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不認識就像是把我打進了冰窖一樣的,那冷冷的聲音也讓我覺得很糾結,我難受的有些喘不過氣來,隻聽那邊的女生也有點尷尬的拿起了電話說道,“不好意思,宇哥說不認識你,是不是你們生氣了……你可以再打電話給他……”
可是我已經不想聽那邊究竟說的是什麼了,我隻覺得呼吸不順暢別的心裏麵難受,於是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也說不清楚心裏麵究竟是什麼感覺,是酸楚?委屈?難受?嫉妒?究竟是什麼我也說不清楚,隻是早晨還在我身邊一定要我做他的女人的人,今天竟然能冷靜的說不認識我,這個人是有多麼的冷酷無情?
心裏麵不斷地嘲笑自己,心說自己還是真的會自作多情,他們這樣身份的人早就習慣了奉承作息,當然也很注重自己的身份,怎麼可能會真的喜歡我這樣一個陪酒的小姐呢!
可是即便是這樣想,可是心裏麵的難受是騙不了人的,於是走到浴室裏麵打開冷水,讓自己完全的在這水下麵,冰涼的溫度慢慢的冷卻著我難過的心情。
淋了十幾分鍾,我才慢慢冷靜下來,但是想了半天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想想其實我也沒有真的能靠的上的人,就像是紅姐說的,很多人去當二奶,就算是最後分開了,起碼念著舊情,還能找人家去幫忙,想我和墨秋這種不願意出台的,現在真的算是叫天天不應了。
躺在床上心裏麵不斷地在翻滾,卻想不到辦法,才發現這個世界上作為一個普通人的無力感,在會所裏麵見到的人都是什麼樣子的,非富即貴,他們能在這個城市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可是我們這些人不一樣,每天為了一點錢在奔波,家裏麵有個人住院,那麼就是真個家庭的再難,誰也跑不掉的那種!
就這樣胡思亂想到了半夜都沒睡著,第二天早晨起來的時候是大大的黑眼圈,墨秋的家離這裏並不算遠,按照火車的時間中午十二點就能到達了。
於是我也不著急,下樓隨便吃了點東西就等著她電話,想著這個妮子的心情不好,還是我卻接她比較放心,果然中午的時候打來電話,那邊是有氣無力的聲音,“林落,我快到了,你來接我吧!”
我掛了電話趕忙往車站趕,路上倒是出奇的沒有堵車,到了車站的時候墨秋已經等在外邊了,本來就很瘦的墨秋,現在看起來更像是皮包骨了,整個身上看起來都沒與多少肉,巴掌大的臉,現在最明顯的就是上麵大大的眼睛了。
看見我慘白的對我笑笑,我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上去幫她拿包,打了車直接報出小區的名字,上了車墨秋的頭枕在我的肩膀上也不說話,走了沒多遠再看他的時候已經睡著了。
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的心疼,她才19歲,比我還小一年,可是整個家的重擔全都壓在他的身上,父母的期望,弟弟的性命都是一樣。
到了小區我才叫醒她,她像是行屍走肉一樣的跟著我上樓,雙眼無神的坐在沙發上看向我,“林落,我該怎麼辦?”
說完,豆大的眼淚落下來,看起來十分的可憐,我隻是走上前去抱住她,“別哭了,咱麼都想辦法,你好好休息,咱們去找紅姐,看看有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
可是聽我這麼說,墨秋的眼淚還是撲簌簌的往下流,“能有什麼辦法,就算是咱們這一個月拚死拚活的,也弄不來這麼多錢啊,一般一晚上最多的時候趕上好台也不過就是1千塊錢的收入,最好的不過兩三千,不過那能有幾天啊!”
看著眼前哭得淚人兒一般的墨秋,我也隻能是歎氣,從包裏麵掏出我的銀行卡給她,“這是我現在有的全部的錢,你先給家裏麵救急,咱們一會兒就去問紅姐,她的路子多認識的有錢人也多,說不定就有什麼辦法呢!”
墨秋盯著兔子一般的紅眼睛看著我,囁嚅到,“林落,真是謝謝你了,現在我真的沒有什麼人能夠依靠了,除了你我沒人能夠商量……”
我上前拉住他的手,“放心吧墨秋,咱們總是能想到辦法的,再說了,你不是哈有我在你身邊麼!”
說著拿了紙巾給她擦眼淚,“好了好了,別哭了,先好好休息一會兒,弟弟還在醫院裏麵等著錢,咱們還要去會所,你這樣肯定是不行的,你先去睡一覺,晚上的時候好好化妝,讓紅姐給你好台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