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壞自然對自家產品有信心，要真像陳凡說的那樣存在有害物質，生產線上的人不知死過多少回了，他指著肥貓道“你吃，你讓它吃，我就不相信能出事！”
陳凡淡然一笑，對結果了然於胸，當然，為能夠讓甄壞見棺材落淚，他還是把石粉與貓糧攪拌均勻在碟子裏，推向肥貓嘴邊，鼻翼抽動兩下，這隻靈性的肥貓沒有立刻開口，因為是生人所給，它先瞧了眼杜威明，得到杜威明的點頭後，方開始大快朵頤，將滿碟的食糧吃完，伸舌頭認真的舔著嘴邊，享受餘香。
甄壞挺著肚子洋洋得意道“你看，我就說沒事吧，杜院長，你可千萬不能聽他瞎扯。”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好像確實沒有事情發生。”
陳凡就像是一切狀況的締造者，在用上帝視角觀看著所有，侃侃道“別著急啊，我都說了，你的靈石產品中含有的是有害物質，物質你懂不懂，又不是毒藥，哪有那麼快，如果就能發生不良症狀，你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你……”甄壞氣急敗壞。
“額……”杜威明發出咋呼。
“喵！”緊接著肥貓很是痛苦的叫喚，從辦公桌上跳落到地麵，佝僂著脊背把剛剛吃下去的貓糧全部吐了出來。
“這……”甄壞臉色難看，整張臉褶皺的不成樣子，就好像嘔吐的是他一樣。
“唉！”
得意的歎口氣，陳凡當著甄壞的麵瀟灑的把小黑包裏剩餘的靈石成品全部從窗戶裏扔出去，其實，今天站在他麵前的要是其他的什麼人，陳凡隻想爭取到和學院合作生產的機會，不會再用行為語言等去進行嘲諷，但甄壞不同，他是毀掉百家一條街的經濟還不夠，還意圖要把整條街道都拆掉的人，對於他，陳凡沒有絲毫善意可言。
“你……”
目睹肥貓嘔吐這個擺在眼前的“真相”，甄壞本有的無懈可擊的自信，早就奔潰不堪，他開始在心裏自問小商樓的石器產品是否真存在有害物質，畢竟他隻是個老板，負責總體的運營，對於小分支的專業類知識，了解的不多，然而，想到與學院合作能夠賺到筆數額不小的錢，甄壞堅持道“我的產品不會存在有害物質，這不過是個巧合而已，又或許是貓糧本身的問題，再者說，石粉吞下去，貓難免會產生不適的。”
陳凡完全掌握著事件發展的節奏，對於甄壞的言辭早在意料之中，邏輯清晰的反駁道“甄老板知道我為何要準備兩隻貓嗎，為的就是要證明，貓之所以產生不適症狀，原因就在於你的靈石產品，和其他因素無關。”
說著陳凡從辦公室外的花園旁邊撿起顆普通的甚至還沾染泥土的石頭，道“這顆石頭和甄老板你的靈石產品比起來，單單外表而言，可以說很不幹淨對吧，如果那另外一條貓吞下從這顆石頭上刮落下來的粉末不會有任何的不適症狀產生，那麼是不是就可以說明，確實是你的靈石產品本身有問題呢。”
“這……”甄壞思索著陳凡是不是在編製套路，最終以他多年商海沉浮的鋒銳眼光和聰明頭腦並未察覺到什麼陷進後，才道“當然，如果那條貓吞下這顆石頭的石粉後安然無恙，就……就算是我小商樓的靈石產品有問題。”
甄壞認定，隻要是條貓，吞下石粉都會嘔吐，問題絕對不是出在他的靈石產品上。
“好！”把甄壞成功套進坑裏，陳凡再度施展他在院長杜威明眼裏堪稱“通神境”的小刀刀法，將那顆從外麵撿進來的石子削成粉末，接著倒入貓糧，攪拌均勻，推搡到另外一隻貓麵前。
這是隻黃色的，身材略瘦的貓。
親眼看著剛剛的肥胖兄弟吃完餐糧後嘔吐不止，黃貓哪裏還肯，後腿一彈就要逃跑，算盤打的精準的陳凡知道它不會就犯，後出手而先至，把這隻貓按住，它喵喵的慘叫，可憐吧唧的瞧向杜威明。
老院長杜威明和藹點頭，道出兩字“吃吧。”
沒撤的小黃貓，隻好忍痛舔食，在心情極度低落的情況下把一碟拌著石粉的貓糧吞完，然後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等待著腸胃翻動嘔吐不止的那一瞬間，同樣的，甄壞也在等待。
兩者相比，黃貓的等待是源於恐懼。
甄壞，則巴不得它快點吐。
然而，實際情況是，即便過了相較於肥貓從吃下貓糧到嘔吐兩倍多的時間，黃貓還是安然無恙，沒有任何症狀發生，瑟瑟發抖的它安心不少，打個放鬆的哈欠，在辦公桌上伸直了腰，由是，剛剛嘔吐完的肥貓鼻孔憨憨打氣，很不樂意的朝著杜威明喵喵直叫，似乎在說，同樣是貓，憑什麼它吃了就沒事，難道就因為它比我黃嗎？
對此，杜威明隻是回以眼神，而後看著甄壞道“甄老板，你的靈石產品，好像似乎，大概也許真的有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