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隻見君北齊緩緩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白瓷瓶子,然後輕輕打開南初月肩膀被鮮血浸透的粗布,很細致,很小心翼翼的給她換藥。
一邊說道:“這是我們寧王府獨有的驅毒金瘡藥,你傷口有毒箭的餘毒,不清除毒血手臂就會廢掉。”
南初月的目光終於和暖一些,但還是十分怨恨。
語氣冰冷道:“你就不能先告訴我嗎?直接動手想疼死我?”
君北齊滿含深意看她一眼,冷笑,“你不是將門虎女麼?這點疼都忍不住還敢逞英雄救人?”
聽他這樣說,南初月登時炸毛,一把推開君北齊的手坐起身來和他爭論。
“王爺的意思是我來救你救出罪過了?”
“那到不是。”
君北齊完全不顧及南初月的怒氣,依舊給她上藥,一邊說道:“想做寧王妃就要不怕疼,本王……”
說到這裏,君北齊橫轉眼眸看著南初月,用十分意味深長的語氣:“以後本王會讓你疼一千倍,一萬倍……你怕麼?”
“你……”
似乎聽懂了他話裏的深意,南初月剛剛恢複血色的臉頰再一次漲紅,既羞且怒瞪了他一眼,轉頭不說話。
傷藥很要效,撒到傷口上立刻就能止痛,南初月慢慢的恢複了呼吸頻率,一邊試探著想要拿回被撕碎的衣衫擋住身體。
“別動!
君北齊冷喝,“你身上哪裏本王沒見過?躲什麼躲?”
南初月被他噎住,承認也不是,回懟也不是,閃爍燭光下隻見臉色愈加紅酡。
君北齊忽然覺得喉嚨一陣幹啞,整個身體內如有火舌騰然而上。
但,君北齊終於什麼也沒做。
他給她重新包紮好傷口。
然後目光肆無忌憚掃過南初月身前,冷笑:“本王什麼絕色身體沒見過,憑你也配躲?”
南初月暴怒。
也不管君北齊會不會生氣殺人,一把便從上扯過墨錦團紋披風,將自己囫圇個裹起來。
也橫著眉頭冷冷說道:“妾身陋體自是不堪入目,但已嫁入寧王府,王爺想退貨也晚了。”
“哦?”
君北齊被她這個回懟幾乎逗笑,嘴角帶著戲虐問:“既然知道自己已經是寧王妃,還有什麼事沒做心裏不清楚嗎?”
南初月剛剛恢複本色的臉頰倏然再度漲紅。
她嫁進寧王府也算一段時間了,在外人眼裏她和寧王已經合榻,但他們兩個心裏都知道,成親最後一道程序至今都還沒完成。
在君北齊灼然目光下,南初月訥訥狡辯:“王爺素來忙於政事,我不敢打擾王爺。”
“哼!”
君北齊冷笑,“看來本王的王妃真是深明大義,靜恭女德。”
南初月臉色越來越紅,不由暗中握緊拳頭,君北齊怎麼非在這個話題上繞來繞去的,他究竟想幹嘛?
正在尷尬時,好算玄五過來打破局麵,他隔著木門在外麵對君北齊道:“王爺,將士們已經準備好反城事宜,還有禦醫也已經請上山了。”