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林會後續最後的勝者是一位名叫蕭玉生的年輕公子,也不知是什麼來曆,反正也沒人探究。
在文林會結束之後,在整個青葉城升起一萬八千九百九十一盞夜燈,將整個青葉城的夜空點亮。
遊戲人間的人很多,願意留下來的卻很少。人言道,世間百態,不過這紅塵一麵。這青葉城啊,就是這百態千姿,麵麵俱到。
桂木坐在屋頂的小房梁上,妖靈草則在他肩上躺著。望著升空的彩燈,他漸漸被燈火迷糊了眼眸。世人常道,人生短,人生短,及時行樂,乃王道之行,可這行樂啊,從何行,哪裏才是快樂?
夜如梭,跑的飛快。
一大早,桂木便起了床,去了城中一個奇異小鋪,買了些錄影石。書硯商行那邊的樓船,已經停泊了,它會在這座城市待上三天以上,等候它此行的客人。並不是每一次出行,樓船都能排滿,遊行的客人畢竟隻是當這是種樂趣。但像這種大型的遊覽船,每一次航行的開始,每一程路,都需要耗費大量的金錢,所以,為了保證收益,這座‘幻想神域’每程所載的遊客,必須要達到樓船飽滿人數一半,除非特殊時期,否則,絕不開船。
桂木扛著一小袋的錄影石,在這青葉城中走走停停,不知不覺已過去大半天。但他卻未看完這城中的一角風光。
袋子中的錄音石越來越少,他留在這裏時間也沒有太多了,但他要看的卻很多。桂木留下了一小部分,為這城中夜景。
這次不能看完就下次吧,下次一定有機會看完的。
桂木去了劉一慶的酒樓,但他不在,而他本人也算是這裏的半個股東吧。
桂木來到三層,這裏的人並不多,他隨便挑了個角落,點了些吃的,便打算在這裏坐等天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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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我們都出來這麼久了,我有點想家了。”
一個中年男子帶著一個十五六歲女孩慢慢走進雅慶酒樓。
“行走江湖,幾十年不過彈指一揮間。”
身著素衣中年人一步步走的很慢,語氣很緩,帶些滄桑感。而那個女孩在聽聞她師傅的話語後,變得更加憂愁了。
“那我不愛這江湖了,我想回家。”
中年男子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微微笑道。
“就算你想,估計你父母也不答應。”
眼見女孩又著急了。
“在你成年那歲,為師會帶你回去一趟的,到時候你再爭取爭取吧。”
這個十五六歲的女孩,暗自下定決心,回到家後,絕對不會再出來了。
這兩個人在夥計的帶領下,步入了三樓。他(她)們找了個地方坐下,離桂木那張桌子並不遠,不過幾步路。
桂木抬頭看了眼這對新來的客人,發現隻是個中年大叔和小女孩後,頓時沒了興趣。那個中年人在桂木望向這邊時,察覺到了他的目光,便與之對視,微笑致意。
“師傅,隔壁桌那個家夥好眼熟啊!”
女孩身穿一件厚厚綠羅衣裳,戴著一頂大棉帽。這青葉城隨著深秋的到來,也是逐漸轉涼了,隻是對於大多數的修行人而言,並沒有什麼感覺。
“仔細想想。”
中年男子手提一個精致的茶壺,往幹淨的青花碗中,倒了一杯熱騰騰的茶水。女孩盯著桂木許久,突然,在一瞬間,她想到了。她一拍桌子。
“那是坑了我錢的家夥。”
桂木的目光也被女孩這邊的動靜吸引過來了,望見女孩冒火的眼睛盯著他這邊,他轉過頭看了看身後,發現並無人,又轉過來。
“沒人啊!”
桂木嘴裏嘀咕到。女孩剛想站起來去找他理論,卻被一邊的中年男子阻止了。
“坐下,成何體統!願賭服輸,又不是別人逼著你上去,純粹是你自願的,與他人有何關係?”
原來,這個女孩也去過那天的文林會,不僅去了,還下了注,連下四局,好死不死,都是桂木那個場的。前三局,她都賭這家夥輸,為什麼呢?因為她第一局輸後,非常不服氣,嚷嚷著要上去打他,要不是中年男子的阻撓,估計還真讓她給上去了。
第一局輸後,她不服啊,連下了幾注大的,導致後麵兩局,慘淡收場。於是,在他最後一局,女孩學聰明了,她覺得師傅說的對‘大勢所趨,不可由牌性行事’。她賭了呀,賭家夥贏了,賭得很大,一個空間指戒給壓了下去,三年的身家啊,眼睛都不眨一下。
開場嘛,這家夥打的挺好的,女孩也樂意看到這情景。但到最後看到桂木對陣兩百多號人時,她頓時慌了起來。然後看到桂木手拿一根看起來就很有威勢的黑木,筆直站立,傲視前方時,她的心頓時又定了下來。
她那時拍了拍胸脯,安慰自己道‘看來是我自己多慮了,這種強者,怎麼會在乎人數的多少呢?對於他而言,人多人少不都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