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管事,這裏就是後廚了。”
豐磲吸了吸鼻子,現在院中看著後廚裏忙碌的幾個身影,“嗯”了一聲。
下人笑著點頭:“豐管事您稍後,我這就去叫人出來。”
豐磲沒有出聲。
下人轉頭快步向後廚走去,不多時便有一個身材臃腫的婦人跟在他的後麵走了出來。
婦人在看到院中人的時候,一瞬間對上了對方的目光,瞬間心一顫,忙低下頭。
這男人長得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女相了,那雙眼睛像毒蛇一樣,怪滲人的。
“豐管事,這就是後廚的廚娘,殿下避食的食物與她說便可。”
豐磲看向廚娘:“殿下不喜食筍。”
廚娘連連點頭,記在心裏。
下人垂首立在一旁,等了半天也沒有聽見下文,抬頭說道:“豐管事,殿下可還有其他避食得食物?若是有,還請一一說來,這樣免得出差錯。”
“沒了。”豐磲回道。
下人點頭,這也就像老爺之前囑咐他時,說的那樣。這皇子是不輕易吃外食的,平常用膳食一樣都隻吃一兩口就罷了,防的就是有心之人。這避食的食物,自然也不會輕易說出來,若是遇到麻煩,一定要用盡全身解數拖住豐管事。
他沒有想到,豐管事一點兒也沒有推脫,借口不說,卻是非常幹脆的說了出來。
但,隻說了一種,難免有些敷衍了事。
豐磲欲轉身離開。
“誒?豐管事!”下人也顧不得失禮,一把抓住豐磲的衣袖,“豐管事,您來的正好,我們府上的廚娘啊,雖然兢兢業業,可這做的飯菜,屬實是小家小戶,沒什麼特別,今日有您在,求您能指點廚娘一二,我家老爺一定會好好答謝豐管事的。”
廚娘更是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求豐管事指點。”
下人硬著頭皮的抓著豐磲的衣袖,要是換在往日,這種人物,他連多看一眼都不敢。
豐磲沉吟了一會兒,就在下人快要哭出來的時候,鬆口道:“好。”
下人心裏瞬間一鬆,鬆開豐磲的衣袖,用手一下一下的撫平上麵被自己抓出來的褶皺。
……
司昳瞠目結舌,想不到趙乘安他對自己還挺狠的。
趙乘安用力的去推身前的女子,現在他雖然恢複了一些神智,但身上仍然沒有什麼力氣,根本沒辦法推開像八爪魚一樣的女子。
隻聽外麵突然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伴隨著一個人的大嗓門響起,似是生怕別人不聽不見聲音一般。
司昳聽出來來人就是陳展,聽著外麵的腳步聲,想必來的不隻是他一個人。
“老爺。”丫鬟神色慌亂,急忙出聲。
陳展停在門口,看了一眼低著頭的丫鬟:“二殿下要更衣,你怎麼不在跟前不服侍?”
“陳老爺,你也太小題大做了,二殿下身邊身邊跟了人,你的丫鬟粗手粗腳的,怎麼能服侍二殿下更衣?”
陳老爺眉心一跳,哈哈一笑:“我倒是把這個給忙了。”
王二莽白了一眼陳展,這個老東西指不定再憋著什麼屁呢。
司昳眼睛瞧著眼前的情景,耳中聽著門外麵的聲音,對方有備而來,就是想讓趙乘安跟這個姑娘沒了清白,從而逼迫趙乘安娶這個姑娘為妻。
至於為了什麼嘛,看過了宮鬥的她,也就差不多能想到到底是因為什麼。
自然是貪圖趙乘安的身份了。
隻是……
司昳眉頭一皺,這樣一來,豈不是趙乘安要認命,因為中計娶一個一點也不喜歡姑娘……
這樣也好,惡人自有惡人磨,她求之不得呢。
司昳將抬手就要將門栓拔掉。
“等等……”
司昳手停在空中,扭頭看向趙乘安,他讓誰誰等等?
難不成,他能看見她?
司昳大驚之下快速的飄到趙乘安麵前,盯著他的雙眼:“你能看見我?”
她看了一會兒,卻定趙乘安的雙眼並沒有看自己,而是繼續說道,“姑娘,這麼做對你可一點好處都沒有,就算他們上折子給我父皇,逼我娶你,我也不會答應。你應該也聽說過,我性子頑劣,在京中更是無法無天,我父皇要是舍得處置我,我恐怕不是被廢為庶人就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