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年紀都這麼大了,怎麼做事還是這麼急躁。”北極末點,冰島樓閣中,原先與司徒烽君平靜交談的男子快步起身,將牆壁下一張幹淨的軟座拿到了老人的身旁。
“呼!閣主,你要認真聽我說啊……”身著一襲灰衣,有些不修邊幅的老人著急的拉住了男子的手臂。看他有些怪異的神色舉動,似乎是介於興奮與慌亂之中。
“我發現了血魔塚存在著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個問題,很嚴重。”老人邊說邊還氣喘籲籲的,看得男人一臉憂愁,急忙用手給他拍著背,柔和的氣息順著他的手掌理順了老人體內的那股浮躁的氣。
“慢說慢說,我聽著呢。”男人輕輕將他扶到那張軟椅,然後半蹲著身子,一臉認真的對著他蒼老的麵容。
“呼!閣主,我們不是按照您的吩咐將已知的血魔塚重新組列了一次嗎?結果,您知道嗎?在重新組列的過程中,我們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老人有些急切的將手持著的黃紙擺在前麵的木桌上。
枯黃的手掌撫過卷起的黃皮紙,而那皮卷中所展開的畫麵,是一道道縱橫交錯的詭異紅線。
如果再仔細觀察一下,望著這幅圖卷的生靈,會發現,在那密稠的紅線底下,居然是三座大陸的輪廓。
“這裏是第一座出現血魔塚的地方。”老人用幹枯的手指點著紙卷中盤古大陸的某一個位置。
“這裏,是這一次血魔塚的位置。”老人有些火熱的眼睛望著半躬著身子俯望那張地圖的男子。
似乎是看出了他有一些不解,老人又從腰中拿出一隻纖細的木筆和紙張,用木筆在紙張上畫了一個圖形。
“您不是一直覺得這些東西出世毫無規律可尋嗎?可實際上,它們全部都是依照著一定的順序,而按照某種存在的目的,逐個暴露在各個大陸上。”老人用手指點著在白紙上畫著的一個怪異圖形。
“您之所以覺得沒有規律?是因為,您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因素,沉落在淵魔海的天鳴神域。”當老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男子的目光突然變得淩厲起來。
“現在出世的,其實不隻有九座血魔塚。”老人用那根纖細的木筆在那個成形的圖形上,又添了幾筆。
而恰恰是這幾筆,那原本毫無規律的詭異圖形,居然變成了一個古怪骷髏頭的模樣。
“要想把這個圖形連起來,至少,在三方大陸的中間,要有五座血魔塚的存在,而,在上古的諸神末期,天鳴神域正是在這個方位沉落的。”老人激動的用手指壓著黃紙皮卷上的某個方位。
從他剛開始急匆匆跑來,便已經知道,他探明這個結果的時候,是多想將這個結果立刻告知別人。
“莫老,您的意思是說?在已經消失的天鳴,還存有大量未開啟的血魔塚?”男子此時的神色十分嚴肅,已再無剛才那般風輕雲淡。
因為這件事情牽扯的範圍很廣,要是真的被證實,很有可能會影響到如今這個大陸的局勢。
“閣主,這個不是主要問題。您還記得第一個血魔塚出世時,所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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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異像嗎?”老人此時也逐漸從先前的興奮,回複到了正常的狀態。
“嗯,滔天的血氣,籠罩了盤古大陸的四分之一的板塊,而盤古大陸整個東部沿海全部淪陷。”男子望著被紅線所布滿的微型版盤古大陸,隨和的心緒,逐漸被這件事所幹擾,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等到老人的話語再次響起,他才緩緩的從自己的思緒中醒來。
“四分之一,於其它的神靈而言,這已經是一個十分恐怖的數據了。可是,作為第一個出世的血魔塚,它所蘊含的能量,不應該隻有這些,如果按照諸神血屠戰力的記載,它出墓時的血氣,至少能將整個盤古大陸籠罩,而不是如今所謂的四分之一。”老人這時又從腰中掏出一份殘舊的卷子,與那布滿紅線的黃紙卷一起擺在了桌麵。
“依末法年曆,六萬三千九百二十年記,三方大陸周邊的海岸,都遭受到了一股嚴重的海浪突襲,而根據事後的多番調查,得出的結果顯示,那股海浪的爆發核點,就在淵魔海的底下。而且,根據那場海浪的生還者回應,在海浪到來的前夕,他(她們明顯感覺到了空氣中,充斥著一股莫名的氣息,很壓抑,猶如惡魔的呼吸一樣。”老人將那張破舊的卷子疊加到那張布滿紅線的黃卷地圖上,三座大陸中間恰好剩餘的位置,容下了那張破舊的卷子。
“第一座血魔塚,根本就不在盤古,它在六十多年前,就已經臨世了。而它臨世的位置,就在這,淵魔海的最深處——亞特蘭提斯海溝。”談到此,老人昏暗的目光突然變得炯炯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