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兒小跑著跑向周遲:“姑爺!我家小姐醒了,說要見姑爺呢。”
趙乘治看向趙乘安還有韶雲旗,差點笑出聲來。
氣吧,氣吧,就多氣點兒,氣大傷身,氣死了才好。
周遲起身,向幾人頷首後向離開。
趙乘治開口說道:“看來這言小姐和周遲感情甚篤啊。你說呢?皇弟。”
豐磲低眉順眼,卻在心裏將趙乘治罵了千八百遍,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趙乘安眸色淡淡,卻總讓趙乘治覺得此時的趙乘安比平時更加危險,現在更像是被觸了老虎須一樣,暴怒之前的征兆。
趙乘安道:“二人年紀相仿,自然情投意合。”
韶雲旗眼中諷刺意味甚濃,隻是他沒想到沒了趙乘安,這又多出來周遲。
周遲是什麼人?或者是上一世的誰?
司昳詫異的看著走進來的周遲,珠兒還在他身後興高采烈。
於氏見狀看看一眼月令,月令了然的點頭,然後來到太醫跟前:“您看以後還有什麼要注意的,盡管跟婢子說就好了。”
太醫會意,提著藥箱走了出去。
於氏看著還愣在原地的珠兒,不免有些失笑:“珠兒。”
“啊?”珠兒疑惑的看向於氏,最後沒有浪費於氏的一番苦心,珠兒終於明白了於氏的眼色,然後陪著於氏走了出去。
房門關上。
司昳看著周遲:“不愧是行軍打仗的,功夫真厲害。”
周遲笑笑,坐在床榻前的桌子旁,給自己到了一杯茶:“這是自然,不然我早就死了。”
司昳笑笑。
周遲看著司昳:“看來想你死的人也挺多的,竟然在皇宮裏動手腳,不過我看大殿下的樣子,這件事他會選擇壓下,不會稟告給皇上。”
司昳眼前閃過那個宮女的模樣,幽幽的回單:“是啊,想我死的人,膽子也還很大。”
同樣都是女子,周遲已經久經沙場,斷手斷腳看的早就已經麻木,司昳怎麼說也是她現在的盟友,況且人還不壞,想了想說道:“你不必為此覺得困擾,想我死的人可是敵國的一個國家呢。”
司昳一愣,轉瞬噗呲一笑:“你這是在安慰我?”比誰的敵人多?
看著周遲被說破臉上的些許不自然,司昳心裏突然湧起來一些惡趣味:“我真的難以想象,你以後嫁人的場景。”
周遲瞪了一眼司昳,眼中隻有羞赧,完全不似麵對長孫娉婷時的殺氣騰騰。
“我不會嫁人的。”周遲斬釘截鐵的說道。
司昳:“難不成你要一輩子在軍中?”
“有何不可?”
“……我是說,仗總有一天會打完的,你就沒有喜歡的人嗎?”
司昳低聲問道。
周遲蹙眉看著司昳:“人活一世,非要喜歡別人嗎?”
司昳一噎,看著周遲張了張嘴,半晌也沒想到如何接話。
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你比我一個……還超前……”
周遲看了過來:“超前是什麼意思?”
司昳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就是想法跟別人不一樣,很新奇。”
周遲沒有說話。
司昳不讓這份隱隱的尷尬存在太久,急忙轉移話題:“你當時救我的時候,有沒有見到一個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