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六站了起來,“娘娘是可以的,上次你不是去過合微宮,與姐姐聊過天嗎?”
一說完,她便伸手小手,僅僅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臉的後悔樣子。
林雨夕冷笑一聲,看來,這皇宮中的耳目可真是非一般的多啊!難怪當初一個圓房,一下子便傳遍了整個皇宮。
“夏姑娘對於本宮的動向,似乎很是了解,這讓本宮很不解。”
冷冷的語氣,猶如一陣寒風,刺骨的寒風,輕輕地,冷冷地刺著夏六的身體,讓她不停地顫抖著。宮中嚴禁的便是,監視別人。目前,她這句話,不僅僅證實了她監視人,對象還是當今的皇後娘娘。這是以下犯上的做法,是有罪的。
“娘娘……”
夏六此刻已經是無法組織起語言了,隻得諾諾地喊了一聲。
“夏姑娘,在這皇宮中,什麼事情是可以做的,什麼事情是不可以做的,你應該會很明白的,你在皇祖母的身邊這般長時間,見識比別人要多少好幾倍,本宮希望,你不要給皇祖母帶來不好的影響。皇祖母的身體不好,受不起打擊。若是夏姑娘有事,日後出宮,再找你父親便好。日後,這樣的事,本宮希望不要再有發生。”
林雨夕麵無表情的看著夏六,水眸中,帶上冷光,沒有絲毫的感情。
冷若冰霜的樣子,讓夏六更加害怕。對於林雨夕,她不甚了解,但是,能夠有如此的氣勢之人,是絕對不能夠小覷的。
“六兒明白了。”
林雨夕笑了,冷冷地笑著。夏六有著話,還沒有說,既然想憋著,那就試一下,她究竟能夠憋多久。
“明白便好,若是無事,下去吧。”
夏六搖搖頭,再次下跪。
“娘娘,六兒還有事想請娘娘批準。”
林雨夕輕挑眉頭,嘴角上揚,終於說了?還以為能夠有多大的能耐,可以憋得很久,也不過如此嘛。
“何事,說吧。”
“六兒希望能夠留在皇宮,服侍娘娘與皇上。”
“這話,不應該來問本宮,你是皇祖母的人,留不留下,應該去問皇祖母的。本宮雖然是掌管後宮,但是,對於皇祖母的事,本宮不會過問的。”
林雨夕淡淡的話語,讓夏六急了。她今天不顧麵子,前來請求她,為的便是可以留下。明知道太皇太後不可能讓她留在宮中的,隻能夠求這她痛恨的女人!
“皇後娘娘,您掌管後宮,這事自然是應該要問你的,六兒不能夠越權。六兒自小陪伴在姑母的身邊,更加希望能夠一直陪伴著姑母。”
“夏姑娘,你是皇祖母的侄女,本宮自然不能讓你這輩子的時間都留在這皇宮中,本宮相信你亦是不願意的。你日後還需要許配人家的,若是本宮將你留在宮中的話,那不是會誤了你的大好青春嗎?那樣,不僅僅是皇祖母不會答應,軒亦是不會答應的。”
夏六聲音不禁加大了。
“娘娘,我可以留在宮裏的,留在皇上身邊亦是可以的。”
說完,便後悔了。這樣一來,她的目的便全部曝光了。
“夏姑娘,你又怎可留在軒的身邊?就算你想,皇祖母亦是不願意的。你是軒的小姨,如何能夠留在選的身邊?夏姑娘,名聲壞了,不是這般容易便可以補得回來的。這倫理之事,本宮相信你還是可以明白的。”
林雨夕淡淡的話語中,不含帶一絲的感情,滿是冰冷之意。
夏六明白,她的全部希望都已經破滅了,這個女人已經將她的位置搶走了,又怎會答應將她留在身邊?很好,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
“六兒知道了,謝謝娘娘的提醒與教訓。六兒先行告退。”
林雨夕點點頭,“去吧。”
看著夏六遠去的背影,青青才蹙著眉頭,緩緩地說,“小姐,我怎麼覺得,這個女人有點怪怪的,為什麼她要留在宮中不是去求太皇太後而是來求你啊?這不是很不合道理嗎?明知道小姐不喜歡她,還要來,不是為了碰釘子嗎?她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跟隨在林雨夕的身邊,時間長了,說話時候,不知不覺便帶上了‘刻薄’。
林雨夕不禁抽抽嘴角,這青青有時候挺迷糊的,但是有時候卻又精明的讓人無語。
“青青,在這後宮之中,人家一般害怕的是誰啊?”
青青脫口而出,“肯定是太皇太後了,她最老。最凶。”
林雨夕瞪著眼睛看著她,久久地,才說,“青青,誰告訴你的?”
青青以為她回答對了,很高興,異常的自豪,“那是我想到的,不用別人告訴我,我也能知道。”
看著她那驕傲的樣子,林雨夕有點無語。
“青青,那你家小姐呢?”
青青想尊到角落裏去畫圈圈了,怎麼就忘了她?還真是希望小姐不要找她算賬才好啊!
“青青,其實你的話亦是不錯的,因為皇祖母的命令,所以,夏六才會有求於我,青青,有些事,你還是迷糊一點比較好。”
“小姐……”青青委屈地喊了一聲。
林雨夕卻沒有理會她,繼而說,“不過,今天的你,還聽精明的嘛。”
林雨夕的話音剛落,門口邊傳來一個聲音。
“夕兒,你是說我精明嗎?”
林雨夕緩緩抬眸,看著門口進來的人,淡淡一笑,並沒有站起來。
“見過皇上。”
進到司徒軒進來,青青忙行了個禮。
司徒軒淡淡地說,“起吧。”
青青聽了他的話,便想、像逃命那般,忙著向門口逃去。
“夕兒,青青怎麼啦?怎麼見到我便逃的這般快啊?”
林雨夕無聊的端起桌上的茶,輕輕地啜了一小口,才緩緩地說,“因為你長得比較漂亮啊!”
司徒軒感覺額頭上,幾條黑線爭先恐後的遊啊遊。這女子的調侃話語,水平可是越來越高了。男人亦是能夠用漂亮來形容的?
“夕兒,我與你說了多少遍了,男人不能用漂亮來形容的。”
林雨夕嘴角大幅度地翹起,忽然想起當年在學校的時候,專業老師在上課的時候說,“當年第一次到廣州的時候,不管去到哪裏,不管碰上的是人還是菜,那裏的人都是用‘靚’來形容的。那時候很想不明白,為什麼廣東人隻有一個形容詞呢?為什麼人與豬肉、菜,隻要是覺得質量過得去的,都是用靚來形容。”地方的特色不一樣嘛,自然是不一樣的。
“夕兒,在想什麼這般入神啊?是不是在想我呢?”
看著這一直沉迷在自己的想法中的小女子,司徒軒便湊上腦袋去。
林雨夕看了一眼眼前的腦瓜,笑笑,沒有說話,那個笑話,與他說了,亦是無益的,他不明白,千年以後人類的思想。
“你怎麼回來了?不用處理那些煩人的政事了?”
司徒軒大大咧咧地在她的身邊落座,搖搖頭,俊臉上滿是邪魅的笑意,“不用處理了,夕兒沒有陪伴在我的身邊,不管是作什麼事,都是無趣的。”
林雨夕搖搖頭,長長地瓜子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笑,“軒,你喜歡做這樣的‘庸君’?”
這句直白的話,讓司徒軒汗顏啊!為什麼這女子說話從來不給麵子的?堂堂的軒帝,讓她說是‘庸君’,卻又無法責怪,更加無法給她定罪。
“夕兒,這是你的錯。”
林雨夕看了他一眼,異常認真,“軒,我怎麼發覺,你當真有個優點。”
聽到她說自己有優點,司徒軒異常的高興,“是什麼啊?夕兒?”
林雨夕眨眨水汪汪的眸子,輕啟紅唇,“臉皮夠厚。”
這四個字,讓司徒軒狠狠地抽抽最,這女子,當真是不給麵子的,不過亦是好的!
“我臉皮厚,那是夕兒給鍛煉出來的。夕兒,剛才見到夏家的人從這裏出去,她怎麼會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