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者,啟博!”
“執法者,啟明!”
冷漠的聲音在這空間中傳開,像是給混亂的眾人,一個思考的空間。
無名的氣息開始攀延,於這,小小的煙雨樓內。
“咳咳!”桂木似乎覺得場上的氣氛有些尷尬,便輕咳兩聲試圖緩解一番:“兩位,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呀?不妨大家坐下來,喝杯茶,慢慢處理這些瑣事。”
“閣下。”
就在雙方沉寂之時,一個長相淡雅的男人突然出現在那兩個執法者身前。
他平靜的目光直對著那個站在前方的少年,看不出冷漠還是溫和:“這裏雖說是皇朝的靈武,可閣下如此行為,是在挑釁我們書硯閣無人嗎?”
話語落下,一道道水墨色的符文攀上那精雕細琢的建築,將整座煙雨樓包裹在其中。
還坐在案桌上的眾人,望著地麵那閃爍的符文,內心驚恐失色。
可偏偏,他們又是這場中唯一談不上籌碼的人,隻能充當這場突發事變的背景,實在是悲劇的很。
“皇朝?”桂木內心嘀咕,但隨即,他又將目光轉向了背後的李子邯。
胖子被他這樣望著,似乎有些不自在。
“既然被先生發現了,那我也就不裝了。”桂木雙腳一橫,腦袋高昂,筆直的站在前方,目光鋒利的直指那上方的三人:“沒錯,老子就是那,上至九天蒼穹,下至九幽煉獄的鄅都皇城中人,就連當代的端皇,也與本人關係十分親近,閣下,可不要亂來哦。”
長相淡雅的男人見他這番話語,內心那一份堅定,反而有些動搖了。要不是李子邯就在那個少年身後,他還真的以為,這隻是個裝腔作勢的家夥。
桂木一時間見他神色不對,內心猜想:“難道剛才我的話語中,有破綻。”
於是,他一把拉過一旁的李子邯,暗中,用凶狠的眼神示意:“不要給我亂說話。”
當李子邯這位重量級的人物站在前方的時候,那三人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場麵的氣氛也變得非常緊張。
倒不是桂木這個看似領首的家夥得不到重視,主要是人的第一印象。
他的模樣在少年的層次,長得也十分人畜無害,言語與氣息方麵,也未見到有什麼獨特的地方,最關鍵的是,他沒有任何讓人認為足以構成威脅的行為,也就是說,在潛意識方麵,他被暫時定為一種穩定,安全的狀態,所以,也就無法引起足夠的重視。
相反,李子邯,端皇直屬一脈,八境的體修,無論哪一個身份,都無法讓人將其忽視。
即使是書硯閣這種勢力,也會對這種級別的戰力,加以極大的關注。這也是為什麼,書硯會暗中派人將他的氣息留存在那隻金色的甲蟲裏,就是為了防止這種級別的戰力在戰爭時期暗中潛入,對他(她)們內部造成巨大的損傷。
“靈武城,本就是我李氏的地盤,想來便來,想走便走,有何講究可言?”雖然身負重傷,力量比之巔峰,要差上一大截,可那言語中的霸氣,依舊絲毫不弱他當年的風範。
“這裏確是你們李氏的地盤,可這並不代表,你們可以在這裏,挑釁我們書硯的威嚴。”
長相淡雅的男人所指,自然是那個站在桂木背後的駱英雄。
競技場的王者,竟然是李氏一族的人,可,這也就算了,書硯並不會在這種事上怪罪什麼?但,就駱英雄剛才的動作,僅憑一隻手,便限製了一位執事長老的動作,這,豈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可以做到的事情。
毫無疑問,這是李氏對他(她)們的一種挑釁。用他(她)們所不知道的手段,將一個老怪物推到了那個賽場上。
無視他(她)們的規則,肆意的玩弄場上的觀眾,這對於默守一代閣主的警言的直係一脈而言,是絕不可原諒的行為。
即使對方是另一方的霸主。
“既然如此,那……”未等李子邯說完,桂木便打斷了他的話語:“三位,如果想要打架的話,隨時奉陪到底。但你們要想清楚了,你們打架的目的是什麼?而我們引你們打架的目的又是什麼?這其中,誰又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他不懼這些,隻是不希望為這種十分無聊的事情而打上一架,先不說這其中的意義,單憑那其中所浪費的時間,便足以讓一個胖子吃完一頓飯了。
且,桂木還趕著去鄅都呢?要不是駱英雄這個家夥突然出現在靈武城,他也不會將時間耽擱下。
“如果是由於先前那幅弄壞的畫,那我可以做出相應的賠償。但,我絕不承認,我是有意的,且,這幅畫卷毀壞的原因,就一定與我有關嗎?沒有調查的真相,就單憑那眼見的事物,就能確定,是我的過錯嗎?”桂木語氣有些咄咄逼人,身上的氣勢逐漸壓向那場中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