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強嘴,什麼是人前人後?懂什麼叫隔牆有耳嗎?心裏存有目的的話,就得在目的達成之前裝到底,令人永遠找不出破綻,還有這水,再大的驚慌也不可如此大動作,算了!”煩悶的想轉身。
破曉大驚,這是師傅第一次生氣,趕緊溫婉的屈膝道:“徒兒知錯,望師傅原諒!”
玄靈冷漠的轉頭:“這還差不多,你的體質已經不需要提高了,來!削蘋果!”拉著女孩的手就往外走,等來到一間布置得很是漂亮的臥室後就將一籃子蘋果提到了石桌上,坐在對麵等待對方的服務。
“是!”柔柔回答後便拿起一顆洗淨的蘋果和匕首,一點一點將皮削去,見師傅臉部抽筋就趕緊換一種方式,還在抽筋?再換一種方式,直到玄靈滿臉漆黑後才抿唇溫柔的笑道:“請問師傅要如何削?”
怎麼這麼難伺候?
“看好了!”奪過匕首,拿起一顆蘋果,先將蘋果把處剜出一個小洞,再將皮削成一條線壯,最後阻止在一起,放在破曉麵前。
某女咽咽口水,再次覺得不可思議,因為蘋果和沒削之前真的沒有一丁點的差異,有些懷疑的撚起蘋果把,還這般把皮給全部拿下來了,高手,最重要的是她能把削蘋果這麼簡單的活做得仿佛在表演,令人無法移開視線,雙手好似龍飛鳳舞。
“不管你做什麼,哪怕是一個將發絲挽到耳後,也要讓男人看入神,所謂天下第一,就是毫無敵手,挑釁者自然會多不勝數,你要用最簡單的動作就打贏敵人費力半天的心血,男人喜歡女人,也存在著一種麵子,帶出手,不管對方如何刁難,你都要讓她們自慚形穢!”
哎!兄弟們要看到她這樣,這還不得笑掉大牙?好在師傅說沒變身之前依舊可以做以前的自己,否則她真的很不習慣。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每天不但要學各種各樣高難度的舞步和琴棋書畫,還得學餓個兩天,然後對著滿桌子美味佳肴小口慢咽,等所有所有都學到了師傅滿意後已經又過了無數天,算下來整整一個月了。
在山洞內感受不到外麵的季節,可想而知,一定大雪紛飛了。
“從來!你是豬嗎?瞧你走的這些步伐!”
鋪滿麵粉的地麵,絕對算得上優美的步伐卻被說得毫無價值,破曉沮喪的垂頭,都走了一天了,到底要怎樣?
玄靈邊將麵粉重新灑一遍邊用竹片指著地麵道:“所謂搖曳生姿,說的就是走出的步伐,再走一遍,到頭時轉個身!”
深吸一口氣,再次像大家小姐一樣踏上麵粉,一步一步向前走,然後顧盼生輝的轉身。
“嗯!不錯!”玄靈邊點頭邊指著步子道:“你自己看!這才叫搖曳生姿!”
破曉低頭,確實有刹那的愣住,這真是她走的步伐嗎?這簡直就是一幅畫,一節節的蓮藕,上麵開著一朵完美雪蓮,可想而知,剛才她走路的樣子有多美了,心裏一陣歡喜,又成功了一個。
“以後走路都要這樣走,好了!現在出來教你變身術!跟我學!氣沉丹田,這段期間不可眨眼,不可呼吸,心中默念鳳舞九天!先念鳳,隻念一次,念到眼瞳變大為止。”說完人已走到另一個山洞。
咳咳!姐姐要變身了,興奮的學師傅一樣瞪大眼在心中開始默念,氣沉丹田,不呼吸,不眨眼。
忽然狂風大作,怪不得她說要換房間,都感覺到了滿頭青絲瞬間飛起,很筆挺的站在原地,不需要紮馬步,直視前方,或許是特意的緣故,不到片刻就想眨眼,眼球受到了風的刺激一樣。
玄靈並未跟她一起變,因為她一直就是變身後的狀態,站在破曉正前方看著對方的瞳孔正在變大,直到有了最完美的結果後才喊道:“好了!你自己看看!”舉起一個小銅鏡。
“再不好,我都要斷氣了,我看看!”對著銅鏡照了照,戴美瞳的她見過,妹妹就經常戴,沒想到瞳孔還真的可以脹大,好漂亮,仿佛眼睛更大了,僅僅隻是一對黑瞳稍微變大了那麼一點,卻與先前截然不同。
“現在繼續,和剛才一樣,默念舞!”
狂風再次襲來,這次玄靈卻沒喊停而是催促道:“念九……天!”
幾乎用了所有的能力才不讓自己眨眼,睫毛不斷的卷曲,變長,十根手指的指甲也神奇的在生長,幾率飄到前方的發絲也在逐漸呈現血紅:“不……不行了,呼呼師傅,我不行堅持不到了!”彎腰捂著胸口努力呼吸,而有些地方好像不對勁……
驚愕的抬手,倒抽冷氣,天!她的指甲怎麼這麼長了?不過顯得十根手指更加無可挑剔了,見玄靈看著她不言不語,趕緊衝到自己睡覺的那間屋子,站在銅鏡前也呆住了。
雙手慢慢揉向小臉,眨巴眨巴雙眸,睫毛濃密而微微卷翹,好似一把小團扇,眸似星辰,蒙著一層水霧,一頭妖冶紅發如夢如幻,周身都仿佛有煙霞輕攏,好似非塵世中人,閑靜時如姣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
撚起一縷紅發,扯一扯,頭皮還有痛感,那麼的自然,不是什麼顏料就可染成的,且細膩光滑,這……怎麼看都像妖怪,好生不習慣。
“怎麼?看傻了?說真的,你是我見過第二個變身過的人,還滿意嗎?”也扶起女孩背後的發絲讚美:“淡紅色,不錯不錯!”
破曉這才知道呼吸,此刻隻穿著師傅給她的白色裏衣,不知換上一套漂亮的衣裳會怎樣?就連見過彩衣的她都屏住了呼吸,確實比師傅要好看很多,莫纖芸,你真是個美人,真心誇讚。
不知道為什麼,又想哭了,是因為太過喜悅了,女人果然是感性動物:“我成功了,師傅,我真的成功了,謝謝你師傅!”轉身緊緊抱住玄靈,她真的好感激她,幸苦了這麼久,得到了收獲,真的好開心。
“不是告訴你不要這樣大動作嗎?”
“師傅你就讓我開心一回吧,我終於成功了師傅!”越說抱得越緊。
玄靈聞言咧嘴一笑,傻!
那她不介意錦上添花:“按理說你應該出關,不過答應過你教你隱身術,為師說到做到!”
這次是在山洞外,破曉穿著一身潔白無瑕的長裙,腳踏厚實小白靴子,衣領處和袖口都禁錮著一圈銀狐毛皮,玄靈為她梳了一個很是漂亮的發髻,盤起了少許頂發,幾根天鵝絨編製的珠花占了半個頭顱,兩屢紅發形成流蘇飄在胸前。
為了練各種各樣的笑,幾乎將一柄梳子咬到斷裂,師傅說,女子笑時,隻能露出上排的六顆牙,說她牙齒白如皓雪,無需再美化,站在洞外,空氣仿佛都變得清新了,雖然眼前白茫茫一片,伸出小手,粉紅色的手心立刻多了幾朵八角形雪花。
“破曉!伸手!”
突然!玄靈大叫一聲,反應能力已經到了最高境界的破曉眼睛一眯,立刻轉身接住師傅伸來的一隻手,剛剛被握住就感覺一股熱流正不斷襲向自己的七筋八脈。
玄靈同樣一本正經默念心經。
無數透明氣流開始融入破曉的體內,突然意識到什麼,瞪大眼要抽回手大喊:“師傅你這是幹什麼?放開我!”
“閉嘴!隱身術天下隻有這樣才可傳入你體內,無人可修煉成,我要這武功又無用!”更加緊緊握住對方的小手,不斷將身體內一部分武功傳輸出去,見女孩落淚,就咧嘴笑道:“師傅活了一輩子,終日過著千遍一律的日子,沒有期盼,日複一日,沒有未來,也沒有希望,而你比師傅有用,寶司部落是我的家,希望你能保住師傅的家!”
心一陣一陣的抽搐,緩緩低頭,師傅,我發誓,一定會守護好您的家,一定!
一直冷淡嚴酷的師傅,原來對她這麼好,就是死也值得了。
“好了!我就站這裏,你默念一遍障眼法!”玄靈退後三步,擦掉額頭上的冷汗,有些喘,畢竟消耗了大半的功力,任誰都吃不消。
“好!徒兒遵命!”
也退後三步,開始運氣,最後在心中默念了一遍,看看四周,一切都沒變,難道是自己沒這個天賦?當見到師傅正關注著自己的腳底時,她知道她成功了,向左跑了幾步。
玄靈苦惱的擰眉,雖說前麵的人已經不見了,但是雪中的腳印……搖搖頭道:“哎!你的內力太底了,雖說我的有二十層,就算化作聚氣丸給你吃了你也最多到十五層,你看我!”雙手背在身後走了幾步才停留。
破曉知道內力二十層走起路來可以腳不沾土,但那也隻能是二十層:“師傅,你不是說我現在筋脈都很活絡嗎?那我學到二十層應該不難吧?”
“這樣吧!你要真有本事,現在開始不可再學內力,去到藥王穀,找祭劍魂要血蓮,到時先廢掉你自身的所有內力,將血蓮生吃下,直接就可到二十層,我不看地麵,你試著過來打我一下,記住,一定要從背後打,這樣會讓敵人百分百喪命,打完立刻默念生死一線,我看看你能不能逃掉!”
見師傅仰頭,破曉剛想邪笑,但忍住了,眸中精光不斷的閃現,慢慢走到師傅背後,看好山下,迅速一擊,再嗖的一聲跑向山下。
玄靈伸手一抓,落空,隻見一道白影早已站在一裏外。
“生死一線!”喊完又嗖的一聲跑到師傅麵前:“哇!比剛才還快呢!”簡直就跟風一樣急速,太興奮了。
“當然,喊出來,自然就快,武學也一樣,比如夜惜的‘飛花濺玉’,默念出的威力自然沒喊出大,隻不過勸你還是不要喊,因為這會給你的敵人知道你要出什麼招,任何武功都是相生相克的!好了!你可以走了,有空記得回來看看我就成了!”語畢,已經轉身走向了山洞。
“師傅!”破曉很是不舍的看著那寂寥的背影,但又不知道叫住她能說什麼,要離別了,她教了她這麼久,真的很是不舍得。
玄靈揚唇:“天下無不散之宴席!”
‘噗通!’
緩緩跪了下去,磕了三個響頭後才站起身:“徒兒永遠不忘師傅的大恩,有朝一日,定常常來探望!”
“嗯!對了,剛才你躲到我背後的時候,我聽到了你的呼吸聲,內力不到二十層以前,莫要去偷襲內力比你高的高手,除非確保從始至終都不呼吸,下手要快,否則會喪命,這種武功你莫要傳授給一些狼子野心之人,否則天下定會生靈塗炭,至於師兄那裏,為師會去給他打招呼的……”
“不用的,師傅!我有辦法讓他乖乖把武器給我的!”破曉很是自信的拍拍胸口,不就是讓他笑嗎?這在二十一世紀她小時候就玩膩了。
玄靈倒是相信她:“好吧!我相信你也一定會!走吧!”
看著銅門關閉,破曉轉身望著山下,一步一步走下台階,雪很厚,每一下都會發出‘嘎吱’聲,但冰冷不了她的心,仿佛雪中仙子一樣,可惜這美好的一麵無人可見。
“完了!我的馬!”
驚呼一聲便在心中將鳳舞九天倒念了一遍,漸漸恢複成了來時的人兒,瘋狂的向山下衝,等來到山下,哪還有什麼馬?早被人牽跑了,要是自己掙脫的,那樹上不可能沒有磨痕,該死的小賊……不,應該謝謝他,否則馬兒早凍死了。
可這麼遠的路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要怎麼回去呢?
正在她苦惱時,就聽到一陣馬蹄聲傳來,可謂是天公作美,趕緊站在路中央揮手:“喂!停下,喂……”
媽的!真是冤家路最窄,某女抓抓頭上師傅梳的發髻後又冷漠的偏頭看向車窗外的雪景,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操!居然要求這樣的人。
是誰?
當然是那曾經擺了她一道的楚劍離!哎!麵對仇人還得……
“嗬嗬!”楚劍離看她臉色一會青一會白就忍俊不禁,溫柔的摟著穆彩衣衝破曉道:“你怎會在此?”
同樣很友好的笑道:“哦!路過此地,剛才摔倒了,馬跑了,怎麼?很好看啊?”幹嘛一直盯著她看?等等……趕緊低頭看看穿著,再摸摸頭飾,該死的,女裝!
“哈哈哈哈!”見她這動作,楚劍離忽然開懷大笑。
穆彩衣則一言不發,一開始也有少少的震驚,不過很快就又恢複成了那種病怏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