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和下人也瞬間慌了神,皆是一臉求救一般的看向這個來路不明的女子。
司昳將手指放在婦人的傷口上,指腹冰涼,讓婦人身上打了一個哆嗦。
隻一瞬,司昳便放開手,起身說道:“將次藥吃下就沒事了。”說著將衣裙上墜著的一個荷包拿了下來,從裏麵倒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物事,看著隻有手指甲大小。
於氏冷冷的看著司昳將荷包裏的東西遞給婦人,心裏納悶兒,妹妹平時在府裏研究醫書製藥嗎?
而當珠兒看見司昳動作的時候,臉早就漲成了豬肝色,那……小姐……
“噗……咳咳——”
珠兒看到眾人看了過來,也包括小姐,用力的將快要笑出來的聲音,轉為咳嗽。
又捂著胸口用力的咳嗽了幾聲,有些歉意的看著那婦人說道:“對不起婢子前幾天受了風寒……”
其他人的神情倒是沒什麼,隻是於氏和月令看著珠兒的目光有些怔愣。
來時候不還是好好的嗎?
怎麼突然就有了風寒呢?
婦人很想推拒,心裏也有些拿不定主意,翻看眼前的女子一臉正色的模樣,伸手將東西接了過來。
“不知姑娘怎麼稱呼,是何家女兒?”
司昳如實回道:“我爹是言榷,我叫言司昳,這位是我的嫂子。”
婦人驚訝的看著司昳,然後又看向一旁的女子,於氏對婦人點了下頭。
“原來是言大人的兒媳還有女兒。”
婦人說完將東西咽了下去,入口有些微甜還有些酸,這個東西真的能解毒?
她活了這麼多年,吃過大夫的很多湯藥還有丸藥,皆是苦不堪言,氣味衝人,這還是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藥。
司昳見婦人吃下:“老夫人再過一會兒,您就無礙了。”
婦人點頭致謝。
司昳一轉頭就對上於氏探究的目光,她也有些想笑,那根本不是什麼解藥,是以前閑來無事,自己和珠兒研究做的糖球,雖然味道比不上現代的水果糖,但也能解解饞。
珠兒衣裙上墜著的荷包中,裏麵也有幾顆。
婦人的毒,她是用的法術,要是就這麼簡單的說治好了,婦人肯定不信還有懷疑。
有了這顆糖,這樣一來,婦人不信也會變的信了。
司昳看著周圍假山,想到那些宮人說這蛇無毒,可實際卻是也有有毒的毒舌!
這公主要麼就是變態,要麼就是歹毒!
明知道今天的日子,這裏會來很多人,也不將毒舌清理一下,其心必異。
司昳抬頭看著不遠處的幾棵樹:“這裏想必還會有很多蛇,眼下都去弄些樹枝,碰到蛇了,也好驅趕。”
婦人一手拉著已經不在哭泣的小女童,聞言讚同的點了下頭,想到之前傳的沸沸揚揚的事,便有些對司昳另眼相看。
這樣一個女子,怪不得看不上二殿下……
這裏離那些樹還有一段距離,要步行過去。
婦人身邊的婢女已經被嚇破了膽,哪裏敢動彈。
這時。
珠兒自告奮勇的說道:“婢子這就去,小姐等我!”
她心裏也有些毛毛的,但想到自家小姐這麼厲害,可以幫別人解毒,就放了一百二十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