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歡皇祖母,但是,因著父皇的原因,他不得不照顧她。對於一個曾經傷害他想要保護的人,他都是沒有興趣去原諒的,可是,為了父皇,他原諒了她。可是,多年以後的今天,她再想傷害他要好好保護的人,那便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夢兒,夕兒,六兒不是故意這樣的,這孩子性子是有點不好,但是,還是個天真的姑娘家,你們便不要與她計較了。”

太皇太後溫和地說,臉上那神情,可稱得上是慈祥。

林雨夕隻是淡淡地看著,沒有說話,她明白,這老婦人眼前是想著救她的侄女。對於這樣的人,她是不想發表任何意見的。

肖夢亦是一臉淡淡的神情,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司徒明清,目光大膽,黑白分明的眸子中,不帶任何的成分,隻是專注的注視。

司徒明清心底一陣顫抖,許多年沒有看到過肖夢這樣的演什麼?他上了她嗎?可是,現下救了夏六最重要的,他不想他身邊的老人不開心,不想她傷心。

“夕兒,皇祖母問你話,你怎麼不回答?”

語氣中帶著一點衝,讓林雨夕不禁微微皺眉。

司徒軒冷冷地掃了司徒明清一眼,這一眼,讓司徒明清心中一驚,帶著一點不安,這個兒子,很冷!

“父皇,這樣的事情不是夕兒能夠決定的,雖然夕兒作為南夏的皇後,有著些許的權力,但是,聖旨是軒下的,一切都應該是軒來做決定。若是軒下了的聖旨,由夕兒收回的話,那麼,這便是南夏給百姓的笑話,給天下人的笑話。夏六確實已經違反了宮規,若是現在將她無罪釋放,不僅僅是夕兒以後無法再好好的打理後宮,就連軒,也很難治理南夏。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相信這樣的道理,父皇與皇祖母都懂得的。更何況,即便夕兒沒有追究她的對夕兒與軒的大不敬之罪,剛才母後救了她,她卻反過來對母後不敬,對母後出手,便是這樣的一條,已經是死罪了。”

林雨夕隻是輕輕地道出了事實,讓司徒明清無法反駁,更加沒有辦法找出理由去批評她的不對。但是,這個時候,該找的人就是她。他不舍得找他心愛的女人,不想讓他的女人陷入困境。而軒兒是那般的疼愛她,找她是不會錯的。

“夕兒,六兒不過是一時的不懂事,你便放過她吧,皇祖母求你了。”

太皇太後說著便要站起來,司徒明清將她按住,讓她不要起來,原本溫潤的俊臉上,已經顯露出不高興了,看著林雨夕。

“夕兒,不要過分了,讓母後給你道歉,這是越權,難不成林大將軍的女兒便是這樣講孝義的?讓長輩給你小輩道歉?”

司徒明清的責怪,讓司徒軒的俊臉,完完全全地黑了,冰冷的聲音,讓眾人不禁發抖了。

“父皇,兒臣說過,那個女人是該死,你何必這般為難夕兒?夕兒是兒臣的皇後,你應該明白作為南夏的皇後,權力是多大的,更何況,玉佩在夕兒的手上,即便是兒臣都要禮讓三分的,父皇允許一個地位的宮女欺負她,兒臣可不願。既然父皇想著留下她,那好,兒臣給父皇個麵子,留她一條狗命,當做是給父皇一個交代,但是,若是再有下次,必定不會輕饒。母後不舒服,父皇還是帶著母後回宮休息吧。”

司徒明清這才發現,肖夢小臉上滿是蒼白,心一驚,忙走到她的身邊,伸手抱住她。

“夢兒,怎麼啦?”

肖夢笑笑,搖搖頭。

司徒明清明白了,抱起她便往外麵走,不再理會其他,他知道軒兒會懂得處理的,他不想管了,連同他剛才一直護著的母後的呼喊都沒有理會。

“好了,皇祖母,你也該回慈寧宮了。”

司徒軒冷冷地下逐客令。

太皇太後沒有了剛才的氣勢,兒子不在身邊,她還是懂的應該收斂的。

“軒兒,皇祖母給你請罪,你饒過六兒,還有,給六兒一天假回夏家看看她的父親吧,她父親臥病好久了,想她呢。”

司徒軒俊臉上的冷酷之色更濃了,剛想說什麼,被林雨夕攔下了。

“皇祖母,夕兒不是個不通情達理的人,夕兒明白作為子女,便是應該孝奉父母的,隻是,您應該知道,宮女是不能夠隨便出宮的。看在她是皇祖母的侄女的麵子上,允許她出宮一天。皇祖母,她這般大逆不道的行為已經是死罪,現在夕兒又讓她出宮的話,別的宮人以後便是很難管理了,夕兒便是更加的沒有立足之地了。”

太皇太後看了她一會,才緩緩說,“皇祖母下旨便可了,隻要你不阻攔。”

林雨夕想了想,還是點點頭,微微彎膝,“謝皇祖母。”

太皇太後帶著夏六離開後,司徒軒才不悅地說,“夕兒,為什麼不讓我將那賤女人給殺了?還讓她出宮?”

林雨夕看著他落座,便走到他的身邊,伸手捧著他的俊臉,笑嘻嘻地說,“軒,多笑笑嗎,這樣子多嚴肅啊?”

司徒軒大手一撈,將嬌軀摟在懷中。

“夕兒是不是該解釋一下啊?”

就在這時,小李子的聲音響起了。

“皇上,宋國的加急信件。”

“傳進來。”司徒軒看了林雨夕一眼,再朝著門外,冷冷地說。

小李子恭敬地交上信件後,便悄然地退了出去,陛下在怒頭上,他不想成為炮灰啊!宋國的信件?是在詭異。

“宋國怎麼會有信件前來?”林雨夕不接地看了司徒軒一眼,淡淡地問道。

司徒軒邪魅一笑,搖搖頭,“不清楚。”

說著便拆了信件看了,短短的幾句話,讓司徒軒那張俊臉,冰冷到了極點,甚至連室內的溫度,都不斷下降了好幾度,嘴角邊的冷笑意味更加的明顯,林雨夕聞到了危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