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備馬車!”翡翠急匆匆的就跑了出去。
墨雲宵側躺在馬車裏麵,神色陰沉的難看,他不知道為什麼朱若溪約他上山,但是他知道,一定和今天早上的聖旨有關。
當聖旨傳到四王府的時候,他才剛剛清醒過來,因為他傷的厲害,所以,阮公公特許他躺在床上接了聖旨。
聖旨上麵說的是,他與朱家大小姐的婚約取消了,按說他應該鬆了一口氣才對,終於不用麵對那張醜的慘絕人寰的臉了,他應該感到開心才對,可是他卻莫名的心裏堵的難受,並不是他多舍不得那個癡傻醜女,而是因為他能想到此時的那個癡傻醜女一定會開心的跳了起來,她是那麼的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四王府,最開心的一定是她。這個醜女那一夜對他的羞辱,他一定要加倍奉還!
那個醜女開心了,他的朱若溪一定會難過吧?畢竟她要嫁給太子的婚約也取消了,這對她來說是怎樣的打擊呀,朱子墨這個賤女人,她果然有的是手段勾引了太子,讓太子一下子上了她的當,取消了與朱若溪的婚約,太子怎麼可以,他的若溪,嗬護如珍寶,豈能讓他隨便的傷害?想到這裏,墨雲宵的傷口又扯的疼了起來,
“王爺?疼的很厲害嗎?”翡翠陪他坐在馬車裏麵,看他緊緊皺著眉頭,眼底滿是關切。
墨雲宵沒有說話,隻是合上了雙眸。
“王爺!奴婢心中有一個疑惑,不知道當問不當問!”翡翠鼓足勇氣問道。
“說!”墨雲宵的聲音裏麵帶了壓迫人的寒意。
“你都與朱家大小姐都已經在一起了,為什麼還要取消婚約呢?難道皇上並不知道你們入了洞房了嗎?”翡翠皺眉問道。
墨雲宵猛然睜開眼眸,眼底瘮人的寒意,驚得翡翠變了臉色。
“誰說的我們入了洞房?”墨雲霄語氣森然的開口。
“是大小姐她親自開口說的呀,是她親自告訴奴婢的!”翡翠想起她曾經在告訴自己這件事情的時候,還打了自己的屁股,頓時又羞又氣。
然而墨雲宵並沒有察覺到她的異常神色,而是沉浸在朱子墨竟然對外人宣稱兩人已經入了洞房了這個消息之中,這個賤女人果然是在跟自己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一方麵嚷嚷著要跟自己悔婚,另一方麵卻又說兩個人已經洞房,她可真是不知廉恥。
“王爺?”翡翠被他越來越沉凝的眼眸嚇得有些害怕。
“好!很好!”墨雲宵赫然冷笑著開口。
“王爺說什麼好?”翡翠疑惑的問道。
“朱子墨既然已經成為本王的女人,豈是一紙聖旨說退婚就退婚的,既然入了我四王府的門,就永遠是四王府的人,哪怕死了,也隻能是我四王府的鬼魂!”墨雲宵的眼底閃過一抹森冷的殺意。
此時躺在馬車裏麵的朱子墨正優哉遊哉的吃著一顆葡萄,突然一個顛簸,葡萄皮就卡在了她的嗓子眼裏麵,讓她難受的猛然坐了起來,大聲咳嗽著。
“小姐你沒事吧?”司琪連忙給她拍著背。
朱子墨被葡萄皮憋的小臉通紅,幹嘔了好半天才把那葡萄皮給吐了出來。
“小姐,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吃個葡萄都能卡了嗓子!”司琪一邊說著她,一邊給她拿了水讓她漱口。
“司琪,一定是有人咒你家小姐我,本來我吃的好好的,突然心一慌,覺得耳朵根子一熱,這葡萄皮就卡在了嗓子裏麵了,肯定有人在背後算計你家小姐我了!”朱子墨皺眉說道。
“大小姐,誰還敢算計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司琪好笑的看著她。
“還能有誰?”朱子墨翻了翻眼皮,除了那兩個即將要有奸情的男女,沒有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