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折騰到天明,曹安還是反複說無人指使,夜天寒見審不出想要的結果,隻得先做休息。
天色微亮,派出去查找銀礦下落的侍衛回稟,在曹莊見到幾艘小船,船上確實有不少的銀礦石,現在已經將小船控製,東西和人都帶來回來。
“拉下去審問!”
“主子是懷疑,曹安並未曾說實話?”
夜天寒點了點頭:“當日追殺我們之人明顯是出自軍隊,這些人不是一個小小的知府能指示的,更何況查到的這些銀礦石數目上不對。”
甲一點了點頭,主子所言極是,那夥人出手狠辣刁鑽,身上血性極濃,那是長久在死人堆裏滾爬才能有這樣的氣息。
“主子,曹安不說實話嗎,現在該怎麼辦?”
“是人都有弱點,去查曹安有什麼在意的人。”
“是,主子。”
監牢中的曹安渾身血淋淋疼痛難忍,更讓他難以忍受的是攝政王對此事的窮追不舍,他知道,就憑那幾船的銀礦石,一定糊弄不過攝政王,他腦子轉動,希望能想出一個讓家人脫身之法。
“開飯了……”
一個身形佝僂耳聾眼瞎的老頭用勺子敲打著飯桶,大聲吆喝著,兩旁的犯人聚到門口伸出手接過飯菜狼吞虎咽吃了起來。
曹安被關押在監牢最裏麵,一般人根本不讓靠近,送飯老頭走近後,被人檢查了一番才允許將飯菜遞了進去。
一碗清澈見底的水底沉著幾粒米,一個黑乎乎的饅頭,曹安根本無心用飯,老頭摸摸索索的朝回走,邊走邊嘟囔:“黃泉路上不收餓死鬼。”
曹安心中一動,掙紮著爬到碗邊,將湯一口氣喝完,哆嗦著用手將饅頭掰開,裏麵居然有一個小小的字條。
曹安忙將饅頭合上,抬頭四處巡視一番見周圍無人注意他,這才拿著饅頭縮進角落。
在次打開饅頭取出字條,上麵寫著一行蠅頭小字:“你死,保全家。”
曹安強忍著淚水擦拭了一下眼眶,將字條塞進嘴巴裏,用力嚼了嚼咽下。
一想到在對方手中的兩個孩子,心中疼痛不已,悔當初就不該答應上了賊船,如今事事受到鉗製,為了兩個孩子的性命隻能按照對方說的做了。
用來盛湯的碗被藏在衣袖中用力敲碎,曹安顫抖著拿起一塊碗片用力的朝自己脖子割了過去。
“主子,不好了,曹安自盡了!”
“什麼!”夜天寒臉色微邊,忙進牢房查看。
牢房中,曹安早已經斷氣多時,一旁的侍衛小聲稟報:“屬下發現時,他已經用盛湯的碗割開喉嚨,斷氣多時。”
“蠢貨!”
甲一一腳踢了過去,這名侍衛被踢倒在地,忙起身跪著不敢言語,夜天寒瞧著已經無聲息的屍體,轉身走出牢房。
“主子,是屬下疏忽了,屬下現在就去將曹安家人都抓起來審問。”
“他家人是什麼情況?”
“府上現在有一妻兩妾,和幾個庶出的孩子。”
聽到這裏,夜天寒停下腳步:“曹安不是還有兩個嫡子,人呢?”
“據他夫人說是早在幾個月前被曹安送去學武,曹夫人並不知被送往何處。”
“嗬,這是早有準備啊,傳令下去,全力追查曹安兩個嫡子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