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回答陳凡的問題,所有抓進牢獄裏麵的人基本都是懵逼的,外麵兩個獄卒,剛剛對於陳凡的喊鬧還有拿起皮鞭鎮壓呦嗬兩聲的意思,現在則是直接不予理睬,兩人坐到拐角處的小隔間喝酒去了。
低調的精神會潛移默化,等死的情緒同樣能影響到人,尤其是這種情緒彌漫成一種氛圍的時候,殺傷力更為強大,陳凡此刻就處在這種等死不動的氛圍裏。
“兄弟門,如果連我們自己都覺得自己會死,那誰都救不了我們,等待我們的也隻有死,讓我們站起來為了活著而擼起袖子吧!”
“以前是沒有路的,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活著的路同樣如此,同樣是人走出來的,誰說的關進天字牢獄便必死無疑,我們難道不能作那第一個從天字牢獄裏活著走出去的人嗎?”
“……”
短暫的沉默後。
“小子,你他娘的能不能安安靜靜會兒,能不能讓我再好好享受享受這最後的時光。”
“吵什麼吵,你剛來你知道什麼,你以為我們沒有反抗過?你知道我們得到的答複是什麼嗎?是等死!”
“額……”陳凡此刻才意識到,每個人其實都有求生的欲望,他們如此的冷漠於求生,很可能是之前在這條所謂進天字牢獄便必死無疑的邊緣線掙紮過,隻是掙紮的毫無波瀾罷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陳凡拿出小刻刀對準麵前的門鎖刷刷刷一頓亂刮胡割,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司平府的牢獄,特別是獄鎖的門鎖,都是經過精鋼鍛造的,以他目前魔手神彩的水準,想要弄斷可以說壓根沒希望,於是他冷靜下來,思考這件事中的貓膩。
事件的過程其實很簡白,他陳某人善心爆棚奔著為孤寡老人作奉獻的初心,雕刻了件石製品,然後想要送過去,此時,司平衛的人半道殺出,不分青紅皂白的把他抓起來,關進牢獄,整個過程很流暢,唯一卡頓的地方是,那支司平衛衛隊的首領,眼神很不和善的衝著他懷抱裏的雕塑莫名其妙問了句“石刀?”
“石刀?”
“石刀……”
陳凡反複咀嚼著這兩個字,似乎是抓住了點問題的關鍵。
他按照老人屋子裏的掛畫雕刻出來的塑像上,老人手裏確實是握著把用來切石的刀具,那個司平府領頭人口裏所謂的石刀,指的是其本身,即用來雕刻石頭的刀?還是指用石頭雕成的刀?反正不管怎樣,此次入獄,肯定跟那件塑像難脫幹係。
塑像是他為完成商神寶典公布的任務線才雕刻的,而商神寶典上備注說的清清楚楚,此次任務的隱藏機遇,關係到百家一條街的生死存亡,莫非……入獄就是隱藏機遇,可如果入獄是隱藏機遇的話,這哪裏是關係到百家一條街的存亡,明明是要叫他陳某人亡好不好。
再者,如果他自己是因為塑像被捕,那身後這群人呢?
“石刀兩個字是關鍵啊!”
陳凡掃視一圈,看著這些垂頭喪氣等死的同行們,無聲哀歎,道“你們最近可否雕刻製造過石製仿刀器之類的產品。”
有個人估計是著實忍受不住陳凡的聒噪了,愛搭不理的道“要不是因為司平衛檢查的時候突然看到我店鋪裏有把用石頭雕刻而成的小匕首,我也不至於被抓過來啊,你不用問了,這裏的人都是因為店鋪裏有石製的刀或者匕首等物,才被抓進來的,能試的方法我們都試過了,能辯解的話也都說了,得到的回複隻有兩個字,等死!”
“嗯!”陳凡聽聞這位年輕人的回答,滿意的點點頭,很好,不要對生活失去希望哈,隻要你詳細回答問題,你陳哥我就能帶你活著走出去,陳凡這不是愚蠢的樂觀盲目的自信,而是半天沒個人願意搭理他,現在終於冒出來個說話的,所以衍生些積極的想法來填補一下虛榮心。
“難道你不是因為被搜查到有石製仿刀品,才被抓進來的嗎?”回答陳凡問題的那位年輕人不淡不鹹的問了句。
不僅回答問題,還學會反問了,陳凡興致勃勃的道“是,我也是。”
“哦!”年輕人應和一句,低頭深埋進二十幾顆大大小小的腦袋裏。
陳凡有點崩,搞心態啊!不過想想既然已經弄清楚大家遭捕的原因,他也就不跟那小子一般見識了。
找到原因,接下來要做的,是解決問題。
為什麼司平衛的人要把店鋪裏有石製仿刀品的人都抓起來,而且將物品扣押。
而且還是關在天字牢獄這等重罪之處。
“你們放開我,憑什麼抓我,老婆子我賣的是良心瓜,開的是正經店。”
“別廢話,走,這裏是司平府,有沒有罪你說的不算。”
正在陳凡思索的時候,略微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回過頭,望眼欲穿毫無障礙的看到街口賣西瓜的王阿婆被一胖一瘦的兩名獄衛給押了進來,當然,人肯定是別人抓的,隻不過辦好手續後交接給他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