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秦玉雪和秦玉淵的母親容氏,加起來兩世的仇恨,仇人之子哪能親近起來!
秦玉淵心中惱火,不識抬舉的小子!當下冷哼一聲拱了拱手不在言語轉身回了自己座位。
見他回來身邊瞬間圍滿了人,有人瞧見他麵色不好直接出主意,放學後打探一下此子到底何方來曆,居然這麼不識抬舉!
見秦玉雪孤零零一人坐在位置上看書,秦玉淵頓時心中得意起來,且讓你得意一時罷了。
秦玉雪宿舍被安置在甲子房五號,房內本還住有一人,但此人請假回鄉,現在隻剩餘她一人,這樣的安排甚合秦玉雪之意。
宿舍內,閑暇下來的秦玉雪感到一陣後怕,若是今日秦玉淵認出自己的話,多日的籌謀都要前功盡棄了。
處心積慮步步小心才走到今日這一步,萬不可被秦玉淵破壞,老天既然讓自己重活一世,定然要帶著弟弟好好活下去才是。
秦玉雪小心脫下衣衫,瞧了瞧還是不放心,將一塊白布緊緊的勒在胸前,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每隔三旬的考級就算是每次都能順利過關, 至少也要在學院待上一年的時間才能趕上明年的府試,這是一場硬仗,切不可大意了去。
秦玉淵很快得到消息,秦玉不過是一名無父無母的孤兒罷了,隻因在鄉試中考了第一的好成績,被當地縣令推薦進入鬆山學院。
一個野小子也敢在自己麵前這麼囂張,狂妄的不知天高地厚!
秦玉雪漸漸習慣了書院的生活,但她也發現,自己有意無意被排擠了,秦玉雪渾然不在意,自己身上背負著血海深仇,未來道路艱辛異常,並未打算在此上演一幕同窗情深的戲碼。
謙虛好學的秦玉雪博得夫子的喜愛,上課之間被誇獎的次數多了起來,相比較,一字之差的秦玉淵則被夫子痛斥的次數越來越多,兩下對比,秦玉淵覺得自己今日的遭遇都拜秦玉雪所賜,時不時會製造一些麻煩,二人之間的矛盾頓時多了起來。
“秦兄,今日夫子怎麼又罰你了?瞧著被夫子誇獎,秦玉那得意的樣,真是讓人生氣。”
幾個人圍在秦玉淵身邊,你一言我一語的表達著不滿。
“秦兄什麼時候出手教訓一下這個秦玉?”
是時候了,秦玉淵早就想對秦玉出手,隻是沒能打定主意,明日是書院十天一旬的常假,聽聞秦玉還有一個弟弟被他安置在城中,秦玉定然會回去,路上來來往往倒是出手的好時機。
秦玉雪遠遠的瞧見一夥人,見秦玉淵被圍在中間,想也不想就準備扭頭離去,一人眼尖瞧見他的身影:“那不是秦玉,莫不是偷聽我們說話的?”
秦玉淵一個閃身攔截在秦玉雪麵前:“你小子在偷聽我們說話?”
秦玉雪隻覺得無趣,秦玉淵莫不是自我所感太好,還未等自己找他麻煩,這人居然處處和自己過不去,冷冷說道:“誰有耐心聽你們談論什麼?”
“不是偷聽我們談話,這麼鬼鬼祟祟的躲在這裏做什麼?”
“你那裏看到我鬼鬼祟祟了?”
“你小子倒是尖牙利齒!”
秦玉淵瞧著一陣風就能吹倒的小身板,欲伸出手,正在這時,一身輕笑聲從一旁傳了出來:“秦玉淵,你又在欺負新來的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