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算遇到了其他鬼魂，仗著鬼多也不會敗下陣來。況且，對方要是看到自己這邊聚集了這麼多的鬼魂，也會更容易被說服。
牛二笑嘻嘻的說道：“就聽司姑娘的。”
青姒也在一旁附和：“對，聽姑娘的。”
司昳看向一旁的方柏然：“好些了嗎？”
方柏然笑笑，點了下頭：“姑娘是想知道我之前做的事嗎？”
司昳幹笑了兩聲，有些心虛：“我就不能關心關心自己的朋友嗎？”
方柏然笑容更大，司昳越發覺得這人太過聰明了也不好。
牛二在一旁看著你來我往，就是不點正題的倆人，忍不住說道：“方小哥兒別賣關子了，快說說，說說。”
有牛二開頭，其他的鬼魂也一同附和：“對啊，剛剛方小哥兒你可是一顯神通，厲害的很。”
“你剛剛哭的都要尿褲子了，你怎麼還能知道方小哥兒厲害不厲害？”
“哈哈哈哈。”
“這你別管，我還就是知道！”
方柏然開口說話，屋子內瞬間安靜下來，皆是一臉好奇。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
牛二不滿的直哼哼：“我牛二看你還以為你是一個老實人呢，原來也是個滑不溜秋的。”
青姒不悅的說道：“牛二，不許對恩人無禮。”
牛二一癟嘴，抬眼看了看，好家夥，除了那小丫頭，確實都是他們的恩人……
牛二拱拱手，聲音悶悶：“剛剛對不住了方小哥兒，我牛二就是一個粗人，不懂禮數，莫要跟我一般見識。”
方柏然也隨即回了一禮，嚇的牛二飄開。
“不過我是真的不知道頭發為何會變長，還是之前偶然發現的。今天能用來擋住那扇門，也出乎我的意料。”
方柏然表情真摯自然，再加上相處的一天一夜，知道他是一個隨和的人，想來也不會在這件事情上撒謊。
天剛微微亮，司昳，無名帶著牛二等幾個鬼魂偷偷飄向大街。
方柏然帶著小姌和青姒留在破房子裏，他們兩個性子沉穩，青姒又是眾鬼的主心骨，能將剩下的鬼魂穩住，留下來最合適不過。
牛二在身後嘀嘀咕咕：“司姑娘，是哪家啊？”
司昳帶著它們在這裏繞來繞去，也沒見到有誰家掛了白布，不會白出來了吧？
司昳正要說話。
無名看一眼司昳，雖然麵無表情，可司昳卻覺得是得意的眼神，他向前飄去：“我知道。”
司昳瞪了他一眼：“瞧給你能的。”
牛二一聽頓時眉開眼笑：“那我們快去吧。”
一家破舊的草房前扯了五尺白布橫在院門上，半開的院門可以隱隱約約看到裏麵忙碌的聲音，卻聽不見哭聲。
司昳跟在無名身後飄了進去，隻見院中放著一口棺材，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正跪在旁邊，一下一下的往銅盆中添著紙錢。
偶爾抬起胳膊擦了擦臉，顯然正在流淚。
七八個婦人忙碌著將親手做好的糕點一一擺放在桌子上，雖沒有雞鴨魚肉，但糕點精致，很是用心。
司昳帶著它們來到了房子的陰影下，看著院中的情景，一時間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