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不能出事(1 / 3)

千萬不能出事

司徒軒回到軒夕宮的時候,宮人們都忙著下跪。

“參見皇上。”

司徒軒沒有理會,隻是一直往寢宮走去。焦急的腳步,泄露了他心中的惶恐。

宮人們沒有見過這般的皇帝,他的怒氣顯而易見的,但是,卻又帶著焦急的意味,這般的急中帶著沉穩的步子,亦是他們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莫非皇後娘娘做了什麼事?

剛剛回來從宮外回來的青衣,看著急匆匆回來的司徒軒,不免感到詫異,小姐不是說皇上今天到午時都不一定能夠下朝的嗎?怎麼現在還不到巳時都還沒有過,皇上便下朝了?皇上這般焦急的腳步,發生了什麼事?青衣忙上前去,剛想打招呼,卻看到他陰沉著一張臉,似乎是生氣了。

司徒軒匆匆地從青衣的身邊經過,沒有理會她,推開門,走進寢宮,寢殿的東西依舊整整齊齊的,再到往裏走去,卻發現夏六暈倒在地上。

司徒軒急了,繼續往裏走,希望能夠見到那個小女子的身影,然,整個寢宮都找了個遍,依舊沒有看到那小女子的身影。他要急瘋了,那個女子怎可這般大膽行事?怎能這般莽撞?

青衣看著忙找著什麼的司徒軒,突然,心底那絲絲不安的感覺,不斷的,一圈圈地擴大,小姐?

青衣忙走到龍床處看了下,沒有人!小姐哪去了?她說讓夏六陪著她在休息的,夏六暈倒了,那麼,小姐呢?小姐哪去了?青衣急了!

“青青,青青,進來。”青衣大聲叫了起來。

青青連忙跑進來,卻看到司徒軒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青衣則是紅了眼,另一旁夏六已經暈睡在地上,發生了什麼事?

“青衣姐,怎麼啦?”青青急忙問道。

青衣忙拉著青青的小手,語氣不再是平穩的,“青青,小姐呢?小姐哪去了?”

青青懵了,小姐哪去了?小姐一直都在寢宮休息啊!她給太後娘娘送了小姐要她送的一封信後,便回來濱保,可是小姐說讓夏六陪著在身邊就好了,讓她去忙她的,她便出去了,不過半個時辰的事!

“小姐不是在睡覺嗎?青衣姐,發生什麼事了?”這回換做是青青焦急了起來。

青衣搖搖頭,晶瑩的淚,流了下來,這是母親離開後,這是她跟隨小姐後,首次流下了淚。她心底在懊悔著,懊悔著沒有好好保護小姐。夏六暈倒了,小姐不見了,出了什麼事,那是可想而知的,這段時間這般的複雜,所有人都盯著小姐,所有人都恨不得殺了小姐,她怎麼能夠這般粗心呢?怎麼能夠將夏六留在小姐的身邊呢?

“小姐不見了,小姐不見了。”青衣隻能夠諾諾地說。

小姐不見了?這句話,傳到青青的耳朵裏,在緩緩地傳到大腦中,青青完全呆住了!小姐不見了!淚,緩緩地流了,繼而,又如斷了線的珍珠,迅速地往下掉,小腦瓜一直搖著,不會的,小姐不會不見的!

“青衣姐,你告訴青青,到底怎麼回事啊?”

青衣反應過來,收起眼淚。小姐說過的,不管什麼時候,眼淚都是不值錢的,所以,不管遇上什麼事,都不能夠流淚,都不能夠哭的!

“都是按個女人害啊!”青衣狠狠地瞪著暈睡在地上的夏六,那眼神似乎恨不得將夏六活拆了。

青衣放開青青的手,走到司徒軒的麵前,直視著他“皇上,是青衣沒有看好小姐,青衣自會尋回小姐的,請皇上允許。”

司徒軒沒有找到林雨夕,便知道,那個有著自己主張的小女子,已經不再這個皇宮中了!他不舍,不舍她離開他,不舍她受苦!一封小小的信,便離開他,不,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來人,將那個惡毒的女人給我抓起來。”司徒軒沒有理會青衣的話,朝著門口,喊了一聲。

青衣看到的是,眼前那俊美的男人。俊臉上仿佛凝結著厚厚的冰塊,那冰冷的氣息,讓整個寢宮,甚至整個軒夕宮中的人都能夠感受到。他很傷心,很難過!為的是小姐!

門外立即進來兩侍衛,直直地拖著昏睡在地上的夏六便要出去。

然,就在這個時候,太皇太後果然就找來了。

“軒兒,你最合適做什麼?”太皇太後從後麵能夠辨別的出那是她的侄女夏六,但是沒有發現夏六是暈了過去的,還以為夏六又被人懲罰了。

司徒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這位老人,他忍受她的已經夠多了,不管是誰,隻要沒有觸碰到他的底線的,他都可以饒過她,就像是當年,夏威沒有傷害到他的寶貝的時候,他便不想著將他怎樣,傷害開始了,那便是夏威的絕路的開始。現在亦是不會例外的!

“拉下去,關進天牢。”司徒軒冰冷的聲音,讓那兩侍衛不禁一顫,正想行動。太皇太後卻用她那一根拐杖攔住了侍衛的去路。

“你們敢?給我放下。皇上,你這是什麼意思?哀家的話,你都不聽了?”

那已經動了肝火的話,讓人聽著便覺得刺耳,皇上?這是一祖母對自己的孫兒所說的話嗎?什麼叫她的話,皇帝都不聽了?什麼叫皇帝的做法是什麼意思,感情這老太太還真是當她自己是塊寶啊!青衣在一旁聽這人就覺得很火大。

“太皇太後,你是誰?朕要做什麼,還要聽你的嗎?”司徒軒站了起來,亦是不客氣地冷冷地說,眼神中帶著陰騖,直視太皇太後,讓太皇太後不禁哆嗦了一下。

畢竟是在皇宮中呆了這麼多年的老人,迅速地,她便恢複了淡定,撲著濃濃的胭脂粉的臉,變得猙獰。

她是這南夏的太皇太後,連同太上皇都得讓著她,可是,現在與她說話的人,是她的孫子,居然這般忤逆她的話,實在是可惡啊!這帶著諷刺的話語,讓她更加受不了。

“皇上,我是你的皇祖母,你這是什麼態度?”

司徒軒倒是淡定地坐了下來,冷冷地看著她,“不管朕是什麼態度,朕是南夏的皇帝,所有事情都是朕說了算,何事輪到你在這裏這般吵鬧的?你還是回您的慈寧宮去,好好養老,日後不要再出慈寧宮了。”

太皇太後氣急了,反倒笑了,“皇上啊,哀家的去處還輪不到你來管,六兒是哀家的侄女,哀家要將她帶著,絕對不會再允許你胡亂對她用刑。”

這時,夏六才緩緩地轉醒,卻發現自己被提在半空中,迷蒙的眼睛見見變得清晰,看到了坐在一旁的男人,小臉上一陣害怕,“皇上,好恐怖啊!”

聽到夏六的沙啞的聲音,青衣很不悅地瞪了她一眼,恨不得馬上上去將這可惡的女人大卸十八塊。都是因為她,小姐才會失蹤的。

“六兒,六兒?”聽到夏六的聲音,太皇太後連忙喊了幾聲,“將夏小姐放下。”太皇太後便朝著那兩個提著夏六的侍衛大聲吼道。

侍衛不為所動。

軒夕宮中的侍衛,一直都是聽從軒夕宮中的主人的命令的,對於別人的命令,可以直接護士。雖然,他們在心底有點畏懼這太皇太後,但是,還是堅持著這自己該遵守的。皇上就在眼前,皇上沒有說話,那就是不能夠將那個女人放下來。

太皇太後看著那兩侍衛沒有動靜,依舊提著夏六,火了,便揚起手上的拐杖往侍衛的身上打去。

眾人呆住了,一向溫柔賢淑,大方得體的太皇太後既然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用拐杖打人,這般生氣!大家熟識的太皇太後雖是帶著嚴肅,但是從來不至於這般失態的。

兩侍衛就那般站著,身上挨著太皇太後那重重落下的拐杖,不吭聲。

“夠了,來人,將太皇太後送回慈寧宮嗎,沒有朕的命令,不準踏出慈寧宮一步。”司徒軒大吼一聲。

那是禁足!那是軟禁!

太皇太後愣住了,然,隻是一下下,便恢複了冷靜,某種帶著凜冽,看著司徒軒,“皇上,你這是要軟禁哀家?”

司徒軒隻是冷笑了一下,俊臉上露出了一絲的不屑,勾人的太花眼中泛著無限的冷意,妃紅色的嘴唇微微勾起。

“太皇太後,朕早就已經說過,你好好呆在你的慈寧宮,便什麼事都沒有,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忽視了朕的話,是否有些不妥啊?”

太皇太後冷笑幾聲,朝著司徒軒的方向走去,“皇帝,你的皇位是怎樣來的,你應該清楚。哀家是你的皇祖母,你的父皇見到哀家,還得下跪請安呢,你又憑什麼這般說話?”

這樣的女人,便是以自己一生得到的權力,為了自己的麵子爭光。完全忘記了,她風光的時刻已經過去了。如今站在她麵前的,不是他的兒子,而是她的孫子。她已經完全忘記了,眼前這皇帝是有主張的!

“就憑朕是南夏的皇帝!”司徒軒淡淡地說,眯了一下眼,“不知道太皇太後此次前來,所謂何事?”

太皇太後這才想起,她來此地的目的。一大清早便聽說了民間有傳聞夏六叛國,出賣南夏。她有怎麼可能相信呢?一聽說這樣的事,她便想到了這樣的事情是林雨夕那惡毒的女人所為的,所以,她便要前來質問的,沒想到卻碰上了夏六再次被罰!

“皇上,哀家想問你,民間的傳聞,你打算作何打算?”思及至此,太皇太後的語氣便緩了一些。

司徒軒當然知道她所指何事,既然她想著要攤牌,那麼,他隻好好好地奉陪了。夕兒所吩咐的事情,看來,他是得好好地陪著這些人玩了。既然她們想著遊戲現在開始,那麼又會讓他們失望呢?敢於傷害他最寶貝的人,那就得承受他的怒氣。

司徒軒揮揮手,示意那兩侍衛出去。

兩侍衛隻得放開夏六,任由她跌坐在地上,便出去了。

被放下的夏六,隻得‘哎呀’一聲,狠狠地看著兩出去的人,總有一天,她會讓這些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