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西跨院內,一個年近三旬膚白杏眼,滿身珠寶翡翠環繞的年輕少婦,擺了擺手中的絲帕,嬌聲吩咐道:“快去瞧瞧大少爺回來了沒。”
此人正是秦慶的繼室容氏,除去了秦玉雪姐弟這一對眼中釘肉中刺,容氏的日子過得越發的舒坦,算著日子今日淵哥兒書院休沐,容氏早早的打發小廝在門口候著。
“夫人,少爺回來了!”
丫鬟的話未落,秦玉淵跨步進了容氏的房內。
“母親。”
“淵哥兒怎麼消瘦了些,你們這些奴才怎麼伺候的?”容氏上下打量了秦玉淵一眼,轉頭衝欲發作秦玉淵的小廝。
“你們都下去吧。”秦玉淵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兩名小廝暗道僥幸忙躬身退下。
“淵哥兒是怎麼了,你這些奴才若是用著不順,母親再給你安排一些。”
秦玉淵慵懶的斜坐在椅子上,伸手接過容氏遞過來的茶杯:“母親也知道,書院不比其他地方,小廝們不能近身伺候,你罵他們有何用?”
“母親也是擔心你,知道我兒這些日子讀書用心,就連你父親對你也是讚賞不已,還特意將你升入中班的消息給你大伯去書信一封,學業雖是重要,但也要照看好身體。”
秦玉淵不耐:“我是因為書院一個小子處處和我過不去,這才氣憤不過。”
“同窗?怎麼回事?”
“哼,一個黃皮小子,處處和我過不去,本想教訓他一番,不曾想幾次都被他躲了過去,前幾日攝政王前來書院,此子借故攀上攝政王這顆大樹。”
容氏一介後宅婦人,聽聞攝政王這三個字頓時眼熱,心中一動忙問道:“可是當朝攝政王?”
秦玉淵點了點頭。
“那……”容氏迫不及待的說道:“若是我兒搭上攝政王這條線,那飛黃騰達不是指日可待了?”
“母親,哪有這麼容易的,在說前有秦玉這小子搗亂,就算是我使出渾身解數也入不了攝政王的眼。”
“秦玉?”容氏口中重複著這兩個字,無端的生出一股厭惡感,一雙手狠狠的撕了幾下手帕,杏眼一瞪:“這個秦玉是何來曆?”
“不過是來自臨州一個無名之輩,仗著書院師兄和夫子寵愛,讓我幾次下不來台!”
一想到上次打賭輸了學狗叫的事,秦玉淵滿心怒氣,輸了丟人現眼不說,讓他受不了的是事後有人還暗暗嘲諷,更可恨的是往日身後眾多跟隨者,如今有不少都跑去巴結秦玉,這些趨勢小人!
“在書院你奈何不了他,出了書院不是隨你收拾,我兒不用氣,等這次走時多帶上幾個人好好教訓一下他。”
“母親說的極是。”
秦玉別怪我,怪隻怪你太不給我麵子!
秦玉淵一想到秦玉那張幹巴巴的瘦臉,會被自己揍的如同豬頭一般腫脹頓時覺得舒坦不少,不過秦玉投靠了攝政王,若是想要動他還需要有個萬全之策,思慮間,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