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荻可和蘇妙妙對視一眼，今天到底是來幹嘛了，吃狗糧來的嗎？
當事人雙方卻一臉淡然，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好的。
從醫院回去的路上，顧沉吟好幾次側頭看了洛子衿，欲言又止。
洛子衿看到他的動作，大概是知道了是什麼事，問道：“是不是爺爺的病情不太好？”
“器官衰竭，沒有辦法了，可以用一些藥物稍微延緩一下，但是也不是長久之計。”
洛子衿痛苦地按按太陽穴，明明眼裏的淚水都要掉出來了，又憋回去，“大概還有多長時間？”
“如果他配合的好的話，估計一年是沒問題的。”
“謝謝。”
顧沉吟知道她難受，他也想讓她不這麼難受，可是事實是沒有辦法，他必須要讓她提前做好心理準備的，不然到時候他不敢想象她能不能經受得住那個打擊。
洛子衿回去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普地說去問問她要不要吃點什麼也被顧沉吟製止了，不讓他去打擾她。
她其實一直都知道，知道那一天遲早會到來的，但是就是心裏不願意接受，不願意去想。
等到洛子衿再下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隻有顧沉吟一個人坐在客廳，看見她下來，顧沉吟起身去廚房，端出保溫箱裏的粥，“吃點東西吧，有你喜歡的小鹹菜。”
洛子衿坐在餐桌邊喝粥的時候，顧沉吟就在她對麵看著她，偶爾給她夾點鹹菜。
“我房間裏藍色大海的傳說是你拍的？”
“嗯呢，給你助眠用的。”
“我已經有了，江溪姐送的。”
顧沉吟驚訝得睜大了眼睛，但是很快調整過來，江溪一直都是黑白不分，誰也不知道她具體的底線在哪裏，能搞到這種東西很正常，“那下次我就不費盡心思去拍了。”說完他笑笑，“我擔心會拍不到，還花了不少心思呢。”
“你就不好奇江溪姐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嗎？”洛子衿含著勺子，目光灼灼看著他，眼裏帶有點小挑釁和搞怪。
顧沉吟眼裏閃過一絲狡黠，難得她這麼好脾氣，自己怎麼可以放過這機會呢，“那我現在問你，你告訴我你們為什麼關係這麼好吧。”
“我幫過她一個小忙，間接救了她的命，在國外的時候。”洛子衿說的雲淡風輕。
但是顧沉吟知道，那個忙肯定不小，不然江溪不會像對待自己親妹妹一樣殷勤地對她。
也就是那一次，她認識了江溪，結識了紅客後來的成員們，還認識了夜龍和千帆，進入了零。
後麵的這些洛子衿沒有告訴顧沉吟，主要是事情太多，堆積在一起，講起來就很麻煩，講不清楚的，幹脆就直接不說了，以後有需要的時候再說吧。
“那既然你用不到，我就讓普地把那個拿回家給我爸爸用了，他最近睡眠不太好。”
洛子衿喝著粥點點頭，“要是不夠跟我說，江溪姐應該還有不少。”
“行。”
顧沉吟都哭笑不得，也隻有洛子衿才能把這種小小一瓶都能讓一個貴族圈轟動的東西說的這麼的……輕描淡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