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女皇(1 / 3)

千古女皇

楚劍離緩緩冷下臉,偏頭以極其不屑的目光瞅著越候彥,那眼神異常犀利,帶著濃濃的危險氣息和鄙夷。

破曉沒心情理會麵前明爭暗鬥的兩個男人,瞬也不瞬的瞅著被封一摟住的女人。

“看什麼看?楚劍離,當初說什麼來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吧?真不明白你用了什麼好處收買了這個女人,不過朕最看不慣你這種陽奉陰違的偽君子,靠女人吃飯,嘖嘖嘖!”話語過於孩子氣,但隻要能氣到對方,即便沒素質的罵人他也不介意。

一口氣憋了小半年,叫他如何咽得下去?兵戎相見,目前的實力還無法動兵,唯一的也就隻能逞口舌之快了,當然,單打獨鬥他也不怕他。

一輩子,最痛恨的就是這種小人,卻被這種人擺了一道,吃了個啞巴虧。

“閃開!”

眼看楚劍離雙眼眯成一條線,破曉伸手推開了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封一,衝他懷裏一直垂著頭,很是虛弱的女人道:“抬起頭來!”

封一不解的皺眉,但在同時也摟緊了女子,表示著這女人對他的重要性。

喬鳳以為破曉是為她去出頭了,就低頭上前拉拉破曉的袖子沙啞道:“算了,我沒事!”

“抬起頭來!”破曉不容拒絕的命令,聲音壓得很低,可憤怒已經很明顯了。

女子聞言抬起蒼白的小臉,峨眉微蹙,眼圈烏黑,嘴唇泛白,脖頸上的紅疹子也逐漸印入大家的眼簾,咧嘴道:“破曉,我們又見麵了,過得可好?”

“嘶……淼水?你……你和他……怎……怎麼在一起?”喬鳳簡直被驚得大呼了起來,顫抖著小手指著封一,他們……怎麼會在一起?仿佛一對戀人?

破曉冷冷的望著這一切,是啊,又見麵了,萬萬想不到這一趟還能看到她,世界真的好小,小到幾乎可以以這種方式見麵,不知該如何來形容此刻的心情,太複雜了,為什麼是封一?這對喬鳳的打擊一定很大吧?

長歎一聲點點頭:“還行,你呢?怎麼搞成這樣了?”曾經那個囂張跋扈的人呢?搞得快要死一樣,需要攙扶著才可行動。

“離她遠一點!”

忽地,顧晚燈淡漠的來到破曉身後,拉著她的手臂向後扯。

“沒事,這是故人,她不能拿我怎麼樣的!”破曉想拒絕。

“這是花柳!”

“沒事,我抵抗力很……唔……花柳?”還想抗拒的某女聞言頓時瞠目結舌,嚇得周遭的人們快速散開,深怕被沾染,這玩意可真會傳染的。

淼水見都對她指指點點就趕緊低頭,一副不敢見人的樣子,身軀微微打顫,眸中有著屈辱。

封一一見顧晚燈,就趕緊掀開衣擺帶領著淼水跪了下去,祈求道:“聽聞顧神醫有來龍泉山莊,在下便帶來了拙荊,還望神醫發發慈悲,救她一命!”

拙荊……喬鳳悲傷的轉身,淚珠早已像斷了線的珠子,第一次嚐試著去愛一個人,愛得這麼的卑微,這麼的淒涼,原來對方到至今都不曾給她一個眼神,一切都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對不起破曉,我想先回屋了!”

“好!”破曉沒阻攔,現在喬鳳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她不是她,不知道這得有多痛,但那小小身軀上散發出的悲傷她感受到了,突然覺得還是顧晚燈好,永遠也不會給她帶個女人回來。

木頭一點有木頭一點的好處,雖然不會有大喜,但也不會有大悲。

見破曉一副痛心疾首,顧晚燈就直接拒絕道:“我們走!”拉過破曉的手腕轉身要離開是非之地。

抵不過他的大力,走了幾步後破曉就開始掙紮:“你這人有沒有禮貌?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最起碼也得給他一個拒絕的理由吧?”

理由?這就是理由,都告訴她多少次了,心情不可太過壓抑,對胎兒不好,怎麼總是不聽話?陰著臉不予回答。

“還是你根本就治不好她?”破曉很討厭自己的好奇心,她真的好想好想知道淼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得花柳?又怎麼和封一在一起的?更多的是想了解一下實情,好看看喬鳳有沒有機會。

奈何男人根本就一副懶得理會她的意思,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回絕,那個得狂犬病的女孩他不是都表現了醫者父母心嗎?怎麼淼水他就不管不顧了?還在記當初她引誘他之事嗎?

“這樣,我就去和她談談,有件事我必須得搞清楚!”救不救她都無所謂,淼水如今對她來說,連一粒塵埃都算不上,因為這種女人而讓喬鳳錯過一段姻緣,那就太可惜了。

睫宇間瞬間出現褶痕,見女人過於執著,便不得不自懷中取出一粒藥丸道:“吃了它,可以躲過染指,但對孩子有害,你自己……選擇吧!”語畢便冷著臉離開了人群,走向後院。

手心慢慢捏緊,知道男人生氣了,怪不得他說他最怕的就是她不聽話,瞅瞅緊緊抓著淼水小手的封一,最終還是把心一橫,將藥丸吞入了腹中,黑著臉上前拉過淼水道:“你跟我來!”

“放手!”封一見顧晚燈已走便開始厲喝。

楚劍離沒料到手下會如此無禮,趕緊訓斥:“封一,你越軌了!”

氣氛頓時尷尬,淼水見封一還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就虛弱的搖搖頭:“沒事的!”有氣無力的隨著破曉的步伐脫離人群,實則她也不想再被人用唾棄的目光掃視,隻想快點脫離,可以說這正中下懷,麵對上官破曉總比麵對如此多俊逸男子要輕鬆得多。

“破曉……”

寶月見大家都沒有阻止便趕緊上前避開淼水擋去了去路,擔憂的望著那大腹便便的女人,不是她對顧神醫沒信心,或許是她是女人,心眼太小,依舊很擔心,這可是花柳,一旦沾染,不光名譽會受損,生命也會有危險。

“我沒事的,你先進去沐浴吧,你們都去吧,我和她聊聊就來!”說完就拉著淼水走向了後院,表情很是堅定,這或許就是為什麼大夥不阻攔的意思。

竹無傷嗤笑道:“進去吧,她決定的事,什麼時候改變過?”連顧晚燈都無法阻止她,世界還能有誰會令她乖乖聽話?

幾個男人全都攤手,他們可沒那個本事。

寶月也很是無奈,破曉太一意孤行了,雖說至今都沒遇到過麻煩,總是能逢凶化吉,可這樣終究不是好事,人人都有好奇心,可也沒這麼大的吧?隻好低垂著頭顱走進浴場。

一簇火苗徐徐而升,照亮整間古香古色的廂房,破曉吹滅火種坐到四方桌的另一端,即便懷有六個月的身孕,依舊抬起一腳踩踏在凳子上,審視了那病怏怏的美人半天才揚揚下顎:“說吧,怎麼會弄成這樣?”

淼水一身水綠色紗裙,很是清淡,倒是很配那蒼白的容顏,峨眉微微蹙緊,抬起眼簾苦澀的笑道:“自從被你趕出上官府後,我才意識到自己真是一個一無是處的人,甚至連針線活都做不好,在寶司部落的一個小鎮上幫人洗碗,結果不到第五天就因為將一疊餐盤打碎而被趕走,淪落街頭,睡過破廟,像乞丐一樣,連一件像樣的衣裳都買不起,甚至還和畜生搶過食物,在你們大魚大肉時,我或許正在和狗爭食呢!”

“這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話雖這麼說,表情卻和緩了不少,這一次她確定淼水沒有再撒謊,這個女人過於驕傲,最忌諱在敵人麵前服軟,或許是連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沒必要隱瞞吧?

如果是為了求顧晚燈救一命,那麼以淼水的性子,一定會把這難題丟給封一來解決,不必來看人臉色。

“你能不損我嗎?”淼水有氣無力的眯眼。

“哼!”破曉不屑的偏頭。

氣氛發生改變,很是怪異,沉默許久淼水才長歎:“是啊,咎由自取,不過我並不後悔,當初是你自己答應了我的爹娘好生照顧我,是你背信棄義,不是嗎?”

某女咬咬銀牙,瞪眼道:“你還是死性不改,難道就因為答應,就要忍受你壞事做盡嗎?”

“得了吧,我不想和你吵,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和封一是怎麼一回事嗎?”淼水明顯也不高興了,由於無法太過用力說話,底氣少了許多,不耐煩道:“後來受不了被人欺淩,受不了忍饑挨餓,每天站在花樓門口看著那些女人穿著綾羅綢緞,用著上好的胭脂水粉,很是羨慕,我不過是想過去撿個包子,就被那花魁一腳踢開,嗬嗬!那一刻開始,我就發誓這輩子都不要再被人羞辱欺壓,所以我走進了那家花樓,不出半個月,當上了整條花街最有名的名妓,失去的便是這副身子,不過每天可以大魚大肉,享受公主般的待遇,也知足,可好景不長,一個月前,得知染上了花柳,那一刻我才知道老天一直就沒放過我!”

“你就是這樣,好好的姑娘,誰會去羨慕妓子?你難道就不覺得你有做錯嗎?”破曉徹底震撼住,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自以為是的人?一邊做妓子,一邊給自己立牌坊,一直覺得走入風塵的女人都是迫不得已,原來也不盡然。

最不可思議的是這淼水居然至今都沒有反省,可以說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弄得好像全天下都欠了她一樣,自己不自愛,還願老天爺。

“我有什麼錯?從小孝順父母,結果因為你,最疼我的爹娘死了,要不是你將我慣成一個不能吃苦的人,被你趕走後,我會天天去想錦衣玉食的生活嗎?這真的都是因為你,因為你,我淼水的一家就這麼毀了!”淼水一臉的指責,眼裏有著憎恨。

嘖嘖嘖,神啊,太不可思議了,真後悔當初答應她父母照顧她了,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直接單刀直入:“說說,為何會和封一在一起?”

淼水這才回歸正常,再次長歎道:“得知有花柳後,我便離開了青樓,因為那裏的人幾乎都歧視我,連老鴇子都變得無情,隻好決意一死,結果就被他救了,你說可笑不可笑,我都說我有病了,他還救我,說一定幫我治好,還說什麼要娶我,傻男人!”

“原來如此,確實傻!”莫不是看上淼水的美貌了?可天下美人多不勝數,他又是楚劍離的貼身保鏢,美女應該見過不少,那是為了什麼呢?

“是他給了我希望,讓我不再孤單,從來就沒一個男人對我如此好過,那些在床上說愛我的,轉眼就又去對別人說了,也是他讓我知道什麼是真愛,破曉,就當我最後一次求你,幫幫我!”祈求的看向那個恨入骨血的女人,現在隻有她能幫她了,顧晚燈根本就沒有要救她的意思。

得到想到的,起身揮揮手頭也不回道:“不可能!”淼水,路都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出來的,而你在我這裏的這一條早就被你自己走死了,連一條鋼索那麼細的路都不曾留,把我上官破曉看成是個善良的人你就太傻了。

“上官破曉,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你會得到報應的……”

‘砰砰啪啪……’

身後的叫罵聲和砸東西聲令破曉擰眉,真不明白這淼水的思維是不是畸形?如此不聽勸告,也就封一那傻子老實人才會把她當寶貝看了。

煙霧繚繞的空間下,偌大的浴池天然構造,山石下的地麵全以鵝卵石鋪造,池子足矣同時容納下上千人,此刻卻隻有四人享用,三大一小。

均是一絲不掛,越候彥坐躺在池子邊,雙手撐開抵在池邊,一手握著夜光杯,一手有節奏感的敲擊著玉石,綢緞般的黑發鋪張在肌理分明、白裏透紅的胸膛上,唇角上揚,隱約可見的小腹找不出丁點贅肉,倒是迷人萬人,性感到足矣令任何女人鼻血狂噴。

雲伊生和秋風華也毫不遜色,三張絕對能進天下十大美男排行榜的臉令場麵很是旖旎。

上官墨順著三個男人的小腹看下去,後又看看自己的,仰頭開始沉思。

“小鬼,有沒有興趣做太子?”

終於,越候彥打破沉默,話語裏充滿引誘,鳳眼微挑,好似胸有成竹。

“是啊,墨兒,想做太子嗎?”雲伊生愛憐的望向那漂亮的小寶貝,期望著他的回答。

上官墨小大人一樣的搖搖頭:“做皇帝太累,且會喪心病狂,我還想多活幾年!”

聞言,三個男人麵麵相覷,越候彥抬手就衝他的後腦打去:“你這臭小子,膽子不小,誰教你的?”

“娘說你們狼心狗肺,不是東西,喪心病狂!”墨兒氣鼓鼓的捂著後腦狠瞪著越候彥,變態,小孩子也打。

“有你這樣說自己爹的嗎?你這小孩子好的不學竟學一些沒用的。”某越嘴角抽筋,該死的女人,就是這樣來誤導孩子的?

墨兒見幾人幾乎全都將他當孩子看,也學他們一樣把雙手撐開,手肘低著石台,悠閑道:“總之是你們不對,誰叫你們老是欺負我娘?”

雲伊生趕緊搖頭:“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時候我們都還小,真的,思想不成熟,犯了錯,這不是都向她道歉了嗎?知錯能改才是好孩子的!”

是嗎?好像是,娘親說了,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三個壞蛋對他還不錯,而且確實有跟娘認錯過,是值得原諒的,而且要讓大人們化幹戈為玉帛就得和他們搞好關係,抿唇天真的笑道:“算了,娘那人本來就小肚雞腸,其實她有很多優點,比如每次都會給我零用錢,還讓我學武,還給我買玩具……”

“你的意思隻要對你好就是好人?”越候彥不斷呲牙,幼稚。

“那當然,對小爺不好的都是壞人!”一副沒得商量的餘地,想拉攏他,首先就得對他好才行。

“那好,我這裏有一本秘籍,學會後可催眠敵人,當然我現在老了,沒法學了,你叫我爹,回去後就送給你如何?”某越不到一盞茶功夫就知道了寶寶的軟肋,開始蠱惑,哼!上官破曉,想阻止朕與兒子相認,簡直太不自量力了。

果然,墨兒眼睛一亮,趕緊叫道:“爹!”反正這就有可能是他爹,叫一聲又不會死,到時候也給娘親學,她就不會打他屁股了。

一見有效果,秋風華也獻媚道:“我這裏有一本傳家秘籍,學會後,隻要你有本事,就可到達二十一曾內力,天下無人能及,就是顧晚燈那也不在話下!”

“我這裏也有一本秘籍,是太上皇傳下的,學會可任意對人下蠱,叫他向東他不敢向西……”

上官墨越聽越激動,最後興奮的瞪圓眼睛:“真的嗎?”天啊,那自己不是天下無敵了?

“君無戲言!”越候彥和兩位好友同時眨眨眼,嘴邊掛著邪笑,至於這小子是否真的能練成,那還真要看他的運氣,自古以來,誰練成過?否則也不至於一直被那些絕頂高手打壓了。

“爹爹爹,我要我要,一言為定!”天,叫個爹,居然有這麼多好處?這……太美了。

就這樣,三本根本就無人練成過的秘籍徹底收服了某寶寶,三個男人聽得那一聲‘爹’興奮不已,被兒子叫爹就是比女兒叫父皇要動聽,至於是誰的孩子,這個問題還等徹底征服了他再說吧。

心情舒暢的三人開始思量未來的國運,兒子是有了,可此刻江山快不保,一旦上官破曉和楚劍離聯手,那麼真是岌岌可危。

“你說這楚劍離怎會如此卑鄙?居然對一個女人如此狗腿,一聽說她來龍泉山莊就屁顛屁顛的跟來,最痛恨這種靠女人吃飯的人了!”越候彥一說起楚劍離就沒好臉色,不斷唾棄。

雲伊生無奈的搖頭:“他也不過是在利用那女人罷了,一旦他們收服了天下,楚劍離定會想方設法的鏟除夜惜,好一統天下,真不知道這女人怎麼這般信任他!”

“人家還就是信他也不信我們,有什麼辦法?”秋風華自嘲一聲,都跟她說過,不管她是誰,都會一如既往的對她,結果寧願去找楚劍離合作也不找他,蠢女人。

越候彥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後重重的放下,冷笑道:“那上官破曉也不是善類,要弄她,談何容易?說不定她才是最後的贏家,要不是看在她對我們的百姓並未刁難,明年定打得她再無翻身之日!”

沒錯,經曆了這麼多,早就沒了繼續的想法,損失的是一個個活生生的將士,不是一根雜草,隻是目前不知道這夜惜和楚劍離到底是什麼關係,總之他要和那小人共擁天下的話,他第一個不同意。

如果上官破曉可以和楚劍離劃開界限,將荊國收過來,他願意放手,也累了,身心疲憊,鬥來鬥去,鬥到最後,不知要損失多少英魂,現在放手或許還可以流芳百世,等到那時候,不遺臭萬年也難。

那女人太難對付,在他們身邊那麼久都沒看出破綻,居然一直在部署,這太讓人震撼畏懼了,主要是現在拉不下臉去找她談判,再說了,萬一她來一個一定和楚劍離在一起合作,那他的臉往哪裏擱?

“哎!你們說明年我們還能這樣坐在一起談天說地嗎?”雲伊生無奈的皺眉。

“不能吧,反正一旦亡國,我便陪那些將士而去,絕不苟且偷生!”秋風華同樣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那上官破曉恨他們入骨,如今人家有那個實力,又怎會不直接用攻打來取勝?商量來商量去,居然發現沒有一個陣法可抵抗寶司軍和荊軍,能帶兵的能人不是死的死,就是逃的逃,現在三國裏雖說將士不少,可連連打敗仗,還丟失了一百座城池,老百姓都早已失去了信心。

人人自危,天下早已大亂,幾乎沒多少人肯聽令於他們了。

“為什麼……”上官墨又盯著三個男人小腹下看了許久後才問出了一個基本小孩子都會問的問題:“為什麼你們那裏和我的這裏不一樣?”

正在感慨的三人聞言紛紛順著他的目光看看自己的下半身又看看他的下半身,後一同驚訝的張口。

“這……怎麼回答?”雲伊生從沒麵臨過這種問題,一時間有些尷尬,都說小孩子的問題會很多,但都要一一的回複,否則會影響智慧發育的,可又要如何回答?

越候彥見都看著他,趕緊擺手敷衍:“你長大了,它也就大了!”

墨兒歪著小腦袋想了一下,繼續問道:“為什麼你們有的,我就沒有?”記得崔叔叔說過,男人強不強,主要就看這裏,可自己的怎麼會小成這樣?難道是自己太柔弱了?

“因為你還不夠強!”越候彥對答如流,不假思索。

現在哪還有心思想如何回答他這種白癡問題?想著如何保命保住江山,如何鏟除楚劍離才重要。

楚劍離,那就是一根刺,紮得他無力翻身,恨已經深入骨髓,不除不快。

“我走了,你們慢慢洗吧!”上官墨趕緊翻身上岸,三兩下擦幹身子穿起衣袍就衝出了浴館。

“喂……臭小子,跑得比兔子還快,這一點太像我了,一定是我的!”越候彥滿意的揚唇,忽感不對勁,撇向旁邊的兩位,見都一副仇視的樣子就解釋道:“個人感覺,我比你們跑得快!”

雲伊生則冷笑:“快不快,跑了才知道!”

三個男人麵麵相覷,後也快速起身整理著裝。

這可不是小問題,兒子就一個,要確認是誰的,還真沒人能有這個本事來確認,唯一的辦法就是生活習性了,即便明年會死,可在死之前可以有個兒子也死而無憾了。

說來也奇怪,這孩子的容貌像極了他娘,真難分辨到底像誰。

大堂內,是為諸位客人沐浴後玩樂之地,有各式各樣的美味餐飲,所以此刻很是熱鬧,破曉穿著統一製服大大咧咧的坐在最中間一桌,惹來不少怪異的目光。

“你看那女人,坐沒坐相,站沒站相,比個大男人還要誇張!”

“人家那是不拘小節,豪邁!”

有誇讚的,有鄙夷的,顯然並沒多少人認出他們。

破曉這種話已經聽得耳朵起繭,不過是雙腿疊加而已,怎麼就被說得這麼難聽?萬惡的舊社會,在二十一世紀,女人這種坐姿才叫優雅好不好?非要像個千金小姐一樣扭捏的並攏才叫奇怪。

“破曉,你說明年這裏我們能拿下嗎?”夜惜對著這富饒之地摩拳擦掌,或許是他太心急,知道現在不可動兵,可隻要和楚劍離立刻合謀,其實也可以攻下來的,隻是會損失許多戰士,畢竟部署還不夠精確。

“相信自己,就一定能!”某女端著茶杯輕抿,明年過後,希望一切都會成為定局,不想再看到人血組成的小河。

楚劍離合並折扇,笑道:“隨時助大王一臂之力!”現在越候彥三人算是大夥的共同敵人,早些鏟除才可安枕無憂。

“呼!我告訴你,不是我不行,而是今天確實狀態不佳,下一次咱再接著來!”

大夥齊齊轉頭看向門口進入的三人,穿著男人才可穿戴的浴裝,眾多人裏,倒是鶴立雞群。

秋風華白了越候彥一眼,嗤笑:“下一次誰還陪你瘋?總之我贏了,而你們……已經失去了資格!”

說說笑笑的坐到一張一直無人敢窺視的紅木桌前,任誰也想不到三位君王不過是因為一個孩子的跑路速度過快就去狂奔了一炷香之久,弄得此刻麵頰通紅,氣喘籲籲。

“他們打架去了?怎麼弄成這樣?”破曉指指那三個人,好奇的問著好友們。

竹無傷也猜測不到這三人又再玩什麼花樣,不過他是不屑去打問,一群敗類,早死早投胎才好。

楚劍離不動聲色望向對岸的女孩,很厭惡那三人的到來,打斷了方才的話題,還是破曉並不想早日拿下三國?如今突然發兵,定將三國打個措手不及,為何她一點也不上心?一定要等到明年嗎?

看向夜惜,這個人顯然很焦急,或許自己該轉換一下目標了。

無意間看到竹無傷等人望著破曉的眼神充滿愛慕,有意思,這個女人確實有吸引力,可已經是有夫之婦了,雖說沒成親,但已經人盡皆知,哎,一個女人,到底傷了多少人的心?

“噗咳咳咳!”

“哇!”

“上帝啊!”破曉見無數人噴飯,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頓時驚呼出聲。

隻見門口,上官墨雙手叉腰,渾身隻穿著一件小裏衣,下半身全數展露在外……

某寶寶大搖大擺的看著大夥震撼住的目光走到破曉麵前,挺起腰身高傲道:“怎麼樣?比你們都厲害吧?”

“噗!”竹無傷趕緊轉頭舉起茶杯飲下,盡量忍住想要捧腹大笑的衝動。

破曉忽略掉周圍的嘲笑聲,慢慢沉下臉,冷冷問道:“誰說的?”

一聽這帶著隱忍怒氣的話語,不遠處三個男人趕緊轉正身軀開始談天說地。

“這裏的空氣不錯!”

“是啊,有空得多來走走!”

某女深吸一口氣,已經知道了答案,憤怒的一把拉過寶寶的手臂扯掉那些白胡子,把他強按在大腿上對著白嫩嫩的屁股就是一陣狂打:“我叫你不學好,叫你不學好,說!以後還敢不敢不穿褲子到處跑了?”

‘啪啪啪啪!’聲極為響亮,表情更是可以用凶神惡煞來形容。

“哇哇哇哇……好痛啊,哇哇哇哇……顧叔叔救命啊……不敢了不敢了……”打了十下,墨兒就張嘴大哭起來,豆大的眼淚兒啪嗒啪嗒的掉落,不敢大力反抗,害怕傷到娘親肚子裏的妹妹。

崔墨奇等人都轉頭不去看,仿佛已經習慣了都。

可越候彥這三人就行不通了,雲伊生黑著臉上前剛想搶過孩子,可見玉蝴蝶正挑眉玩味的看著他就捏住破曉揚起還要毒打的小手生硬道:“是我教的!”

“還有我!”越候彥也站在了雲伊生背後。

秋風華聽著孩子的哭聲,心肝一陣發疼,也上前道:“你……要打就打我好了!”怎麼這麼粗魯?居然打孩子,太惡毒了。

破曉麵無表情的抽回手,冷冷的瞪向那三個同仇敵愾的人,在對上秋風華那哀怨的眼神時,一些要脫口而出的狠話也被咽了下去,心裏很不是滋味,原來想發狠也狠不起來,覺得虧欠吧?至今這個男人還在想著她,著實煩悶。

本以為時間可以衝淡一切,沒想到再次見麵看到的不是男人的憎恨,而是哀怨,怨她欺騙他嗎?

“有你們這樣教孩子的嗎?看看周圍,哪個不笑話?”放軟語氣,掃視了四周一圈,也不嫌丟人嗎?

越候彥冷冷的望向那些多嘴之人咬牙道:“朕倒要看看誰敢!”

人們趕緊低頭不語,大氣兒也不敢喘一下。

破曉無奈的搖搖頭,決定了,就是死也不會把孩子給他們教育,動不動就仗勢欺人,沒有一個是真正以德服人的,將樓離央遞來的外套包在寶寶的身軀上長歎道:“你們走吧!”

越候彥陰鬱的眯眼,瞅著女人那一臉的不耐煩就微微捏拳,後不屑的笑道:“此處乃赤國,要走也並未吾等吧?”

“我們走!”破曉幾乎不帶思考的站起身,屢先撞開秋風華的肩膀走向了門口。

一夥人陸陸續續離去,末尾的楚劍離揚唇小聲道:“莽夫!”也不去看他們的表情,幾乎不用看也知道是何種模樣,哼!就這種人也想坐穩江山,簡直是貽笑大方,這個時候了還逞強,可悲。

確實,越候彥恨不得立刻將那堆人全部一並處死,奈何能力有限,一個顧晚燈就夠他們受的了,這些聯手,根本就無法想象。

可錯了就無法填補,現在那個女人定將他們三個恨之入骨吧?還想什麼和談?

秋風華還保持著被撞開的姿勢,眼瞼低垂,後大步離開了大堂。

等肇事者一並離開後,老百姓們都悲哀的搖頭,哎!這就是他們的國君,如此沒用,國家遲早完矣,看來得想辦法另尋生路了。

“等等!”

各色燈籠處處高掛,散發出七彩光芒,後花園的假山下,破曉站住腳,但沒轉頭,冷笑道:“秋皇有何事?”

夜惜等人都不解的轉身,見秋風華獨自一人站在拱門處便一切明了,竹無傷拍拍破曉的肩膀道:“我們先回屋了!”

“一起走!”破曉此刻心裏很不爽,也不想聽秋風華廢話,跟著大夥絕然的前進。

秋風華抿緊薄唇,沒有再追趕,隻是淡淡的望著那抹倩影,原來這麼久,一直在一廂情願呢,連一個回眸都不屑給他嗎?忽然感覺渾身都被疲憊籠罩,無力的靠在石壁上,不知道這一生到底在活什麼,從來沒覺得這麼累過。

朝九晚五的忙碌,終日提心吊膽,曾經那份輕狂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剩下的隻有無能為力,每日要麵對大臣們失望的表情,老百姓期盼的眼神……

這些勉強可以接受,最傷人的莫過於心愛之人的仇視,不求長相廝守,不求與子偕老,隻求見麵時不再惡言相向,不再一說起他就是如何將他擊敗,難道這真的隻是奢望嗎?

“風華,算了吧,世界上女人這麼多,你為什麼非要喜歡這麼一個根本就一心想除掉你的人呢?”越候彥痛心的摟住好友,玫瑰雖美,卻朵朵帶刺,一定要被紮得渾身是傷後才肯罷手嗎?

秋風華仰頭苦笑,是啊,天下女人何其多?可上官破曉就一個,從來沒有過的感覺都在她身上找到了,狂喜,狂悲,一瞬間,所有的堅強都瞬間崩塌,真的好想看到她對著他真心的笑一次,恐怕今生都不可能了吧?

夜裏,破曉懷著忐忑不安的心走進顧晚燈的廂房,見他並未坐在桌前作畫,而是一臉陰沉的穩坐木桌前便抿唇慢慢上前,囁嚅道:“對不起!”

“對於你來說,何事最重要?”

男人的語氣過於平淡,平淡到聽不出有丁點怒氣,這令破曉很是意外,卻也仿佛感覺到了什麼,一顆心瞬間懸了起來:“覺得重要的都重要!”

顧晚燈點點頭,後起身俯視著女子很是無奈的長歎:“我想……我們……似乎……並不合適!”

“哦!”慢慢垂頭,在他說前麵幾個字時,已經想到了後麵的話,電視劇裏不都這樣演嗎?忽然覺得好想哭,可還是忍了下去,撫摸著隆起的小腹仰頭微笑:“那你是怎麼打算的?”

“不知道。”乏了,在一起這麼久,真的乏了,無論是思維還是處事方式都有著很大的分歧,無法共存。

淚,終於滾落,深吸一口氣頷首道:“其實……我是可以改變的!”第一次如此放低姿態,目光雖然平淡,可裏麵存在著太多的慌張,她知道她不該因為朋友而傷害自己最在乎的人,可喬鳳也是她最在乎的人,即便時光倒轉,還是會那麼做的。

顧晚燈不想去看女人梨花帶雨的模樣,轉身開始收拾東西:“我們本就不該相遇,是我自己把持不住,不怪你,今後你多加保重,這個……還給你!”取出那株隻用了少許的鮮紅色靈芝送到了破曉的手心內:“還有一些回魂丹也放在了抽屜裏,夠你用到江山穩定了!”

“你認為我和你在一起就是為了這些是嗎?”難道就不能給一個機會嗎?任何人都會做錯事,天下哪有完美無缺的人?

“隨你怎麼想!”待收拾好後才轉身望著那一直看著他默默落淚的人兒,捏住包袱的大手不斷收緊,有著太多的不舍,令他無法再頭也不回的離去。

破曉委屈的撅嘴指指肚子道:“他一定像你期待他一樣期待你的,你真的要扔下我們嗎?”見男人有著猶豫就表現得更加楚楚可憐了。

顧晚燈第一次對女人有了一種束手無措的感覺,忽然感覺到這輩子都被這個人給套牢了,煩悶的鬆開包袱上前居高臨下道:“是你先不要他的!”怎麼現在弄得是他的錯一樣?

“你不是顧神醫嗎?我相信你不會讓他受傷的!”某女破涕而笑,拉起男人的大手搖啊搖,開始撒嬌。

就賭他舍不得,雖然這男人不會說話,可做的事她都看在眼裏,絕對的正人君子,有時候有那麼一點點小氣,見他蹙眉就趕緊道:“下次我再也不敢了好不好?”

“你每次都這麼說!”哪一次兌現過?

破曉擦擦眼淚迅速走到書桌後打開男人的包袱取出文房四寶,開始寫保證書:“看我的。”

顧晚燈繞到女人身後,見到‘保證書’三個字後滿意的點頭:“繼續寫!”

“恩!如果上官破曉要再不聽話,顧晚燈有權帶走上官墨,有權廢除上官破曉的內力,更有權帶走肚子裏的寶寶,這樣怎麼樣?”期盼的望向男人。

接過絹布裝進懷中,看來很是在乎,一場風波總算過去,讓某女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

三更時分,屋外依舊燈火通明,屋內更是窗明幾淨,某女坐在凳子上享受著絕等待遇,視線定格在腳下的銅盆裏,男人修長十指正溫柔的為它們清洗,活著太美好了。

“顧晚燈,你說你的名字怎麼這麼奇怪,顧晚燈,你說我叫你全名吧,又覺得不夠親昵,叫你晚燈吧,又很怪,叫你燈,就更怪了,哎!”這是她曆來最發愁的一件事,叫老公?可還沒成親,叫親愛的?可太肉麻,除了叫顧晚燈,她不知道叫什麼好。

顧晚燈白了女人一眼,拿過擦腳布小心翼翼的將那白皙小腳擦幹後再為她穿上鞋子,不知道她腦子裏都在想什麼,前一刻淚流滿麵,這一會就笑容滿麵。

“名字是師傅取的,她說我是傍晚出生,為我挑選的武器是幽曇,故取名晚燈!”

“怪裏怪氣的,要不你用我在武陵山下軍營裏的名字吧,陸文彪,如何?”

“胡鬧!”

男人起身沒好氣的將包袱內的東西再一一取出,算來算去,怎麼就沒算到有這一天?

某女嘟嘴端起銅盆走到屋外,剛剛要倒水時,就嚇得向後一個倉促:“你……你在這裏做什麼?”

柱子後,一身銀灰色錦衣華服的秋風華站姿筆挺,見女人一臉的恐慌就尷尬的捏捏折扇:“看……看月亮!”

“在這裏看月亮?”吃飽了撐的?

“哦,散……散步到了這裏!”俊顏不斷漲紅,仿佛一個等待姑娘的毛頭小子:“想看看你!”

神經有問題?破曉剛要請他進屋時,一道長長的黑影籠罩了她背後的光束,而秋風華在見到顧晚燈出來後就更是尷尬了,隻能頹廢的離去:“我走了!”

顧晚燈表情很是不友善,令畫麵極其的詭異。

秋風華像極了一隻還沒鬥就已經敗下陣來的公雞,艱難的走向遠方,而趕走餓狼的猛龍則攙扶著愛人進屋,就在門要掩上時,忽聽秋風華又跑了回來。

“不許出去!”察覺女人有要出去的意思,顧晚燈冷聲製止。

破曉知道男人怕什麼,雖說以前自己是被強迫的,可依舊和秋風華有過淵源,安撫性的拍拍他的大手:“沒事的,我也該和他談談了,否則他不會死心的!”

顧晚燈還是有些不放心,打開們道:“我隨你一起去!”

幹,小心眼。

見破曉出來,秋風華有短暫的愜意,然而在看到顧晚燈緊緊跟隨後,一顆心再次落入穀底,望著女人道:“可以單獨聊聊嗎?今天過後,我再也不會打攪你了。”再也不會了。

一聽以後都不會打攪,顧晚燈無所謂的轉身回屋,並未像某些人那樣偷聽,而是關上門走回書桌後將多年來記載好的曠世奇書歸置到一起,以針線縫製。

微涼的夜晚帶著清爽,破曉依舊很是享受古代的夜晚,邊走邊四處張望。

“這個……給你!”

終於在走了一大段路後,男人掏出玉璽送到了女人的手中。

沉甸甸的雞血石打造的玉璽令破曉怔住,不敢相信的望向男人,見他一臉笑意就不知該如何回應,太過震撼了,這……就像是在做夢,驚愕的問道:“給我個理由。”

“希望以後我們可以像你和夜惜那樣,可以和顏悅色,不再針鋒相對,可以嗎?”那種天天被喜歡的人算計的感覺他真的不敢去想了,如果真的那麼恨,他情願她一刀殺了他,也不要再苦苦的煎熬,太痛苦了。

“就為了這個你連你祖宗打下的基業也不要了?”

秋風華的笑開始變得很牽強,搖搖頭:“不是不要,你也看到了,我根本就不是那塊料,江山遲早也會被你們搶奪去,與其那樣,還不如自投羅網來得幹脆,說好最後一麵就是最後一麵,可世界說大也不大,如果哪天偶然遇到了,希望你可以不要把我當仇人,故人就好。”

“還給你,秋風華,我情願自己光明正大的拿到它,而不是因為這樣就欠你的一個人情!”將玉璽還了回去,奈何男人卻躲開了,第一次知道自己的魅力居然大到可以讓一國之君拿著玉璽來跟她說這一番話,就為了將來相遇了可以和顏悅色?他是不是真的生病了?還是瘋了?

“都一樣,現在也就等於是你自己拿到它了,破曉,你難道不知道你已經讓我們退無可退了嗎?我知是害怕你被楚劍離利用,與其到時候你和他來爭奪耀國,還不如先給你,因為我相信你會好好善待耀國的每一個人,我把它交給你了,好好運用它,莫要落入奸人之手,我……走了!”

好似強壯的正定再也維持不住,轉過身一步一步遠離,仰起頭阻止眼眶內的水份滑落,從來沒這麼渴望過要尋找一個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藏躲起來,真的累了,什麼責任和義氣都無力去思考了,隻想這樣撒手不管。

或許在你眼裏,我秋風華的愛很可笑,但它是存在的,無堅不摧的,甚至讓我自己都無法去抵抗,這個決定雖然來得突然,可我並不後悔,即便不愛你,也不後悔,隻有你才配得上它。

捏住玉璽站在原地,沒有挽留,因為她給不了他什麼,心已經被那個人填滿,不留一絲縫隙,秋風華,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上官破曉,在男人的身影要消失時大喊道:“秋風華,我們一定還會見麵的!”

男人瞬間轉身,後咧嘴笑了兩聲,一種發自肺腑的笑,兩滴淚順著眼角滑落,可這是歡悅的,因為他終於看到那個女人對她真心的笑了,真的很美,很純真,比玄舞的笑還美,再見了,遲來的傻女孩,下輩子,希望這份愛不再來得如此之晚。

送別秋風華,破曉有些傷感的回到顧晚燈身邊,安靜的躺在他的懷中,手裏抱著玉璽,不舍放下,這是秋風華用了半輩子的東西,擁有它,可以統治整個耀國。

“確定收服耀國了?”顧晚燈總覺得這事沒這麼簡單,會不會是另有陰謀?

破曉堅定的點頭:“我相信他會處理好的,一定會命人去向文武百官交代誰持有玉璽誰就是他們的新皇,顧晚燈,你說我是不是很壞?”居然傷了兩個男人的心,竹無傷還好,看得開,可秋風華不一樣,不是人人都能和竹無傷一樣的。

顧晚燈邊整理著桌麵上的張張絹布邊緩緩搖頭:“他是對你有情,否則怎會對你好?”

又再胡思亂想了,整理好後打橫抱著女人走向床榻,為其蓋好棉被也翻身上去,相依而眠。

哎,這自己的老公就是好,永遠都不會說一句不中聽的話,愛憐的摟抱著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說真的,晚上把她嚇到了,還以為真的會失去他,那麼活著還有意義嗎?從不敢想沒有顧晚燈後自己的生活會如何,生不如死吧?

自尋短見她是不會,可會不會鬱鬱而終就另當別論了。

“親愛的,我們永遠不分開好不好?等安定了,你就娶我!”拉過大手放在小腹上,宣告著誓言。

“咳!”某男還是不習慣被叫得這麼親昵,俊顏上飛出兩朵紅雲,許久後點點頭:“好!”

永遠不分開。

寂靜的夜注定著不平凡,最角落的廂房內,喬鳳獨自一人坐在床邊,小手輕拍著墨兒的肩膀,寶寶眼角噙淚,可見破曉下手的狠度。

‘扣扣!’

緩緩轉頭,不解的皺眉,是誰這麼晚來敲門?

拉開門扇的瞬間,喬鳳感覺到呼吸都要停止,看看身後走出房間,關好門道:“什麼事?”

封一表情木訥,永遠一派正氣凜然,不過這一次好似有些難以啟齒,握著腰間佩劍轉身走向院中,想了許久才轉身道:“在下有一事相求!”

“說……說吧!”他也會有事求她?真是可笑。

忽地,封一掀開衣擺,單膝跪地拱手道:“請姑娘救拙荊一命!”

聲音透著祈求和無奈,帶著真摯,讓喬鳳一下子回不過神來,就那麼驚訝的俯視著男子,等清醒後,發現心好似正被人緊緊攥著,那麼的痛,淼水嗎?他如此卑微的求她去救淼水嗎?無法承受事實的向後一個倉促,怎麼辦?為什麼老天爺要這樣來折磨她,為什麼?

暗暗吞著津液,渾身癱軟一樣,沒有力氣再來支撐整具身軀,小手緊緊按著越來越刺痛的心,她隻是個小女人,一個受過極大傷害的小女人,為何要她承受這麼多?

“你不覺得你真的很殘忍嗎?”顫聲問出了最想問的問題,愛了這麼久,等了這麼久,多少次痛恨自己的執著?這麼久了,那顆心仿佛緊緊貼到了這個男人的身上,拔都拔不下來,如今他卻殘忍的用刀子把它給割離他的身軀,那麼的狠絕。

甚至還在鮮血淋漓的傷口上殘忍的撒上一把鹽,不顧她的感受,難道她喬鳳就這麼不堪嗎?

封一意外的仰頭,慢慢起身,垂頭道:“這麼久了,你還……”

“這麼久了……”喬鳳低喃出聲,後悲哀的抬頭望著那永遠也不知疼痛的月亮道:“是啊,這麼久了,我還在一廂情願,封一,你知道嗎?我……我們……我們……”承受不住傷痛般,緩緩蹲下身子,雙手捂著小臉斷斷續續抽泣道:“我們曾經……所說過的話……還……不及今晚多,而我就是……那麼的傻傻的等待著,期待著有一天可以再相遇,可以再問問你為何不喜歡我!”

“對不起!”

對不起,等了這麼久就等來這麼三個字嗎?老天爺,你好殘忍,真的好殘忍:“沒關係……你從來……就沒說過喜歡我……這不怪你!”要怪隻怪她太過認真,太過自以為是,太過自信。

封一長歎一聲,苦澀道:“那打攪了!”知道再說下去也不過是徒勞無功,沒有去攙扶女孩,就那麼轉身決意離去。

“我會幫你的!”

驀然,身後傳來了一道極為悲涼的聲音,令封一頓住了腳步,詫異的轉頭。

燈光下,女孩蹲在地上很是無助的看著他,淚水沾滿了整張小臉,上麵寫著絕望和哀傷,令男人的心為之一顫,搖頭道:“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領了,保重!”

“我真的會幫你的,顧神醫最聽破曉的話,破曉會賣我一個人情的!”喬鳳慌忙站起身,急切的開口,這個男人第一次主動找她,還是有求於她,如果是別的事,她真的會欣喜若狂,雖然過於痛徹心扉,可她還是會幫他。

“那就謝謝姑娘了!”語畢便頭也不回的遠離,似乎不想再看到女孩哭哭啼啼的模樣,逃避一樣。

翌日……

“走,我們看娘親去!”

一夜未眠的喬鳳一聽雞叫就立刻叫醒墨兒,為其穿衣,樣子很是緊急,仿佛有什麼大事正等著她一樣。

“唔……我不去見她!”墨兒委屈的撅嘴,拉著一旁扶影的手不放,免得屁股又遭殃。

“墨兒聽話,乖了,咱去跟你娘道歉,好不好?”

鳳姨的眼神充滿了祈求,令寶寶不得不點頭。

就這樣,天才微亮一大兩小就急匆匆小跑在山莊內,直到一間華麗廂房前才停步。

‘扣扣……’

‘吱呀……’

習慣早起的破曉正好開門,屋內,顧晚燈正在梳洗,按理說他們是起來最早的人,今天喬鳳怎麼這麼早?平時都會再等一小時她才會過來的,主要是寶寶們比較愛睡懶覺,見她雙眼通紅好似也猜到了什麼:“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