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大堂裏笑聲一片。
“你懂個屁!”帶痣男子呸了一聲,“那可是言大人的女兒,就算對皇子挑揀又能怎麼樣?要我說,言大人的女兒堪比公主。”
“再者說,那皇子確實不怎麼樣嘛,要是真嫁了,豈不是羊入虎口。”說道後麵聲音明顯小了起來。
眾人不在笑,紛紛沉思的點了下頭,這話聽著雖然大不敬了一點兒,不過也是實話。
這二皇子沒少惹是生非,言大人朝中重臣,唯一的一個愛女,定然捧在手心裏,如珠如寶。
不想嫁給二皇子,也情有可原。
一時間,眾食客紛紛倒戈。
有的則是急忙起身離去,沒過一會兒,這上京城中的百姓,都知道了言大人的女兒拒婚,看不上二皇子,所以不嫁了。
當趙乘安正要向皇帝說起此事的時候,門外太監匆匆走了進來。
“皇上……”
“何時如此慌慌張張的。”
太監偷偷瞄了一眼趙乘安:“這……回皇上,城中流傳,說是言大人要悔婚,說是言小姐,看不上……看不上二殿下……”
“什麼?”
皇帝一愣:“什麼叫他女兒看不上承安?”
太監將城中的流言一五一十的盡數告訴皇上。
趙乘安先是皺眉,後是眉頭舒展,若無其事。仿佛,正在說起的是別人的事情,與他無關。
“放肆!”
皇帝一拍桌案,憤怒的說道:“好你一個言榷!”
趙乘安眉頭擰緊,卻突然在皇帝說完之後直接疊坐在椅子上,氣暈了過去。
“父皇!”
“皇上!”
……
此時趙乘安府邸之中也傳來瓷器扔在地上的聲音。
“不要臉的小蹄子!明明是謙兒不要她,她竟然敢先發製人說看不上謙兒!”
賢妃氣的麵紅耳赤,用力的攪著手裏的絲帕,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現在就去將司昳給親手撕碎。
“娘娘,小心氣壞了身子……”丫鬟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說話。
賢妃突然起身。
“娘娘。”
“我們回宮,這婚事也沒了,我還留在這裏做什麼?!”
……
司昳冷著臉看著坐在自己麵前,如同牛飲一般將一壺水都喝了個幹淨的虛妄道士。
“你來做什麼?”
虛妄道士放下茶壺,用衣袖擦幹淨嘴巴:“這件事我聽說了。”
“所以呢?”
虛妄道士幹笑了兩聲:“我是怕你衝動再做出什麼傻事來。”
天知道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有多恐懼!原本還以為這一世二人能修成正果,這一切倉頡可以有點良心能彌補上一世的虧欠,沒想到啊沒想到……
虛妄道士咽了口口水:“其實吧……這件事或許情有可原。”
司昳冷冷的看著他:“原因就是皇位對他來說太重要是嗎?”
虛妄道士一時啞然,想了想說道:“這件事還是找他來問清楚的好,興許其中能有什麼苦衷也說不定。”
司昳冷哼一聲:“不論因為什麼,他已經做了選擇不是嗎?”
“是……啊,不是……”
虛妄道士著急,差點咬到舌頭。
忽然眉頭皺了起來:“這茶……”
眼前的女子已經變成重影,司昳淡淡的說道:“這茶可不是一般的茶,裏麵我可是摻和法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