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劉莾脫力暈了過去,半個時辰後也一直不見出去的婦人回來。
司昳有心想要去找一下,方柏然卻攔住了她。
“我們還是少插手人間的事為好。”
方柏然此時臉上已經沒有笑意,隻有鄭重。
司昳不在乎的說道:“你現在說這個是不是有些晚了?”說著看向地上的兩人,眼神一暗。
“再說我們現在為了得到貢品,替人完成心願,不已經插手了嗎?”
“話雖如此,可現在已經不同了。”
方柏然低頭看著老婦的屍體:“畢竟好事可從寬,壞事……”剩下的話他沒有說。
司昳梗著脖子:“你放心,事情既然已經發生,我做的事,出了事也一樣由我來擔。”
方柏然展顏一笑,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事已至此,司昳也不是傷春悲秋,瞻前顧後的那種人。
可眼看著天色漸晚,也不見劉莾媳婦回來,再不回來,她和方柏然可等不得了。
“我還是出去找找吧。”司昳看著方柏然說道。
方柏然點了點頭。
劉莾媳婦家離城裏不遠,按道理說用不上半個時辰就能回來,可到現在還不見人,會不會……
司昳有些後悔,如果當時她跟著一起去就好了……
……
“小哥兒,歇一歇吧?”
一匹快馬由遠及近,路邊經營茶水攤的老掌櫃倒了一杯茶,遙遙的舉著手。
眼見馬兒就要撞到老掌櫃,老掌櫃卻不躲不避,臉上笑容更加燦爛。
“籲!”
馬背上的人拉緊韁繩,馬兒前蹄抬起,叫了一聲,激起厚厚的塵土。
“老掌櫃,再怎麼做生意,也得珍惜命啊。”
男子有些不悅,馬兒不安的在原地踏步打著響鼻。
說話間,老掌櫃已經舉著茶杯到了近前:“嘿嘿,趕路辛苦,再難也要小哥兒喝杯茶,潤潤嗓子。”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男子的不滿也瞬間煙消雲散,接過茶一口氣喝了個幹淨。
老掌櫃還要再去倒,男子伸手阻止。
先前火辣辣的嗓子確實好受了很多,男子隨即從懷裏拿出玄色的錢袋子,倒出一錠銀子扔了過去。
老掌櫃呦了一聲,慌忙接下。
“駕!”
老掌櫃看著一瞬間已經到了很遠的年輕人:“小哥兒,太多了。”
男子的聲音傳了過來:“我跟了個天底下最好的主子。”
老掌櫃聞言眉頭一皺,用後槽牙咬了咬銀子,牙齒被咯的有些鬆動,又在原地舉目望了望:“這話說的,沒頭沒尾的,真是奇怪。”
一路上馬不停蹄,換了三匹快馬才到了隣洲城。
雖然公子沒有說要幾天之內回去,但他不可以一拖再拖,既然為公子賣命,這條命就是公子的。公子允許,那叫公子仁厚,而他不能忘了本分。
劉護衛在馬背上從懷裏拿出一塊銅牌,城守尉看了一眼立馬放行。
街上的百姓被突然出現的快馬,驚的人仰馬翻,怨聲載道。
劉護衛顧不了那麼多,他心裏此時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見到妹妹。
他父母早亡,從小和妹妹相依為命,可以說是看著妹妹長大,再後來妹妹長大嫁人,他又有著一身的功夫,幾經輾轉,便機緣巧合之下到了公子手底下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