼裏,不比螻蟻強多少。局勢扭轉,現在是君上邪隻需要一根手指頭,就能把王跟王後捏死。
“現在知道怕了?”君上邪笑,怎麼都不覺得這一男一女能生出烏拉那麼好的娃兒來,“放心,我答應了烏拉,不會動你們一根手指的,所以不用怕,你們不會死的。”
君上邪笑,一個勁兒地笑,看到君上邪的笑,小鬼頭和老色鬼怕個半死。他們寧可表麵稍顯冷一點的君上邪,都不要麵對此時似笑麵佛一般的君上邪。
因為這一人一鬼太了解君上邪的性子了,君上邪本就是一個有仇報仇的人,而且君上邪的報複表麵上看著很仁道,實則比讓這些人死還痛苦。
這王和王後徹底惹惱了君上邪,就算他們能活著,絕對沒有死來得快樂。
君上邪蹲下身子,拍了拍王後那張絕色的臉,“我不但不會殺了你們,我還為你們準備了一份禮物噢。”君上邪笑了,她發現自己心眼兒好,是有好報的,現在不就報來了。
“什,什麼意思?”王後可不會認為君上邪是一個好人。有雷沒蒼那樣的一個母親,生出來的孩子絕對與善良不沾邊。
“嗬嗬,你們回到自己的地盤兒,自然就知道我所說的禮物是什麼了。”君上邪笑,不讓她有好日子過的人,也休想能太平。“不過在你們回去之前,請把這裏清理幹淨,謝謝。”
說完,君上邪就提著米老頭兒進了屋子裏,似乎有什麼事情要跟米老頭兒談談。米老頭兒掙紮著想要逃出來。“喂,你給我放手,別忘了你身體才剛好,老子我自己會走!”
“不成。”君上邪的強勢再現,不容米老頭兒反對,直接把米老頭兒拖進了屋子裏。“你該不會忘記了我之前想讓你做什麼事情吧?”人獸都到全了,她是時候回到赫斯裏大陸了。
“鬼靈精,不是我不想幫你,是我真幫不了你的忙。”米老頭兒自然是知道君上邪說的是什麼事情,君上邪有一靈火的幼火,想讓他幫忙助長靈火的成長。
這件事情稱之為逆天而行也不為過,往往這種事情很是費神勞力。
“廢話少說,給我開始吧。”君上邪是今時不同往日,要不是之前她全身是傷,就算王和王後把光之村所有的軍隊都帶過來,也不是她的對手!
那些心腹都被君上邪的四隻魔獸給收拾掉了,重傷了的王和王後,由死魚眼把他們叼回去。小毛球兒它們三個,恢複成原來的樣子,似小寵物一般跟在君上邪的身邊。
小毛球兒、小笨龍,正舔著血爪子的小白白,都不善地看著米老頭兒。好似要是米老頭兒再敢拒絕君上邪一次,它們都是不會跟米老頭兒客氣的。
米老頭兒正襟危坐,冷汗直流,眼前的這三隻魔獸到底有多厲害,米老頭兒可是見識過的。那隻毛絨絨的小肉球還是傳說中的蚩獬,米老頭兒真是嚇都被嚇死了。“鬼靈精啊,能不能讓你的這些魔獸別開眼,看著老頭子我,老兒我怕怕。”
“知道怕的話,快點幫忙!”君上邪白了米老頭兒一眼,一個個果然都是些欺善怕惡的東西。之前她不夠強,又沒小毛球兒它們在身邊,米老頭兒拽得二八五,現在知道優劣了,裝得跟孫子似的。
“可,可我沒工具。”米老頭兒鬱悶個半死,之前他也不是不想幫鬼靈精,實在是沒這個能力啊。練製靈火,不是光有他的本事就成了,還有許多外在的條件。
“什麼工具?”君上邪問,她到奇怪了,看到米老頭兒這似便秘的臉,就知道米老頭兒真有難言之隱。
“那些東西很是罕有,不但如此,光之村沒有,全在赫斯裏大出。”米老頭兒不想說自己無能啊,身為一個練器師,他當然也想體驗一下練製靈火。
可是,那些個東西,他集不全。哪怕心裏再想,技癢成什麼樣兒,他都不想在君上邪這個小輩麵前丟臉,硬是沒有說出不願意幫忙的真正原因。
“奶媽的,你不能直接說是什麼東西嗎!指不定我有啊!”君上邪想著自己在赫斯裏大陸也尋了不少的寶,指不定就有用的。
“魔龍的龍鱗、龍骨,神龍的龍殼,骨石的精華之元,鳳獸的七色羽毛。鬼靈精啊,光這些東西,都是很難集全的。魔龍易尋,神龍你有,可是骨石的精華之元得需要運氣,鳳獸更是一種隻聽聞無人見實物的神獸啊,你又從哪兒去弄它的七色羽毛呢!”
米老頭兒叫苦連天,他還隻是列出了其中一部分的材料。要是把材料都例全了,就算把赫斯裏大陸翻個身,都不一定找全。
“我有啊!”君上邪鄙視米老頭兒,還敢說自己是赫斯裏大陸最厲害的練器師呢,連練器的材料都不全,真敢跟她吹。
君上邪轉動了一下自己的納戒,這枚納戒還是夜血送她的呢。接著,便從納戒裏飛出了許許多多的練器(隔)材料,其實就包括米老頭兒之前所說的東西。
米老頭兒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所例的東西一樣一樣飛出來。當米老頭兒看到自己周身的寶越來越多,堆得都快把人給淹了,米老頭兒心中有一口血吐不出來。
這裏好些東西,別人一輩子都未必能尋得一樣,君上邪這個鬼靈精一人竟然全聚全了,這是什麼道理!
當君上邪把自己所集的寶全都攤在米老頭兒的麵前,他們連走的地方都沒有了,“好了,你挑吧,看有沒有全。”
“全,全了。”米老頭兒用袖子擦擦自己臉上的冷汗,他心痛得厲害,覺得君上邪根本就不是人。也難怪乎,有蚩獬這種祖獸在身邊的人,還能是人嗎!
米老頭兒把要練製靈火的材料全都挑了出來,再從君上邪的納戒裏取出幼小的靈火,然後一頭紮進了練器師不再出來。君上邪則把多餘的東西給收了起來。
“真沒想到,以前我收了這麼多的垃圾,還能有用的一天。”君上邪很是無恥地說著,要是米老頭兒聽到君上邪的這一句話,他一定會去撞牆的。
“小寶貝兒,接下來你要怎麼做?”妖媚男人也跟著進了米老頭兒的屋子,不過妖媚男人知道,此時的君上邪已經用不著他了。有蚩獬在身,這天下地上,就沒有君上邪不能去的地方。
“等米老頭兒幫我辦完事情之後,我會回赫斯裏大陸。”知道了小毛球兒的真實身份之後,君上邪知道自己想回到赫斯裏大陸已經不再是一個奢望。
“嗬嗬。”妖媚男人笑了,在這個時候,除了笑,妖媚男人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
“這些日子裏,多謝你們的照顧。”君上邪也沒跟妖媚男人打馬虎眼兒。
“那我是不是該謝謝你剛才救了我們一命。”要不是有君上邪在,那些神獸也不會出現,他們自是要死在王和王後的手裏。
“不用。”君上邪搖頭,小毛球兒它們不是故意要救妖媚男人他們的,隻能說是湊巧了。
“你就這麼放過王和王後了?”妖媚男人覺得君上邪絕對不是這種心慈手軟的人,要不然的話,王和王後就不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