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退一步越想越氣,趙丞丞本以為,算了,所有本以為都是自以為是的錯覺。

她錯誤的認為琀澧不通男女之情,給點甜頭掀不起大浪。

怎想,怎想這廝,算了,不提了,但是還想要下次,門都沒有。

不,狗洞她都不留。

“從今天開始,你搬回客房去睡。”趙丞丞臉不知是羞紅的還是氣紅的,她斬釘截鐵的說。

琀澧聽罷,更小媳婦了,討饒道:“丞丞,我是第一次,我沒分寸,你別氣了,忘仙山的溫泉能解乏止痛,我抱你去泡一會兒。”

“滾,現在就去書房睡!”

知道她是真生氣,琀澧二話不說,帶著人閃身就來到了溫泉旁,水汽氤氳裏,他設下結界不許任何人靠近。

把趙丞丞放入水中,他討好的鞠了一把泉水淋在她肩頭:“泡一泡就好了。”

懨懨趴在荷葉上的人,鼻腔裏哼哼兩聲以作回應,也沒再罵人了,想來是溫泉起了效果,琀澧盡心盡力給她疏通經絡,隻泡了一盞茶的功夫,仙氣滿滿的溫泉果然包治百病,趙丞丞滿血回歸。

可她來不及歡喜,一息之前還老老實實的混蛋,又不安分的自背後靠上來,貼著她的耳廓嘟囔一句令趙丞丞咬牙切齒的話。

當晚。

“娘,你怎麼把爹趕出去了。”入夜後,可憐兮兮的男人在外間當遊魂野鬼,時不時抬頭看向屋裏的妻女,像一隻被趕出家門的狗。

給女兒擦幹淨頭發的趙丞丞,眼神都不分一個給某個無恥下流,毫無下限,反複無常,手段殘忍的混蛋:“你爹不困,他今晚不睡,要在外間好好守著寶珠呢。”

“爹爹不用睡覺覺嘛。”女兒微微側著頭,烏溜溜的眼,和當爹的對上,琀澧嫣紅的薄唇囁嚅,正想托女兒求情,兩道淩厲的視線掃過來,他徹底蔫了,乖乖放下珠簾。

琀澧是不敢再惹媳婦的,他也不知道,琴瑟和鳴時自己什麼話都聽不進去:“寶珠,乖乖睡覺,爹爹就在外間。”

接下來連著好幾日,趙丞丞都不給琀澧好臉色。

寶珠都感受到娘親的低氣壓,做什麼都乖乖的不敢觸黴頭,私底下,作為家裏地位第一的老江湖,特地找家庭弟位者,煞有介事的促膝長談。

插著小腰,寶珠問爹爹:“爹爹,你怎麼又讓娘親生氣了。”

“因為爹不聽話。”

“為什麼不聽話。”

“爹努力聽話,寶珠,咱們這幾日都要乖乖的。”琀澧被晾了幾日,擔驚受怕,為了討好丞丞,還主動叫了陌弘騫一聲大哥。

陌弘騫當場鬧了個大紅臉。

又過了幾日,趙丞丞在作坊裏看師傅帶徒弟造紙,她無意間知道新村有個老人家,逃難之前就在造紙作坊裏當師傅,厚著臉皮請他出山教徒弟。

辭山派領地富庶,自然也產紙。

湯書生說小鎮上九成都是辭山紙,包括書肆印刷用的也是,下意識就不想被卡脖子的趙丞丞,琢磨許久自己造紙的事情,老師傅就地取材,伐竹造紙。

對於造紙隻停留在視頻一看就會,一做就廢階段的趙丞丞,決定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來做,因為緊鄰辭山紙產地,也有近水樓台的關係在,其他原料無需費心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