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又是打雷,又是下雨,木木小心翼翼的從被子裏露出半個小腦袋。
不知藍修現在在幹嘛,八點鍾的時候打電話,卻一直打不通。他現在一定是睡著了吧。
木木摩挲著手中的電話,想著,等著,或許他沒睡,或許他待會兒就會打來呢。
可是木木等了很久都沒有電話。
看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啊,又是一個悶雷!木木不自覺的抖了一下。壯著膽子跳下床,將屋內所有的燈都開得大亮。然後跳上床繼續用被子將自己裹成木乃伊。
討厭的藍修,一整晚上一個電話都沒有打來,他不知道我會害怕嗎?
藍修不在的兩人晚上木木都沒有睡的踏實,現在也一樣,一點兒困意都沒有,沒有藍修,外麵還在打著雷,下著暴雨,這一切糟糕透頂了!
藍修冷著眼,熟練的駕駛著直升機,在暴雨中以最快的速度行駛著,他得快點兒趕回家!
第一次藍修把藍宮當著真正意義上的家,因為那裏有他用生命愛著的人在家裏麵等著他。
直升機終於使進了安城,這裏果真的暴雨傾盆,雷聲連連,每一個悶雷都狠狠的打在藍修的心上,不是因為直升機在這樣的天氣裏行駛會有被雷擊的危險,而是因為他能夠感覺到,每一次雷聲響起時,他的寶貝會是怎樣心驚膽戰的模樣。
直升機在藍宮的上方盤旋一圈,透過窗戶,遠遠的藍修便看見木木房間大亮著的燈光,藍修的心微微的抽痛了一下。
直接停在了樓頂的停機坪上。飛機停穩,藍修如同一隻動作迅猛的豹子,快速跳下,飛速的奔向木木的房間。
藍修的心情抑製不住的激動著,寶貝,我回來了!從來不知道,家,是這樣讓人向往的地方。從來不知道有一個人在等著自己回家,是多麼的幸福。
藍修在木木的房門前,停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輕輕的推門進入。
小人兒用被子將頭死死的蒙住,根本不知道有人走近了她。
藍修小心翼翼的靠近怕嚇著她,一邊輕輕的用手試圖將木木的被子拉開,一邊輕喚著,“木木。”
木木還是被嚇著了,當藍修的手碰上被子的那一刻,小人兒猛的驚叫了起來。
藍修的心,猛的一抽!“乖,是我!寶貝是我,我回來了。”
藍修的聲音?
木木猛的拉下被子,小臉被憋得紅紅的,兩隻大眼睛亮亮的。驚喜的情緒一下子躍上木木的眼眸,木木猛的撲進了藍修的懷中。
再也沒有比此刻再讓人滿足的了,藍修緊緊的抱住懷中的小人,閉上眼睛感受著小人兒那柔軟溫馨的體溫,隻是分開了兩天,但是思念卻是如此的刻骨。
藍修想起什麼似的,將木木推開一些。
“寶貝,會把你的衣服弄濕的。”
木木這才注意到,藍修渾身的衣服已經全部濕透,頭發也是濕漉漉的,淩亂的搭在額頭,但絲毫無損他的英俊。
“怎麼會這樣!爹地你趕快去洗個熱水澡,要不然會感冒的!”小人兒跳了起來,拉著藍修像外推。
木木焦急的模樣,讓藍修心裏暖暖的感動著,甜甜的滿足著。
幸福的滋味原來是如此的甜美。如此的讓人迷戀。
藍修將木木重新揣進被子裏,然後半蹲下,撫摸著她額頭的軟發,好聽的聲音低低的,沉沉的,“不急,讓我好好看看你。”
木木臉色有點兒發紅,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嬌儂的聲音裏帶著點兒焦急和擔心,還有著心疼,“不行,你還是先去洗澡換衣服。”
藍修的目光還是盯在木木的臉頰上,那美麗的眼睛下明顯的黑眼圈,這幾天她都沒有睡好嗎?藍修有些心痛,也有些滿足,嘴角扯出一絲隱隱的笑意。
“如果我離開,你不會怕嗎?”
木木搖搖頭,又點點頭。
藍修嘴角的弧度變大,沒有再說話,而是伸手連同被子將木木抱向自己的房間。
藍修將木木放在自己的黑白大床上,將室內的溫度調到剛剛好。然後在木木額頭印下一個吻,“乖乖睡吧,我就在這裏。”
木木乖乖的點頭。
看著藍修轉身找了睡袍然後進了衛生間,木木卻一點兒睡意都沒有,兩隻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咕嚕咕嚕的轉悠著,衛生間傳來嘩嘩的流水聲,兩片紅雲飛上了她的臉頰。
很快,藍修穿著黑色的浴袍,走出了衛生間,微微敞開著麥色的胸膛,甚至隱約能夠看見些許的胸毛。半幹的頭發隨意搭在額前,更加顯得狂野性感。
看著藍修向著床邊走來,木木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臉頰發燙,手足無措中索性緊緊的閉上眼睛假寐。
木木感覺到一邊的床墊在下陷,一股灼燙的熱浪,伴隨著魅惑的麝香,離自己越來越近。木木隻覺得心,咚咚的跳著厲害。
是繼續裝睡?還是睜開眼睛好好的看看他?天啦!耳根子也在發燒!
正當木木忐忑不安,胡思亂想之時,藍修的的身體靠了過來,側過身,一隻長臂,穿過木木的身體和床墊中間,然後收緊,另一隻手臂環上了木木的腰,整個小人就被密密的包裹進了他的懷中。
木木的頭緊貼著藍修的胸膛,能夠清晰的聽見他的心跳聲,好溫暖,好安全。不管外麵是在刮風,是在下雨,還是在打雷,她再也不害怕了,藍修的胸膛是她最安全的港灣。
“睡吧,小東西。”藍修的胸口隨著說話聲在震動,好聽的聲音沉沉的像是在壓抑著某種情緒。
假寐被拆穿的小木木臉色更加灼紅了起來,將腦袋在藍修的胸口微微的磨蹭著,嬌儂的聲音像貓兒般哼哼著:“睡不著了,爹地,我們說會兒話吧。”
“恩。”藍修的聲音像是哽在的喉頭,隻是有些生硬的冒出一個音。該死的!自己必須控製住!木木還沒有完全康複!但是小人兒馨香的氣息,溫軟的嬌軀,就在自己的懷中,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鐵硬的身體在叫囂著,他渴望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