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海棠驚叫一聲,驚恐的趴在了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賤婢!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連先皇後的東西都敢惦記,就該扒了你的皮!”柳皇後憤然抬腳就往她的頭上踹了過去。
“你敢!”朱子墨撲過去,一把將海棠抱在了懷裏,冷冷的睨著柳皇後。
“怎麼?這麼一個賤婢你還想護著?那可是先皇後的東西,她想給你穿那件百鳥朝鳳的裙子,她到底是何居心?”柳皇後憤怒的衝朱子墨大吼道。
朱子墨低頭看了一眼嚇壞了的海棠,捧著她的臉頰安慰道:“你別怕,告訴我你有沒有去找毓繡娘?”
“是!奴婢確實去過了,可是奴婢前去,是因為別的事情呀,並不知道什麼百鳥朝鳳裙呀?”海棠流著眼淚說道。
皇上似乎看煩了,惱怒的喝道:“這等賤婢,何必留在宮中,送到西北大營當中,充當軍妓!”
“不要呀,求皇上開恩,奴婢不要去當軍妓,求皇上開恩!”海棠像是瘋了那般的歇斯底裏的哭了出來,不停的給皇上磕頭。
然而皇上的臉除了憤怒之外,看不出別的任何情緒。
柳皇後看著朱子墨那張陰沉的臉,眼底閃過了一抹得意,她衝著一旁站著的侍衛喝道:“你們還傻站著幹什麼?還不把這賤婢抬走?”
她的話音落下,幾名侍衛就衝上前來,而朱子墨卻展開雙臂攔住了他們。
清冷的月色下,朱子墨站在那裏,猶如一朵空穀幽蘭!是那樣的唯美,美的蕩人心魄。
麗妃看著她的眼睛,心裏的嫉妒更加肆無忌憚的瘋長起來。
“此事尚有疑點,不能平白冤枉了海棠,雖然現在死無對證,但是我絕不相信海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朱子墨冷聲說道。
“朱子墨!你自己也說了,死無對證!眾人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就隻有海棠一人找了毓秀娘,你說不是她做的,誰會信呢?”柳皇後冷笑一聲。
“小姐,奴婢真的沒有,奴婢去找毓繡娘,實在是因為奴婢想要跟繡娘學一點新鮮的繡活,並無其他呀!”海棠哭著說道。
朱子墨渾身顫抖,這個海棠,她傻不傻,千不該,萬不該,這個時候去跟毓繡娘去學繡活呀,她這樣做,分明是早就被人盯上了,讓她做替死鬼呀!
“朱子墨!”皇上眸光發冷的猛然大步向前,一把抓住了朱子墨的手臂,衝她喝道:“朕已經認定的事情,再不能更改,誰讓你管教侍女不嚴,這才剛來,就敢在宮內興風作浪,這要是以後,那豈不是讓她翻了天!”
“把她帶下去!”皇上狠戾的叮著朱子墨,眼底裏滿是清寒之意。
朱子墨想要阻止,卻猛然被皇上卡住了脖子,在她耳邊低沉的說道:“如果你不想讓朕遷怒與朱國公,你盡管跟朕爭!”
朱子墨咬了咬牙,憤怒的對上他那狠毒的眼神,用力的掙開了他的鉗製。
隻是片刻的功夫,海棠那淒慘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消失了,人已經被帶了下去。
一旁的柳皇後和麗妃各懷心思,彼此對看一眼,心照不宣的低下頭去。
回去落櫻殿之後,朱子墨的眼底就閃過了一抹沉沉的冷意,這皇宮之內,絕不能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