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姐,我……”陳凡話至一半又止住,回頭看著沈儷道“好了,不傷心,外麵涼,進去待著吧。”
“嗯!”沈儷估計是要哭,又不好意思在陳凡麵前哭,所以很聽話的跑進店去,陳凡這麼作,除了順應她的心思外,還是因為杜莎莎的在場,沈儷年齡比他小不了幾歲,心思卻還很單純,得支開,要不然鬼曉得眼前的杜妖精又會扯出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麵,不過杜莎莎的真正表現讓他有些意外,她很安靜,顯示出前所未有的嚴肅,與之前的妖媚印象判若兩人,把印章捧給陳凡,字字調正腔圓道“陳會長,這是你的印章,給你!”
“哦,對了,萬生盆破碎了,那裏除了你我沒有其他人知道……”
“我幹的!”陳凡赫然打斷。
杜莎莎眼眸裏跳動出團炙熱的火苗,隨即又暗淡下去“哦,那你再想辦法,我幫不到你了!”
說完轉身就走,絕無廢話!
“啊……”陳凡看到一個偉大的靈魂正在崛起,卻還是忍不住問了句“等等,那天晚上我們究竟有沒有那個啥。”
“沒有!”平時妖嬈綿滑的聲音,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分外幹脆,腳步不做停留,依然往前,等走完麵前的直通大道,往右轉過進入陳凡的視野盲區,再不顧以前努力經營的氣質,不顧早晨精心打扮出的妝容,身子一顫一顫的,抱頭痛哭起來。
原地,陳凡雙手拿住商會會長的印章,心裏癢癢的,感覺少了點什麼,他明明都準備好並且心裏暗中默認這個妖嬈女子在他麵前擺胸搖臀,關鍵時刻為何掉鏈子不幹,又不是馬兒不給草就沒動力,或者說,有心事?不應該呀!剛剛過來還好好的,她的臉色是在他給黃月飆了句住口之後,才轉生出變化,莫非是看到自己發怒,不敢嫵媚了?
陳凡想不通!
“算了,先不管她,去看看小儷,麻煩!”
陳凡抱好商會印章,回了小店,中午吃完飯,要去鐵匠鋪裏跟鐵匠師父說說,至少得在原先的基礎上再作個百件出來,然後小商樓的上麵五層全部改造成製作口口的地方,下麵五層用來搬挪小陳靈石店以及其餘街民的店鋪,早知道這樣的話,當初不應該讓守衛的練氣境修士離開了,繼續工作多好,以後他陳凡出門,也能帶兩個保鏢神氣神氣。
在離開太平鎮的路上,郭富村,任持久,張巧巧這三名平日裏因為商業原因和彼此私下的相互瞧不上幾乎不會怎麼接觸的人,並排坐在車廂內,卻彼此不講話,都保持著恰到好處的沉默和我有心事的僵硬表情,思索著陳凡究竟在走怎樣的怪棋,為何會爽快答應讓出口口一個州的業務且不收任何好處,僅僅象征性的要走他們手底下商品的免費使用權。
是不是有些太過於慷慨。
而且,三人今天都相互有見證,在與陳凡談口口的合作時,他們身上積攢累壓下來的沉穩和氣場,詭異的全沒了。
當然現在,都找了回來。
獨自思索無果,開始談論起來。
張巧巧最先打破沉浸道“你說,陳凡是不是怕我們用團購去對付他的立法三章,所以才如此主動的跟我們合作。”
立法三章是她提出來的,難免會往那方麵去想。
任持久沒有立即回答,先是整理整理排除這條可能的理由而後道“不應該,你想,一個明知道我們區會會長身份還要搬出立法三章來跟我們對著幹的人,會因為團購而妥協?再者說,關於團購我們隻是商量決定而已,還沒有具體行動起來,他根本不知道的。”
“沒錯,他根本不知道團購,不可能因為這個而委曲求全!”郭富村言簡意賅不說半句無關的話。
於是,扮演了聊天黑洞的角色,三人又各自沉默。
直到張巧巧在整整過去半柱香的時間後,彎曲下的身子一瞬間坐直,僵板的臉麵緩然攤開一副解脫道“我知道原因了。”
任持久投來求解的注目。
郭富村僅僅挺挺腰板,表麵上再無其他動作,注意力實則暗地裏集中於右耳。
張巧巧語調微帶歎息,竟是頗有幾分自嘲的道“口口目前雖然隻在太平鎮開賣,但不管怎樣它的服務對象都是人,能在太平鎮火爆,就能在整個天東大陸火爆,到時,那些老一輩商業的大佬們對待口口,隻有兩個態度,要麼扼殺,要麼直接收歸旗下,不管哪種,都將意味著陳凡會徹底失去口口,至少會遭遇阻礙,所以他才分出州的業務與我們合作,實際上就是借助我們三人目前已有的地位和實力,來保護他這條新興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