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黑三的驚疑,杜莎莎掩嘴發出如銀鈴般的笑聲,點在黑三額頭的玉指輕輕滑下去,滑到下巴,道“怎麼樣,不知你願不願意作小商樓的新老板呢?”
黑三忍住把這女人按在地上圈圈叉叉或者一拳打成肉醬的衝動,不帶絲毫感情的道“你瘋了吧,甄壞死了這不假,可要當小商樓的老板,談何容易,這些產業都是他那個傻兒子的,你想什麼著呢。”
說完,黑三把擋在麵前的杜莎莎推開,兀自朝門口方向走去。
“噝啦!”
此時,杜莎莎突然伸出手,撕扯開黑三背上的包裹,裏麵當啷啷的掉落出無數銀幣,散落在地麵,將地麵鋪裝成銀白,黑三憤懣轉身,死死掐住杜莎莎的脖子“我看你是想死吧!”
杜莎莎聲音變得嘶糊,但毫不改色,無懼道“作為一個男人,你可真夠沒出息的,不就死了個甄壞嘛,便帶著錢跑路,咳咳,我聽說你們修士都有神通可以用來儲物,包裹裏,恐怕隻是掩人耳目的小半吧。”
“閉嘴!”黑三五指緊縮。
杜莎莎兩瓣屁股蛋一緊,好看俊俏的臉霎時慘白,但她仍然保持最初的態度,兩條細柳般的眉毛倒挺出堅毅,從衣袖裏緩緩拿出張白紙,攤開在黑三麵前,極為用力的讓想說的話艱難的從黑三死死捏住的喉嚨裏擠過,最終悶啞著吐露出來“或許……或許看完這個,你就能相信,你可以成為小商樓的新老板。”
“笑話!”雖然語氣不屑,但本著獵奇心理,黑三還是瞄了一眼,最初他想著僅僅就是瞄一眼罷了,然而,白紙上麵的內容,讓他看的有些欲罷不能,死捏杜莎莎脖頸的手緩緩鬆開,黑三從杜莎莎手裏將紙張接過,抹眼定睛再去看,上麵的字文筆跡,竟是甄壞的。
並且文字下方有甄壞的簽名和手印,而文字內容是:倘若有天我因為一些不可抗事故而發生意外,小商樓的產業,需全權交由黑三打理掌管。
黑三握著紙張的手不禁顫動,他是個不為長生,不為境界的修士,隻想用一身高出於普通人的神通讓自己變得有錢,過點有事哼哼歌,沒事花花錢的幸福小日子,其實不止是他,天東大陸,好多從高修學院畢業的學生,都是為找個事業賺錢罷了,此刻,落目在這張確實是甄壞親筆所寫下的囑書上,黑三既亢奮又激動。
他居然要作老板了?
不對!
以甄壞的為人,怎麼可能把小商樓這麼大的一筆產業交給他呢,可紙上歪歪扭扭的文樣,又確實是出自甄壞的筆跡,究竟怎麼回事?他眼眸之中掠過轉瞬即逝的恐怕,此刻,杜莎莎給他留下的嬌嬌弱弱隻會賣弄風騷的固有印象,消失的一幹二淨,取而代之的,是城府與心計。
攥緊手裏的紙張,黑三質問道“這封甄壞的囑書,是不是你偽造的?”
杜莎莎嫚步向前,聲音綿綿道“不錯,確實是我偽造的,作為甄壞的助理,我手上掌握著他親筆寫成的信件實在太多,要從信件裏摳出字來,組成一封囑書並不難。”
黑三額頭上的青筋不受思維控製的跳動,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支配出其他的什麼表情,眼前這位美顏絕代的女人,在甄壞身邊工作多年,居然會暗中裝裱出一封完全可以瞞天過海的囑書,並且上麵有簽名與手印。
這女人得有多可怕。
如此有能力的女人,她明明能趁機把小商樓收到手底,為何會拱手讓給我呢?
這是黑三想不明白的地方,也是他不敢過度興奮的原因。
杜莎莎看穿黑三心思,道“你不要因為我用這種手段來謀取甄家的產業,就對我有所提防,事實上,我不過是在給我留條後路而已,小商樓雖然崛起的快,但是甄壞的兒子不中用,我知道,他早晚有落敗的一天,隻是我沒有想到,這一天來的如此之快。”
黑三警惕心消減幾分,道“那麼,為什麼你不自己接下小商樓的產業,又或者說,為何偏偏要幫助我,成為小商樓的新老板呢。”
杜莎莎身姿妙曼,步步踏蓮,走到黑三麵前,用兩條玉臂挽住黑三的脖子,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道“因為……我願意!”
刻意的嬌出幾聲,杜莎莎補充道“我一個弱弱的女兒家,又怎麼能撐的下這偌大的產業呢,女兒家隻適合房中弄景,幹不來這些大事的。”
黑三臉上扯出微笑。
兩人各懷心思的對視。
黑三嘴角一勾道“那麼,甄壞的妻兒,你打算如何,他們能眼睜睜看著小商樓落進我們手中?”
“這個由我去辦,自然不用你操心。”杜莎莎聲音嬋媚。
……
百家一條街改為石全石美街,這是要大張旗鼓的專作靈石產品嗎?還有,會長,會長這個突然扣過來的頭銜讓陳凡有些迷,他看揚成的眼神發生本質的變化道“老板,會長是怎麼回事,兩條街的街坊都打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