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聞言麵色不善,眼神反複的上下打量個來回。
這要是換做尋常人,總要臉紅個一兩分,奈何李福目的明確,並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護衛,就打起退堂鼓。
一臉坦然的收下護衛的打量。
護衛哼了一聲:“在這裏等著,我去稟報殿下。”
李福連連點頭,一臉笑容:“正是正是。”
……
管家在一旁嘀嘀咕咕的說道:“可真是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不可胡說!”李福不悅的瞪了管家一眼,“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管家赧然低首:“老爺說的是。”
李福見周圍路過的百姓看了過來,瞬間挺了挺腰板兒,抬著下巴,看著很是神氣。
知道的是李福來修繕房屋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個在門口侯著的“座上賓”呢。
李福心裏道:看吧看吧,就多看幾眼吧,今日他是李福,等他再從這府裏走出來後,他就不隻是李福,他還是皇親國戚。
想到這裏,李福神色外露,微微低頭道:“我們自然不會,忘了自己的,身份。跟他們這些不堪入眼的下人置什麼氣,以後打殺了,誰又能如何?”
管家有了笑模樣:“老爺說的是。”
……
“李福?他來做什麼?”
豐磲眼中有些嫌棄,這一個兩個的,莫不成以為這皇子府,是平民百姓所住的地方,誰都能來,想見就見?
護衛恭敬的立在廊下沒有進入屋內。
趙乘安有些困倦的揉了揉眉心,司昳就在他搬到這個院子的時候,就已經離開回自己的住處去了。
還是他主動說的,不然依著她的性子,恐怕還會在他身邊轉悠,畢竟她現在人人都可以看見,還是要避諱一些名聲的。
豐磲注意到趙乘安的動作,立馬吩咐門口的護衛:“去告訴李福,殿下府裏自有能工巧匠,就不用他惦記了。”
護衛拱手:“是。”
正在護衛欲領命離開的時候,趙乘安突然出聲叫住他:“讓他進來。”
豐磲皺眉:“殿下?這什麼李福的,這般曲意逢迎,恐怕沒安什麼好心。”
“你躲了,麻煩就不會找上你了嗎?”
豐磲還想再說什麼,卻張了張口最終沒有說話。
隻聽趙乘安繼續說道:“這次不成,定還有找其他法子的。”
豐磲聞言歎了一口氣:“殿下,這可不符合你的性子。”
趙乘安知道豐磲是什麼意思,知道他是想說,按照之前,殿下定是能躲則躲,根本不會讓這些人舞弄到自己麵前來。
“豐磲,我累了,你不累嗎?”
豐磲看著趙乘安心中憐惜,他還是一個小娃娃的時候,就已經在他身邊侍候了,從小到大,這一路走來,不知受了多少的苦,受了大殿下多少的為難。
二殿下不要想爭,大殿下哪裏能信……
所以才會有了一波又一波的試探,最後不安於現狀,開始派人暗殺。
都說皇室子孫是光榮是榮耀,是榮華富貴享用不盡的身份。
可誰能知道,其下暗藏著怎樣的血雨腥風。
…
李福管家二人在大門外等了快半個時辰,曬的滿臉油光,身上的裏衣早就已經被汗水打濕,散發著絲絲汗臭,眼看就要站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