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還有很多的東西,什麼家裏麵的獨生子女啊,父母都是普通單位職工之類的,不過下麵的我都不是很感興趣了,因為我已經有了最基本的判斷。
這樣的女孩子之所以會來這邊做別人情婦,最簡單的原因就是為了錢,這張照片上這劉萌,手裏麵是名牌表,名牌包,身上是名牌的衣服,巧笑倩兮的玩著於慶這樣的男人,一定是為了錢了。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不會有第二種可能了,畢竟要是於慶長得好的話,也會有第二種可能,可是這於慶一看就是放在人堆兒裏麵不出眾,甚至讓人不願意看的那種類型,怎麼可能是真愛呢……
我心裏麵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我對這畫不算是擅長的,我也不指望著自己真的能幾天之內成為一個看畫的行家,就像是黃怡說的了解皮毛就好,認識於慶但是不要深入了解,讓她忘不了我,時不時的撩撥一下,讓這個劉萌發飆就好,兩個星期讓我勾引成狗不現實,但是激怒一個女人卻是很可能的。
這樣想著心裏麵已經有了盤算,這三天還是在家研究那些資料,到了三天之後的中午時分,我耆老好好的梳洗打扮,找了一身素雅的裙子,拿了旁邊一個帽子,配了一個波西米亞風的包,看起來很是閑適的樣子。
然後給自己花了淡妝,很淡的那種,在梳妝台上找到我聞了半天才找到的一款味道很淡的香水噴上,下樓打的直奔興盛大廈。
入場券是昨天外賣送來的,我放在包裏麵,進去之前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樣子,覺得一般人看見我都會覺得我不過就是個普通姑娘。
可以收斂起來自己陪笑時候的氣質,不過我本身也不是個性子熱鬧的,冷清兒的樣子我還是做得來的。
進場的時候我還是有些擔心的,雖然這幾天我刻意的想要讓自己忘記身份,但是來這邊這樣看起來高大上的地方,心裏麵還是難免的忐忑,直到那個檢票的人微笑的對我鞠躬,“您請進。”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進去之後才嘲笑自己,實在不是個能經得起風浪的,明明穿著5位數的衣服,拿著五位數的包,骨子裏麵卻還是那個自卑的林落……
進來之後我好似在看畫,但是餘光裏麵一直在找於慶的身影,可是半晌也沒有找到,轉了一圈之後心想,不會是黃怡的消息有誤吧,也或者人家根本沒有來?
不過想想也是很可能,這於慶雖然看起來是其貌不揚,但是好歹也是個老板,即便是再喜歡這樣的畫展,要是公司有事的話不開也是很有可能的。
於是有些無奈的準備走了,走到快到門口的時候,忽然看見於慶走了過來,不過身邊並沒有傳說中的那位小女朋友,我心裏麵暗暗感歎,果然是保護的好啊,帶出來就容易被偷拍,少帶出來果然就是最好的。
不過正主來了,我趕緊開始行動起來,不過自然是不能做的太明顯,眼角一直在他身上,但是卻找了反方向和他走,然後到了一幅畫之前,看見他挺短了好幾分鍾,這才走了過去,到他身邊,看看這個的風格和我看到的一副差不多,於是走上前去也盯著那副畫看。
這個展廳裏麵的人不多,喜歡這幅畫的人也不多,所以我的到來引起的淤青的注意,不過隻是瞟了我一眼,之後又去看那副畫。
我自然是個有耐心的人,什麼人心裏麵都會很好奇,我堵得就是他的好奇,果不其然又過了幾分鍾,很多人都是在這幅畫的身邊走過去,卻沒有幾個停留下來的。
於慶就轉向我,一笑酒糟鼻更明顯的問道,“你也喜歡這畫嗎?”
我沒有看向他而是還盯著那畫,就假裝沒聽見的樣子,果然餘光裏麵看見他皺了皺眉頭,先是癟了嘴,但是不再看畫而是上下打量我。
我早就習慣了別人打量的目光,尤其是這樣的猥瑣的目光,所以假裝沒看見,繼續看畫,又過了幾分鍾,我才感歎一聲,“這樣色彩鮮明感情熾烈的話是不多見了。”
我說這話,莫名的讓於慶的神情一怔,之後他轉向我又問道,“小姑娘,你真的能看懂這畫?”
聽見這話我是不能再裝傻了,明顯我的計謀已經起了效果,於是看向四周,又看看於慶,假裝才發現的問道,“您是在和我說話麼?”
於慶聽我這麼說臉色不是很好看,很明顯平時沒有人會這麼對她的,但是好奇心戰勝了他的麵子,點頭問道,“小姑娘,你真的看得懂嗎?”
我不算是個脾氣熱火的,但事情是所迫要弄出大小姐的那種脾氣,於是聽這話我學著小姑娘脾氣說道,“誰是小姑娘,我已經很大了,我已經是大學生了好麼,什麼小姑娘!”
於慶聽這話忽然就笑了,“是我的錯了,不過一般女生不是都喜歡被叫的小一點麼?”
我翻了個白眼,看著他說道,“大叔,你錯了,我這年級的女孩子巴不得快點長大,獨立,誰會喜歡被叫小姑娘!”
說著瞪他一眼,隻聽他說道,“好了好了,是我的錯,那你能不能回答我的問題啊!”
我看他一眼有看了那副畫一眼,“我覺得這畫有點蒙克的樣子,色彩豐富感情複雜,很多心事都寫在裏麵了,隻不過……”
說著我就忽然忘了那上麵具體是說什麼的了,心裏麵不禁埋怨自己,心說這是什麼腦子啊,背了好幾天的東西,竟然蒙住了不知道說什麼,響了半天之後隻好搪塞道,“裏麵的情緒實在是不好說清楚,想必是畫家本人也是矛盾的吧,哎……”‘
說著還煞有介事的歎了口氣,心裏麵卻在罵自己,“簡直就是廢柴一個,關鍵時刻就掉鏈子,實在是套不給力,又要重新花心思了……”
可是正想著卻見於慶一把拉住了我的手,竟然滿眼感動的看著我,“知音,真是知音那!”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的一愣,心說這就什麼呀就知音啊,不會於慶也是不懂畫,在這邊和我瞎掰呢吧……不過想來也不可能啊,黃怡一直說於慶是一個資深的愛好者啊……
但是我腦子在旋轉,手上動作卻沒有停,直接甩開了於慶的手,“先生,請您自重,大叔也不能這樣的隨便摸人家的手啊!”
於慶聽我這麼說有點尷尬,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主要是我聽見你懂這話裏麵的意思,我是在是太高興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心裏麵的這種情感。”
我沒說話,但是卻發現於慶有些尷尬的看著我,我隨著他的目光看下去,原來是在看我的胸,黃怡選的衣服都很土顯身材,尤其是在於慶的那個角度看過去,更應該是豐潤飽滿的,我明顯看見他咽了一口口水。
心說這個色痞不會是看見我的胸,才這樣的吧,不過想開也不是,畢竟哪個劉萌的身材比我好很多,不可能為了這個找話題和我說吧!
雖然在會所裏麵也見慣了這種人,但是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的,還是讓我本來對他就不好的印象裏麵,更是覺得這個人很猥瑣了。
但是我的任務就是他,自然是不能落荒而逃了,於是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擺了擺手,“算了,熱愛藝術的人都是會有這樣失態的時候的,我可以原諒你大叔,但是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這畫家是怎麼想的的!”
於慶一聽我說原諒他,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看著我有些興奮的說道,“原諒我就好,我真怕就因為我的一時失態失去你這個知音的!”
我眼睛往上一挑,衝著他笑道,“不過大叔,我這可不是白原諒你的,我雖然喜歡抽象畫,但是了解的可不算是很深入,你要在這場館裏麵慢慢的給我講,那樣我才原諒你的!”
說著有些俏皮的看著他,於慶忙不迭的點頭,眼睛還是時不時的在我的胸上轉兩圈,點頭說道,“好,都是小問題,我就給你這個有天賦的小知音慢慢的說說。”
然後伸手指了指上麵掛著的畫,有些懷念的說道,“這話我之所以了解,那是因為這畫本身就是我畫的,上大學的時候就很喜歡抽象畫,花了很多,也賣了很多。”
“賣了很多?”我假裝不太懂得看著他,“大叔,你大學時候就能賣畫了啊,真是不簡單啊,你現在是畫家麼?好崇拜你啊!”
說完做出衣服花癡狀的樣子,這麼說話讓我自己都覺得很累,明顯我性格不是那麼活潑,但是為了釣於慶還是要裝出很崇拜的樣子。
於慶聽我這麼說似乎自豪感油然而生,看著這畫很好奇的說道,“當時畫的都很好,有很多人來我河邊請我畫畫,雖然價格不高,但是比同齡人已經高很多了!”
可是說完這句話,話鋒一轉語氣有些傷感的說道,“不過後來就不再畫了,找了一份工作,掙得多的多,完全不是畫畫能比的,所以就放棄了,這畫是我做抉擇到底是畫畫還是從商的時候畫的,所以裏麵有很多的情緒,你看的一點都不錯。”
聽這話我卻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心說我這還真是瞎貓碰死老鼠,一下子給碰上了,本來是敷衍的,竟然成真了,於慶沒有注意我的態度,繼續絮絮叨叨的說著,說到最後的時候歎口氣,“不過現在雖然是有錢了,可是再也沒有了當初的那種心境,也沒有那種想要畫畫的感覺了,這是我覺得最失敗的事情,現在看見這畫還是忍不住的覺得傷感。”
“好了大叔,我就是隨便問問,你怎麼還傷心起來了!”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可是他卻拉住我的手,說道,“謝謝你,小知音,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心說果然是狐狸尾巴漏出來了,開始問名字電話了,裝作很單純的告訴他,“我叫林落,森林的林,落花的落。”
“好名字,真是好名字!”於慶還是沒有放開我的手,感歎一句之後說道,“小知音,咱們繼續看吧!”
我慢慢的抽回手,假胡子那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大叔,你還沒說你叫什麼名字呢!”
“於慶,你可以繼續叫我大叔,我很喜歡!”於慶看著我,雖然被我抽回了手有些尷尬,但是表麵上還是維持著笑意,伸手做了個紳士的動作,“請把,我的小知音。”
聽見這個我的小知音,我渾身雞皮疙瘩,但是表麵上還笑的開心天真,“走吧大叔!”
於慶和我在這屋裏麵又轉了一大圈,把這屋裏麵的畫說了一遍,不過似乎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學識,沒有再讓我猜這話是什麼意思,鹹豬手卻時不時的拍拍我的肩膀,我就裝作隻顧著聽他說畫渾然味覺。
畢竟總是要吃到了甜頭的人才會買糖的,所以我也不動聲色,知道走一圈之後我感歎一聲,“這抽象畫果然是博大精深,我以後需要好好的學習呢!”
說著看了一眼外邊的太陽,又看看時間驚叫道,“天哪,都這麼晚了!”
說著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於慶笑笑,“大叔,真不好意思,我要早點回家了,天色晚了!”
於慶卻趕忙攔住我說道,“哪有就那麼著急的事情了,你看咱們聊了一天還是挺投緣的,這一下午也挺餓的,不如咱們先去吃個飯吧!”
我趕忙搖了搖頭,我現在要做的是一個大家小姐,自然是不能這麼容易被釣到的,“大叔,咱們可以改天再約,我已經和朋友約好了一起吃飯的,要是陪你走了,那不是太重色輕友了麼!”
我故意說重色輕友這個詞,其實裏麵滿滿的都是暗示,於慶剛張嘴要說什麼電話忽然響了,他看了一眼皺眉,但是還是接了起來,那邊是嬌滴滴的撒嬌聲,我離得比較近,他的電話聲音又大,所以聽得很清楚,“老公,你什麼時候回來啊,人家等你呢!”
一聽這聲音就不是黃怡的,那就隻能是劉萌的了,我心說這姑娘還真是看的緊,不過也是於慶是什麼貨色想必他也很清楚了,所以一直這麼看著,於慶有些不好意思的看我一眼,轉了個身軀,一看就是故意想要躲著我,放晴了嗓音,“乖,我這邊還有事情呢,你自己乖乖的,回去獎勵你,乖!”
那邊一聽就是不依不饒的,聲音大了起來,小姑娘的那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招數,我隻是笑眯眯的在旁邊看著自己的手機,假裝沒聽見,心裏麵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