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為情所傷的人,沈安黎雙眼模糊,胸口悶悶得,不知為何,自己也想要跟著哭一場,這樣的共情來自心底,所以她過去,到底遺忘了什麼?
絕望的痛苦在荒野中掙紮,楠雪望著沈安黎,“無論你怎麼樣,我都不能放過你。”
手中的匕首泛著寒光,在即將落下去的時候,楠雪手臂猛然一痛,刀子直接飛了出去。
恍惚間,楠雪被董廷製住了,展翰然帶著兩個孩子往前救下沈安黎,宋言舟打電話安排了去醫院的路線,兩個男人心照不宣,沒有人在這時候為了幾分顏麵而口舌相向。
“小鱗,棠棠。”沈安黎模模糊糊摸到兩個孩子的小臉,溫熱的淚水滑落眼眶,“不要怕,媽咪沒事,你們看,媽咪一點事都沒有。”
沈音棠和沈禹鱗鼻頭酸酸的,兩個蘿卜大的孩子承受能力已經到了極限,看到自己母親滿身鮮血的樣子,能忍住不害怕也已經是極限。
但他們不能讓這樣的媽咪擔心,沈禹鱗擦掉淚水,又擦幹淨沈音棠的臉頰,“媽咪你看,我們都好好的,媽咪不要說話好不好,我們現在送媽咪去醫院,等你醒過來,就能看到我們了。”
童言稚嫩,在這車廂裏格外惹人心疼,展翰然開著車,心中酸楚不斷,也怪他,把楠雪這樣的人放在身邊,間接傷害了沈安黎。
“醫生醫生!”宋言舟下車就找醫生,很快接診了沈安黎,宋言舟和展翰然便帶著兩個孩子候在手術室外。
到底是孩子,長長的急救手術下來,兩個孩子互相依靠著歪著腦袋睡著了。
展翰然抱起沈音棠,再想抱起沈禹鱗的時候,看到宋言舟已經把人抱起來,“嗬。”
兩看兩相厭,說的大概就是他們這個程度。
兩人把孩子們安置在了四樓特護病房裏,董廷守在這裏,兩個人又回到手術室外,誰也不願意沈安黎出來的時候優先看到對方。
空蕩的走廊總會聽到護士來回腳步聲,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宋言舟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叮的一聲,手術室的燈換了顏色。
有人從手術室裏走了出來,“沈安黎的家屬,在不在?”
“在。”展翰然比宋言舟先走到醫生麵前,“醫生,她怎麼樣了?”
“暫時脫離了危險,但身上傷口過大,還是需要注射一定量的抗生素,需要在住院觀察。”醫生臉色沒有那麼輕鬆。
沈安黎身上的傷口碰到了自己的血水,感染的概率很大,在醫院裏調理或許能好很多。
展翰然心裏的愧疚愈發濃烈,跟著護士一起把人推到了重症觀察室。
“安黎醒來,不會想要見你的。”宋言舟冷冷看著展翰然,“事情都因你而起,你現在有什麼臉麵站在安黎麵前?”
真是好笑,自己沒處理好的一顆爛桃花,把人害成了這個模樣。
宋言舟的諷刺,展翰然盡數收下,淡淡望過去,“事情發展如何,與你無關,如果沈安黎醒來要埋怨我,我二話沒有,但還輪不到你在這裏教訓我。”
“你。”宋言舟被展翰然的話憋的夠嗆,冷哼一聲抽過凳子坐在沈安黎麵前。
展翰然便坐在另外一邊,兩個優質男人在這裏賺足了別人的眼光,但很快,護士過來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