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基金(1 / 3)

在附近巡邏的警察火速趕到,陳家人聽到星辰回來報信,顧不得穿外衣,立奔出門也來到現場。

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陳星耀跟肖鋒接到熱心市民打來的電話,說傍晚時,在九馬路看到嫌犯身影,他們正帶人在南邊兩公裏遠的地方挨門挨戶排查。得到消息,飛車趕來。

一束絢爛的禮花綻放在夜空,照亮了地麵一方空間。隔了三米遠的距離,一邊是被|幹警們牢牢控製住的連環殺人惡魔,一邊是時隔十一年終於尋找到殺親仇人的陳家人。

禮花照亮了凶徒眼眸,那雙平時毫無情緒起伏的眼睛,此刻帶著些微困惑,他的目光與被大人抱在懷裏的寶庫閃亮的大眼對上了。

他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幸運的人,如果不幸運,行凶十餘年,無法做到天衣無縫,為什麼從來沒被發現?

即便昨天折戟在幾顆魚丸下,但他還是成功逃脫了追捕,甚至在尋找破壞材料的時候,幸運地在化工廠一處廢棄的地下室找到一些殘存的硝酸銨,還找到了一種含鎂的化學物質。

時間緊,他沒有時間製作精密的引|爆裝置,用了加長的引線做引,他的計劃很好,用硝酸銨來製造效果,真正的破壞物質是那個被他稍微提純的含鎂的化學物質。

引線引爆之後會有人來滅火,含鎂的物質遇水會爆燃,破壞力成倍增加。選擇這個位置不是因為陳家人住在這,他還沒有無所不能,短時間不可能把陳家所有的信息收集齊全。

在省城工作了近一年時間,他熟知在附近幾幢別墅居住的人地位不一般,在這裏搞破壞,會造成天大的影響,吸引官方注意力之後,他逃脫追捕的機會更大。

連老天都來幫他,還說他不幸運?有人點著了鬆樹,轉移了眾人的視線,讓他得以順利點燃引信。

他完全可以隻破壞一家,卻選擇用長長的引線去破壞三座別墅。他不承認自己的失敗,不承認自己的不幸運,他隻譴責自己的貪婪。

殺人惡魔想錯了,他的的確確輸給了運氣。一時一地,幸運的人隻能有一個,遇到東北寶藏男孩,他隻有落網的下場。

比拚運氣他能贏得了罪犯克星才怪?

寶藏男孩毫不畏懼他的目光,伸出小手朝他比出開|槍手勢,“biubiubiu。”

殺人惡魔看不見了,他已經被按進車裏。

人要立即審問,陳星耀隻來得及跟家人點了點頭,笑著看了寶庫一眼,小孩你果然沒食言,真幫我抓到了壞蛋。

眾人才反應過來,“原來我們剛才跟死神擦肩而過了。”

公安局的防爆專家也趕到了現場,東西不需要拆除,這個人的計劃很巧妙。

早前有人發現他的蹤影確實沒有認錯。除夕夜晚鞭炮碎屑多,環衛工人是不休息的。他在九馬路的環衛站偷了件環衛工的衣服,裝作環衛工人用幾個柳條垃圾筐把他用來搞破壞的東西扣在裏麵。

天已經黑了,別人就算看到了,也不會太過懷疑。

東西的量不小,量小含鎂的化學物破壞力不夠。小心翼翼地把筐裏的東西轉移走,防爆專家老劉有經驗,立即搞明白這個人的意圖。

明白過來後有些後怕,這人看中除夕夜的機會,準備得不充分,才被小孩破壞掉,要是讓他成事,還不知道要死幾個人。如果給他時間,計劃得更周密,小公園在不在都兩說。

老劉走到寶庫麵前,摸了摸小孩的肉臉蛋,由衷道:“孩子,我們應該在這裏給你塑個像。”

寶庫頭搖得像撥浪鼓,“不幹!”

姐姐講故事認真,講完故事還找來小英雄於連的照片給他看,他才不要露個小**,天天讓人看他撒尿,羞死人啦。

“我們寶庫的小**可金貴了,不能隨便給人看。”大人們都樂了。

一支隊老趙和小孫幾個留在現場繼續搜查,想想這一環扣一環的。

寶庫在北車廠一跺腳,發現了失蹤的大學生,找到了一滴血,發現了連環殺手的蹤跡。還有那撒到地上的魚丸,沒有魚丸,他們還準備在全國範圍內搜尋凶手,就算搜到明年這時候,都不一定能找到人。

今晚就不說了,讓人有種星耀姐姐在寶庫身上顯靈的神奇感覺。

“寶庫啊,你一個人就是一個專案組。”老趙心服口服,他們幹脆別幹了,回家賣烤地瓜得了。

“思密達大爺給你買貂兒。”這孩子不光找到了凶手,甚至救了大家的命,老陳要獎勵小孩。

“貂兒啥貂兒?二嬸有錢,二嬸給寶庫開個養貂廠。”陳二嬸抱著寶庫親了一口。

“三叔沒你二嬸有錢,三叔能弄來海狗皮,給你做個狗皮大衣穿。”

陳家人爭著報恩,嚇得寶庫躲進姐姐懷裏。

在外麵待著不是事兒,谘詢了老趙,暫時不用他們協助調查,一起往家走。剛坐下沒一會,隔壁幾家得知真相,過來感謝寶庫,每家還給寶庫封了個特別厚實的大紅包。

老陳讓收著,救命紅包該接。

寶庫以五歲稚齡,成了一個資產快要過萬的有錢小孩。小孩對錢沒概念,正跟姐姐鬥智鬥勇,想要再喝一瓶可樂。

……

審訊立即展開。

姑且稱其為女大學生殺手,因為他不肯交代自己的真實姓名。

殺手四十歲左右的年齡,普通的長相,初一看還有些憨厚,像個隨和親切的老大哥,這層偽裝讓他能夠輕易地把受害者騙上車。

但他那雙沒有情緒起伏的眼睛透露出其本質,冷血天才。

這是個缺乏情緒感知能力的天才。天才大都自鳴得意,天才也愛顯擺。

深諳審訊技巧的陳星耀和路全,一坐下來就開始恭維他的縝密周全,他的超高智商。

恭維不能太虛,陳星耀研究他這麼多天,每一句讚賞都落在實處,聽了兩個小時,天才開始點頭,眼神也變了,不再空洞,變得目空一切,看人有種居高臨下的不屑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