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笨狗,不會看人!(二)(1 / 3)

這笨狗,不會看人!(二)

“吳叔,你先去休息吧,既然我來了,斷然不能撒手不管的。”慕容冰對著吳老這樣說著,語氣倒是溫和了許多。

“少爺……”吳老臉上有著擔憂,不知不覺的叫出了以前一直叫著的稱呼,他也活了大半輩子了,其中的利害關係,自然是可以想象的,擔憂中又有著心疼,自己看著少爺長大,看著他由原來活潑的孩子變成一個不言不語冷漠的少年,看著他羽翼漸漸豐-滿,看著他和老爺夫人對抗,看著……太多的太多,他都隻為這孩子心疼,老爺和夫人為何還放不下心中的執念呢?

“好了,吳叔,您先去休息吧,這裏的事情都交給我處理!”慕容冰將擔憂著不肯走的吳老往外麵推,對於他來說,吳老才是像自己的父親一樣,而自己那個所謂的父母,哼……

“少爺,你要自己多注意安全,還有,看你現在又瘦了,我要讓廚子多準備些補品,還有啊……”吳老嘮嘮叨叨的讓人忍俊不禁。

“好了,我知道了,吳叔!”再讓他說下去,他的冷漠麵具要全盤崩潰了。

魅月低頭偷偷的笑了一下,先看起來蠻嚴肅的一老人,現在都成管家婆了,笑過後,又添上點點的落寞,她何曾享受過這樣的溫暖,自她有記憶以來,就是不斷的訓練自己,不斷的自己探索著各種逃生的技能,因為要想在那弱肉強食的環境中好好的生存下來,就必須學會各種技能。

“你笑什麼?”送走吳老的慕容冰轉頭卻發現魅月嘴角那抹笑,明明十分的好看,卻又有點點的羨慕,落寞在裏麵,讓他冰冷的心居然有一點點的疼痛。

“嗬,我在笑某位冰山男原來也是半大不小的小孩啊。”迅速的抬起頭,公式化的笑容掛在臉上,揶揄著慕容冰,好像剛剛被他看到的那點寂寞隻是自己的幻覺。

冷顏上閃過一絲尷尬,轉瞬又冷下臉來掩飾住,這女人沒心沒肺,隻會抓到別人的痛腳猛踩,剛剛那瞬間肯定是他看錯了。

擔憂的眸子卻投向床上的非墨,拳頭一瞬間捏的緊緊的,剛剛刻意壓抑下來的狂暴氣息頓時破體而出。

魅月皺皺眉頭,好強的氣勢!看來床上的那個痞子對他來說確實是很重要,雞婆的走上前幾步,伸手也要掀起他的胸前衣裳。

“你幹什麼?”手還沒有伸到,就被中途冒出來的一隻大掌截住,痛覺迅速的從手腕處穿到腦海裏。

忍住呼痛的欲-望,轉頭看向大掌的主人,慕容冰。

隻見他氣息稍顯不穩,利眸之中盤旋著巨大的風暴,好像下一刻就要把某人撕裂的感覺。

伸出的手指蜷起,不過任何力道的下垂下去,第一次對他把聲音冷下了兩度:“氣息亂了,抓痛我了!”

聞言如同蜂蜇的慕容冰快速的鬆開她的手,但是白-皙手腕上那一圈深紅的印子卻清晰的印在了上麵,刺激了他的眼。

稍稍的調息了一下不穩的氣息,不能否認,他這次確實是生氣了,尤其是自己的生死之交這樣躺在床上,生死未卜,而後又看到魅月伸手拉非墨的衣服,一種連自己都不知道的酸意湧上心頭,直接就扣住了魅月的手,不知道是不想魅月碰觸他,還是怕魅月在沒輕沒重的傷了他。

“我隻是想看一看傷勢!”輕輕的說著,這會兒看起來受傷的慕容冰讓她心底倒升起了一股不忍心。

“是黑沙掌,厲害的不是他的掌風帶來的內傷,而是掌上帶的毒,中掌之人如果兩日內沒有得到解藥,就藥石罔靈了。”慕容冰坐在床邊凳子上,看著床上人越來越白的臉色,已經開始變烏黑的唇瓣,濃濃的擔憂盡在眼底,冷漠褪去,他隻是一個孤單的孩子。

魅月就這樣站在一旁看著他無助的樣子,消去了冷漠的他,就好像是漆黑夜裏獨自行走的孤單孩子,孤獨又無助。算算時間,從他們接到飛鴿傳信到現在已經去了一天的時間,算上他們沒有接到信息之前的時間,那麼現在他們剩下的時間僅僅是一天都不到。

“誰有解藥?”

“傷他的人才有,但是據我所知,會使用黑沙掌的人早在六年前就死了,並沒有聽說他有什麼傳人。”慕容冰突然低垂下頭,殺了那個會使用黑沙掌的人就是他的大哥——慕容炙。

這樣說來,就是根本無從查起,凶手是誰。也就是說,尋找解藥的機會渺茫,那床上的痞子就死定了?

“除了這個方法,就沒有別的方法了嗎?”魅月試探的問著,床上的非墨唇瓣已經變成純黑了,就算她對毒藥是一知半解也知道這個時候的他,如果再不馬上救,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慕容冰想了想,繼而又輕歎一口氣,“有是有,可是那人也已經好幾年沒有在武林現身,現在短暫的時間從何找起!”

“誰?”

“不明前輩!”

“不明前輩?”魅月低低的重複一遍,不會是她想的那人吧?

小心的詢問,“你說的這人該不會是邋邋遢遢,整日隻知道吃的一個自稱不明道人的人吧?”

“對!就是他!”慕容冰猛的一轉頭過來,炙熱的眸子盯著魅月,如果不是時間緊迫,他會想笑的,雖然不明前輩確實是武林泰鬥,但是,這女人卻形容的扣到了點上了。

“呃,你不用這樣盯著我,我又不是他,隻是湊巧認識罷了。”魅月撇頭,那視線太灼熱,不是情人間的纏-綿,而是如同溺水之人見到救命稻草一般,眼底乍現的光芒幾乎暈眩了魅月的眼。

話剛落,慕容冰又低垂下頭,認識又如何,半天時間怎麼可能找到。

“我試試找!”這句話說的她自己也沒有把握,生平第一次如此沒有把握。

留下坐在原地的慕容冰,走出屋內,飛身上屋頂,盤腿坐下,從手鐲中取出一個小巧的如同海螺一樣的雪白哨子,看了半秒,在手中攥了攥,老哥,希望你的這個靈驗啊,這可有一條人命等著你來相救!

將哨嘴放入口中,運氣成絲,由哨體上三個細小孔中鑽出,頓時,尖細的叫聲發出,初時,聲音尖銳,震人耳膜,驀地,語調一轉,抑揚頓挫,雖然還是那樣尖細,但是聲音卻如同海豚的叫聲聽的讓人悅耳,心裏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